大秦嬴鱼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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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政治就是这么残酷,它让母子反目,让过去曾经的辉煌功绩沾染上了污点。 秦鱼将太后的事情放在脑后,他在想,今年要请哪位有名望的人来做考课大赛的总裁判? 秦鱼将这个烦恼说给秦王听,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让秦王推荐一个人过来,可以加深他跟咸阳秦王那边的联系,不要给秦王栎阳脱离他控制的错觉,另一个,就是试探了,毕竟悼太子的死,是让秦王连征战的停止的大事,秦鱼这边热热闹闹的办考课大赛,可别碍了秦王的眼,觉着他不尊重? 要是秦王给他派人过来,那就说明考课大赛可以继续,没有妨碍,要是秦王来一封王令呵斥他,那今年的考课大赛他就不办了。 结果,秦王给他来了一封很平常的信,信上说,今年他会亲自来栎阳,主持秦鱼说的这个“考课大赛”。 秦鱼:...行吧,栎阳近的很,想来就来呗,来了又不是没地方住。 秦王的亲自下场主持做裁判,让今年的栎阳考课大赛办的隆重又热烈,就在这种浓烈的氛围中,有两个人来到了栎阳。 一个是齐商。还欠着秦鱼巨资的齐商,终于带着长的看不到尽头的海盐来到栎阳了。 另一个是白起的副将王龁,特地从西域赶回来为白起做汇报,说是白起穿过河西走廊,到达西域之后,先是带着一千骑兵跟月氏部落干过一架,然后成功驻扎在了楼兰小城。驻扎之后,白起亲自带着两百骑兵和买来的奴隶,围着西域诸国转了一圈,换来了宝马和种子,以及近万名的奴隶。这些需要在结冰之前都送到秦国来,特地派遣王龁带兵去接应。 毕竟,近万名的奴隶,押送的兵卒少了,一个弄不好,会引起哗变的。 秦鱼咂舌,问王龁:“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奴隶?”他怎么记得,西域那边,几百个人就能成立一个小国?有两三千户百姓的国家就能算是一个中等的国家了?近万名奴隶,都是哪里来的? 王龁笑道:“听说是更西边的打了败仗的一个国家的人逃到那边侵扰那边的百姓,将军看不过去,带着我们杀了一些,剩下的这些,就都按照那边的规矩成了奴隶,再加上那边一个叫大宛的国家因为过冬,养不了那么多的奴隶,将军为了能从他们那里换取宝马,就花了 大价钱都买了下来。啧,这个大宛国,百姓不多,养的奴隶还真不少,为了这些奴隶,将军可是把带去的金子都花光了。” 哪里?大宛? 大宛是哪里?是他想的那个大宛么? 秦鱼略微有些急切的道:“宝马?能让武安君花光所有的金子买下来的宝马是什么样的?” 王龁笑道:“神俊非常,跑起来留下的汗,竟然是血红色的。” 嘶,汗血宝马! 让汉武帝两征西域打死了几十万大军的汗血宝马,就这么被白起换回来了? 大宛国的国王这么好说话的吗? 还是说,国王和国王,也是不一样的? 秦王一直在听王龁仔细描述西域诸国的情景,眼睛越听越亮:“也就是说,在西域诸国的更西边,还有强大的国家存在?” 王龁恭敬正色回禀道:“禀大王,是真的。但因为语言不通,咱们对之知之甚少,这也是将军为什么特地要将这批奴隶都送来秦国的原因,他说,公子鱼,会想法子教会他们说秦语,然后从他们口中了解更西边国家的情况的。” 秦王热血澎湃:“何必等他们学会说秦语?寡人派人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王龁耿直的回道:“大王,咱们国内,目前恐怕派不出这样一只军队。” 大王啊,难道您不想东出了吗?还有六个国家在等着您去征服呢。 秦鱼轻咳一声,压住笑意,跟秦王建议道:“武安君不是都已经驻扎在西域楼兰小城了吗?咱们不急于一时,慢慢经营就是了。” 王龁忙道:“公子鱼说的跟将军的意思一样,那边土地大的很,而且多荒漠,要打下来,的确不大容易。而且,煤矿和铁矿已经发现了几个了,将军的意思是在此设立关隘和郡县,先屯兵镇守再说其他。” 秦鱼:好嘛,这可真是一个将军能做的打算和说出来的话。 汉武帝时期还只是设立都护府,给诸西域小国居中做裁判呢,到了秦国这边,就直接设郡县进行统治了。 这么远的飞地,是不是太草率了? 还有,武安君,你让王龁回来送信,你不会打算不回来了吧? 果然,王龁继续道:“将军要末将回来,一是给大王和公子送信,二是带着军卒去半路接应,三是将军今年不回来了,请公子鱼再给将军整理车马货物送去给将军。将军现在手里,一个金币都没有了,或许连过冬的衣物都买不起了。”最后那句,是将军特地让他说给公子鱼听的。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公子鱼脸色就变了,连忙吩咐他的门客去清点可以带去给将军的货物了。 秦王看着秦鱼上下忙活着去给白起安排“过冬的衣物”,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得劲。 这个赵鱼,见到他的大臣们恨不得绕道走,怎么对这个杀神就这么热络?真是奇也怪哉! 秦鱼大体的安排好人去给白起清点能带去西域的货物之后,才带着木牍和笔过来,他要趁王龁记忆还热乎着,将他的所见所闻都给画下来,结合他脑中的记忆拼凑成舆图,以供后来人借鉴。! 第98章 战俘 在河水快要结冰的时候,秦鱼才见到了从西域穿越沙漠、戈壁、河西走廊和关中腹地而来的奴隶们。 已经占有的土地如何巩固下来使之真正成为自己的国土呢? 答案就是迁徙民众。 不是只有秦始皇会迁徙六国之民到处溜达的,秦始皇的曾祖同样很会,这难道也是基因传承的一种吗? 总之,在秦鱼还在琢磨如何巩固被白起从乌鞘岭贯通到冥泽这段狭窄的河西走廊的时候,秦王已经果断下令,从现在开始准备,等明年一月,将会从咸阳、雍城、泾阳三地抽调一万刑徒,将其赦免为良人,然后征调无地黔首和无力偿还官府借贷的百姓,国家许地许耕牛种子,一同迁徙去充实河西走廊,彻底守住这条通道。 另外,由王龁带领新的三千骑兵,立即出发,押送着布帛粮食瓷器琉璃精油铁器等硬通货和一大箱子的金币,一来对接大量的奴隶和从西域换来的货物,二来将秦鱼给白起准备的物资传递到西域。 不错,就是传递。 而那近一万名奴隶,也不是原地等待着王龁带人去接,而是让他们自己拉着马车,赶着牛羊和骆驼宝马,由一站一站的秦兵监督着让他们自己向秦国的方向走的。 而这一站一站的秦兵,就是他们微弱的补给点。 之所以要王龁带兵去接,是为了避免这些奴隶在走出河西走廊之后,没人看管,侵扰秦国本地的百姓。 按照王龁的说法,白起在打通河西走廊的时候,除了一路扫荡周围游牧部落之外,就是勘探地形,然后将他带着的五千骑兵分别散落在几个通路要害之处,给他们留下口粮、种子、工具和掠夺来的原先是牧民现在是奴隶的人口,让他们在此屯兵,一边建造塞堡等防御工事戍守要害通道,一边进行耕种、放牧等生产作业。 这样的屯兵驻点,相隔几十里就设立一个,人数不等,既能以点结网覆盖整个可控区域,各据点之间又能相互策应,一旦遇到不可抵御的危机,就可迅速集结在一起共同抗敌。 若是在山东六国那样既讲兵法策略又讲军阵攻敌武德充沛的地方,白起是不会选择这样大量分散骑兵的散兵策略的,但谁让这里的部落太好打了呢?他一路走来,连一 个像样的反击都没遇到过,就这么一路莽过去了。 没个据点至少两百骑兵,如果这样全副武装的骑兵都不能压下周围未捕获的部落和已捕获的奴隶的反抗和突击,就有负秦军虎狼之名了。 当然,征服被奴役的都是小部落,还有被打跑的,就是规模比较大的部落了,比如乌孙和月氏部落。 游牧部落跑的快,但他们跑的路线都是有迹可循的,这条通道两边不是高山就是沟壑遍布的黄土和沙滩隔壁,他们跑,也只能沿着绿洲往西去,白起并没有将他们赶紧杀绝,他还要他们给他带路呢。 就这样,白起带人一路撵着他们往西走,一路占领他们留下的草场,等走到冥泽的时候,五千骑兵,只剩下不到两千了,白起自己带着一千骑兵和紧俏货物继续沿着绿洲往西走,等越过冥泽之后,视野变的开阔起来,一路被他撵着走的部落人马也跟丢了,白起并不在意,只是仍旧沿着绿洲和草原慢慢走,一直走到了罗布泊,找到了之前蒙骜在楼兰小城留下的人手和据点。 在这里,白起发现了一直被他撵着的一个叫小部落,这个小部落的人跟占领楼兰的部落是同一族,都叫月氏。 既然已经结了仇,那就打吧。 白起坐镇中枢,王龁带军冲锋。月氏部落人多马多,但王龁带领冲锋的骑兵装备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战甲和战刀,只一个回合,才风光了不到一年的月氏王就被王龁斩于马下,然后,嗯,楼兰小城就被白起占领了。 过程没什么好说的。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简单的都不能叫做战争。 就跟计划中的一样,王龁带着秋收之后的大量包括厚毛毡、焦炭在内的保暖物资给戍守在河西走廊的军卒们做补充,让他们能过一个殷实的冬天,然后从他们手中接过长长的奴隶和车队队伍。 这近一万人的奴隶,并没有全部带到栎阳,而是分别在乌鞘岭和泾阳各留下三千,剩下的三千多最好最有价值的,则是被带到了雍城。 十月是秦国的新年,是为正月。每年正月新年,秦王都会带着宗室贵戚们来雍城祭祖,也是为了向祖宗们彰显武德,秦王打算在雍城接待这些从西边过来的“客人”们。 自然是要带着秦鱼的。 十月末的关 中,北风已经刮起来了,但还没下雪,天气还没有冷到穿貂裘的地步。 但秦鱼也早早的穿起羊毛斗篷了。 在雍城城门口,秦鱼见到了衣衫褴褛赤脚踏地的西方奴隶们。 他们脏的已经看不出肤色和头发颜色了,只能从嶙峋的骨架看出他们身材普遍高大,从凹陷的眼窝和愈发显的高挺的鼻梁上找出西方人长相上的一些特点。 人群喧哗起来,纷纷对着几个蓝眼睛、绿眼睛的人指指点点,秦鱼耳尖的听到有人称呼他们为夜叉、罗刹、恶鬼等。 而这些远到而来的西方人们,一部分眼神麻木猥琐的盯着地面,大部分都是大胆好奇的看着他们这边,虽然没有放肆到指指点点,但他们的神情和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奴隶。 秦鱼想起来,他们是战俘来着。 秦王的眉头慢慢皱起来了,显然也发现了这批战俘的桀骜不逊,他问王龁:“留下的六千奴隶,也是这样的吗?” 王龁到:“禀大王,留下的六千奴隶,几乎全部都是从大宛买回来的,俘虏来的,都在这里了。” 秦王这才松开眉头,将桀骜不驯的战俘留给驻兵薄弱的乌鞘岭和泾阳,不是助力,而是灾难,既然这批战俘被带到了秦国腹地,即便有几个不老实的,直接杀了就是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战俘被留在城外随意安置,随着战俘一起来的骆驼、宝马、玉石、香料、种子等货物,就可以运送到大郑宫,供王公贵族们欣赏了。 秦鱼看过纯种的汗血宝马和伊犁马,新鲜过之后,他就带着南孙、壮等护卫好手们,去城外看奴隶去了。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古希腊人和波斯人?现在已经是公元前三世纪中叶了,亚历山大大帝已经没了吧?马其顿帝国消亡了吗?跟波斯的战争打完了吗?还是没打?亦或是正在打着,然后一方失败了,逃亡到伊犁和大宛地区正好被白起撞见给收拾了? 在秦鱼心中,世界历史只是一个概念,他连本国的历史就记不清楚,更别提世界历史具体时间线了。 但这不妨碍秦鱼的好奇,既然是战俘,里面肯定有贵族,自古以来,东西方的贵族都一个样,最先进的知识和大量的财富都掌握在贵族手中,如果这里面有贵族,就一 定能从他这里了解一些西方世界的信息和知识。 当然,语言不通是一个大问题,但他们如今已经到了遥远的东方古国,若真是贵族,他们应该会懂得审时度势,主动跟秦国友好交流的。 秦鱼跟粗略通秦国话的一个商人说,他要跟这些奴隶里面的头领问话。 这个商人从长相上看,除了轮廓深邃一些,无论是从身材还是面相,都跟北面的赵国人相似。跟在秦鱼身边的军卒告诉他,这个商人,是个匈奴人。 哟,匈奴人很会嘛,还懂多国语言呢,外交人才啊。 秦鱼跟这个匈奴商人客气的笑笑。这个匈奴商人点头哈腰特别恭谨的跟秦鱼见礼,然后对着一个帐篷叽哩哇啦的喊了一段话。 一个已经修剪过胡须,只在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衣衫,露着胳膊和小腿的赤脚男人走了出来,跟秦鱼单膝跪下,行了一个礼,说了几个音节。 应该是在跟秦鱼问好。 那个匈奴商人跟秦鱼翻译:“他说他叫@#¥%%,见过聪明美丽的公子。” 秦鱼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个匈奴商人:胡说,他只说了几个音节,压根没说这么长的一断话,看来你不老实啊。 还有,@#¥%%? 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秦鱼试探的叫了一下:“@#¥%%?” 奴隶男人非常聪明,他猜到了秦鱼是在叫他的名字,然后他自己张口,又重复了自己的名字。 秦鱼跟他学,学了两遍之后,恍然一个机灵冲上脑门:“ares?” 阿瑞斯? 宙斯的儿子战神阿瑞斯?是他想的这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