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孟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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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种可能,又想到安宁哥妈妈对平安里的态度,再想到安宁哥妈妈讲给他听的那些跟平安里有关的鬼故事,忽然间,我莫名体会到一种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和我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衬衣男。 当初来小区宣传那个什么端午活动时,衬衣男就一度因为珊珊的样貌出口不逊过,之后,衬衣男就‘撞鬼’了。 他不光被吓的住了院,而且也再没敢露过面,没敢靠近过平安里,甚至端午当天,只是看了个跟平安里擦边的照片,他就吓的失了态,给衬衣女连发了好几条骂街语音。 因为珊珊的样貌而说了不合适的话,冒犯了珊珊,之后就会遇见一些奇怪的事,这些事让他们认为平安里闹鬼,再也不敢靠近平安里… 这么说,安宁哥妈妈在这方面的经历,岂不是跟衬衣男完全一样? 但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负责吓唬衬衣男的,可不是珊珊本人,而是对她疼爱有加的老顾跟老白。 那当初吓唬过安宁哥妈妈,让安宁哥妈妈以为平安里闹鬼的人,不会也是老顾和老白吧? 反正肯定不会是珊珊吓唬的,凭她这安安静静的性格,肯定干不出张牙舞爪吓唬人的事。 也不可能是金错,他的性格也没这么调皮。 可如果真是老顾跟老白的话…按安宁哥的说法,那可都是他妈妈小时候发生的事啊。 金错已经跟我委婉的承认过,他曾在百年前繁盛一时的青堂上过班;珊珊也不时跟我透露过,现在这种身体状态,她似乎已经保持了许多年,多到至少也要超过半个世纪。 而现在看来,似乎从那时起,老顾和老白就一直在护着珊珊。 再加上我那个外貌和实际年龄完全不符的房东…难不成,这小区的原住民,都是一些不老不死的永生人? 那他们本身的年龄又为什么会有各种差别呢?目测二十出头的珊珊,目测三四十上下的金错,目测五十往上的老顾和老白,目测对我没安什么好心的我的房东。 对了,这么说来,我房间里那张镜子后面的老照片,难道不是房东的亲密长辈,而是房东本人?她就是从那个年代活过来的? 可王权相说,这样放照片,是一种靠吸收别人生命来给自己续命的民间邪法,如果她们真是永生人的话,何必还要费劲搞这种续命邪法呢? 难不成是这邪法真的有用,小区里的所有人,都是靠这种邪法才永生的? 那也不对,蛋蛋查过,这小区里只有我一个人租住户,其他人都是原住民啊…总不能是全小区就可着我一个人的阳气供大家伙一起吸吧?那我住的那个房子里,岂不是每块地板下面都至少得有一张小区居民的照片? 把所有地板全掀开,我特么岂不是能给全小区的原住民凑出一张全家福? 那我把他们的照片脸对脸对着贴起来,岂不是能让他们互相吸? 那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像传说中的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只要力度合适就能一路往上蹦,直到虚空上天? “你想什么呢?” 看出我有些走神,珊珊忽然平静的问了一句。 我随口说道:“我想上天…不是,对了珊珊,咱小区一共住着多少人啊?” 珊珊答道:“没数过。” “大概呢?”我有些不甘心的问完,珊珊说道:“没大概过…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眼看珊珊的语气似乎多了一丝警惕,我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闲聊天瞎好奇嘛,没别的意思哈,珊珊你别多想,嘿嘿。” 珊珊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眼看今天一不小心把珊珊聊警惕了,我知道再聊下去只会适得其反,越打听越啥都打听不出来,反正来日方长,所以我借口要出去吃饭,和珊珊告了别。 刚一离开小区,我却又后悔了,唉,附近能吃饭的地儿,也就是富丽花园外面那个面馆了,从昨晚开始,那里就是我的‘伤心地’了,真怕触景生情啊… 不过好像饿肚子更痛苦一些,该吃饭还得吃啊,去吧。 一路溜达到面馆附近,我一边看着,一边回忆着昨晚这里的场景。 这儿是我蹲了好久的位置…这儿是蛋蛋下车的位置…这儿是于小舟下车的位置…这儿是我磕头的位置…这儿是…这儿怎么还有点黑褐色的污渍?哦,对了,这是熊贝挨打的位置。 亲娘嘞,水泥地都打出裂纹了,蛋蛋那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经过这小区的门岗旁边时,我听到岗亭里的看门大爷正在眉飞色舞的跟人聊着什么,闲言碎语间隐约能听出,他是在讲述昨晚这里发生的事。 按这大爷的意思,昨晚那场面…比他年轻时领导的那几场群架差远了,连个机关枪火箭筒都没出场,跟他年轻时完全没法比,他年轻时,那打架可是都动过菜刀的,老威猛了。 威猛大爷唾沫横飞的讲着,他面前戴着助听器的大爷眯着眼使劲听着,我继续走着。 来到面馆,不出所料,也有好多人在谈论昨晚的事。 这些人的语气都跟亲身经历了似的,一个个相当豪情万丈,说的还都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但没一个说对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听他们说话,感觉就是一半脑补一半编,骗住一个算一个,骗住的足够多了,他们就要开始带货了… 一顿挺腻歪的饭吃完,回到小区,我什么都没干,躺到床上养精蓄锐玩手机,等蛋蛋电话。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蛋蛋却还没给我打电话,想到昨晚安宁哥临别时对我的教导,于是我便主动给蛋蛋打了过去。 蛋蛋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在我的询问下,他跟我说了今天这一个白天里发生的事。 孟厂长已经醒了,快中午时就醒了。 老东西真的是‘人老成精’,一肚子鬼心眼子,他一醒过来,负责看守他的人就给史大爷打了电话,史大爷赶过去陪他聊了会儿天。 但不管史大爷怎么套话,老东西就是一个劲儿的装傻,甚至还装起了失忆。 他自称自己不记得在机场时的最后那段儿了,自己最后说过的话,我和蛋蛋还有史大爷抢着要揍他的场景,他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本来他正要登机,我们一行人正在依依不舍的欢送他,忽然眼前一黑,他就晕过去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装傻就是装病,丫说完自己啥都不记得后,就开始说自己难受,浑身难受,身上心里都难受。 身上难受,是这儿也疼那儿也不舒服;心里难受,是他惦记他正在国外受苦受难的老婆和孩子。 总之,自从醒来到现在,丫一句人话没说,而且一个劲儿装病。 史大爷都快没辙了,虽然用别墅比医院环境好为借口,拒绝了送他去医院的请求,但眼看他越装越像,史大爷也有点担心,迫不得已,只好真派了几个医生帮他做了下简单检查。 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倒霉缘分,史大爷派去给老东西体检的医生,正是他之前安排的,想用来帮陶行霞三人体检的医生。 没想到陶行霞那边还没开始检查,反倒先给这老东西用上了。 虽然具体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老东西身体好着呢,没病没灾的,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被老天爷收走。 至于给老东西体检过后,再想什么借口继续拖住他,我们又如何帮陶行霞她们申冤,似乎都是个难题。 是难题,就要一步一步解决,第一步:还是要先想办法把王庆魁放出来。 关于放王庆魁的准备工作,史大爷已经操作的差不多了,他甚至通过正常途径,帮王庆魁赎回了一些他的资产。 这其中,就包括王庆魁被抓时,他所在的那套别墅。 所以王庆魁一出来,就可以继续去那里住着,把他安顿好,我们再继续下一步。 怎么帮他救他媳妇,怎么让他跟他妈相认,似乎都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事。 聊起王庆魁和陶行霞,我顺便冲蛋蛋问了一嘴,另外那两个女人的家属寻找的怎么样了? 我还记得,史大爷也在着手忙活这方面的事。 对这问题,蛋蛋苦笑着告诉我一个很冷漠的答案,通过他的答案,对于当年的一些历史,我也算是有了更深的了解了。 在机场时,孟厂长最后说的那几句满是恶意的诋毁污蔑,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被国棉厂的工人当成了事实。 当初火烧三女藏尸夹层时,没人知道,那场大火烧死了人。 但在没几天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工厂里就传出了关于三女南下的谣言,而且越传越真。 传到后来,孟厂长不得不专门开了个会,让大家不要乱说话,不要动摇工人安心工作的心…但在这场会议上,孟厂长却有一个很缺德的骚操作,那就是,他一直没说,这谣言到底是谣言还是事实。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不明说,信的人越多,于是没过多久,国棉厂的人就把这谣言当真了,而且还在到处乱传。 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另外两个女人的家属那里。 和陶行霞不同的是,陶行霞的家属,只有王庆魁这一个儿子,但另外两个女人的家属,可就有老有小,比较齐全了。 所以在对待这俩家人时,孟厂长没像对待孤单的少年王庆魁那样暴力,而是选择了用钱砸。 方芳,一个农村姑娘,家里虽然人多,但都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魄力,再加上听说女儿是为了做给全家族丢人的事才消失的,所以,当孟厂长以‘一个城里来的领导’的身份出现在方芳家里时,他的家人就已经腿软半截了。 他们甚至在想,不会是因为自己女儿缺了德,连累到自己,这领导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所以当孟厂长拿出一笔钱,以维护厂里名声为借口,要方芳的家人不要再追究方芳的下落时,一家人对孟厂长甚至是很感激的。 至于另外那位大姐,孟厂长用的也是类似的手段,只不过因为那大姐是滨海城的城里人,孟厂长给的钱更多而已。 整件事孟厂长都处理的非常‘漂亮’,所以别说在当年了,即使到了今天,这两家人的家属不光从没找过这两个可怜女人,甚至羞于提起跟她俩有关的任何事。 听蛋蛋说到这儿,我不禁有些感慨,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跟蛋蛋聊天,竟然也能聊的如此郁闷… 我问蛋蛋,那我能为这三个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蛋蛋说,我好好活着就行,眼下啥也不用我干,等有合适我干的活儿了,他会打电话告诉我的。 至于王权相和小东那边,蛋蛋也在等电话,目前没什么新进展。 聊到这里,我俩都有些郁闷,而蛋蛋还要继续忙王庆魁那边的一些事,所以我俩便挂断了电话。 深夜,我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我已经熟悉的敲门声。 打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珊珊,我问道:“咋了珊珊?有事?” 珊珊说道:“小…你安宁哥在小区外面,站了一个多钟头了,不知道要干嘛,你要不要下去看看?”九宝斋的诡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