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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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蛋蛋喊完,我扭头就往小区里跑,蛋蛋懒洋洋的跟在我身后说:“唉,不识好人心啊,啥就偷窥?多难听?你…你别骂了别骂了,你这人真是…” 我骂骂咧咧的跑回单元楼,家门没关,我冲进家里直奔客厅墙角那个破布熊,也就是蛋蛋送给我的那个名叫‘清白’的玩偶。 我抓起这布熊晃了晃,拉开布熊后脑勺的一个小拉链,一台连接着布熊塑料鼻尖的微型摄影机就出现了。 有个红色指示灯还在亮着,竟然还在运行。 “你个死变态!” 我又冲蛋蛋骂了一句,蛋蛋强装着严肃说:“我这都是为…为了公平,对,公平。” “公你妹!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你特么监视老子是吧?” 我拎着破布熊一边骂一边打着蛋蛋的脑袋,直到打到蛋蛋彻底求饶,答应不让我请他吃那顿大碗拉面,我才算消了点气。 坐到椅子上,我看着这布熊,一时有些发呆。 蛋蛋趁机说道:“你放心兄弟,摆他的角度和像素清晰度我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不该看的绝对一毫米都没看到,那,不信你看,这是今天早上这段…” 说着,蛋蛋掏出他手机给了我,我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接过了手机。 确实,清晰度不是很高,画面是黑白的,而且只有差不多不到二分之一的上半身。 不过这清晰度已经够用了,我一眼就能认出,镜头里在我家客厅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是乐乐和王总。 “我就是想让你早点清醒,这姑娘真的不适合你…” 我看向蛋蛋,依旧满是埋怨的说:“那你特么就监视我?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目标?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偷偷往我家放摄像头啊,你这都特么犯法你知道不?你说你是咋想的就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了?你还干什么了?我家厕所你没装吧?” 蛋蛋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丝心疼,他把手机拿了回去,切换到微信的一个聊天界面,再次交给我说:“那,这是咱乐姐的小号,你第二次带我跟她一起吃饭时,她主动加的我,你不知道她有这小号吧?” “她是趁你上厕所时问我要的微信,还提醒我让我别告诉你,她当时那个嘴脸我就不跟你学了,免得你难受… “加了之后她跟我聊的,我跟她聊的,一条没删,你自己看吧…其实那天我就想告诉你这事儿的,但是我刚一提咱乐姐的名字,你就打起了岔,再之后每次提她你都是这反应,根本不让我往下说,所以后来我也不说了,干脆就劝你赶紧分… “我了解你的脾气,所以我知道,你能从一开始就提都不让我提她,这说明…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其实你都是知道的,你只是不想去面对,或者是不敢去面对。 “可是感情里出了这种问题的话,不是你不去面对就能解决的,而且这种问题有时候就像某种病,你越不理他不去面对他,他就会越严重,不会自愈的。 “所以我明白了,要是不让你直接看到点现场画面的话,你肯定会一直这么欺骗自己。而且咱乐姐那脾气我多少也了解点,要是没视频作证,就是你抓了她现行,她肯定也不能承认,她那嘴又跟个绞肉机似的,又碎又快,吵起来你还吵不过她,到时候搞不好就会被倒打一耙,有理变没理,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就看着她背着你给我发的信息越来越露骨,又看着你一天天越来越憔悴,我心都碎了,她不心疼你,我心疼呀…” 说到这儿,蛋蛋跟摸狗似的,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给我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一巴掌打落他的手骂道:“滚犊子!前半段说的还跟人话似的,怎么特么越说越恶心?!还有,我特么哪儿憔悴了?我只是有些过度操劳懂不懂?” 蛋蛋又把手放到我头顶,一脸虚情假意的说:“嗯,我懂,操劳,都是操劳累的。” 我再次打落蛋蛋的手,骂了声“龌龊”,继续翻看他手机上那些信息。 确实,那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小号,从没听乐乐提起过,我也没见过,只看比较靠前的聊天内容的话,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乐乐。 但随着她和蛋蛋越聊越多,身份也越来越明确。 渐渐的她开始发一些不带脸或者只露部分脸的自拍,这些自拍都很露骨。偶尔也会有一些语气妩媚的语音消息,这些语音,我只听任何一个字都能确定真是乐乐。 “像我们这种一米九的帅哥哥,被姑娘一见钟情虽然是很正常也很常见的事,但像咱乐姐这么猛,一开口就直奔下三路的姑娘,还真是不多见,她这风格让我觉得只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对我别有用心,但是我记得你说过,你没跟她说过我家多有钱,所以这条暂时不成立,那就只剩第二条了,也就是说…咱乐姐本身就是这样的人,骨骼深处天生就埋藏着热情好客的基因…” “手!” 我打断了蛋蛋的话,蛋蛋缓缓把手从我头上拿开,三秒钟后又放了上来。 “你看看你,跟咱乐姐在一块儿才多久啊,头发都稀了,这要再不分,指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秃成王总那个倒霉模样了。” “手!” 蛋蛋再次把手从我头上拿开,过了几秒又放了上来继续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把事情搞这么难看的,但是昨晚,看着你一个人独守空房那副样子,我心又碎了,所以今天看到她在你辛苦为她打拼出来的房子里约别的男人,还是个秃顶老男人,你说我能不火大吗?” 我看向蛋蛋,咬牙切齿的说:“你特么真是个变态!你晚上还偷窥我了?妈的,我要报警!” 蛋蛋摊开双臂说道:“抱紧?好啊,来,哥哥给你个爱的抱抱。” 我一把推开蛋蛋,又骂了声脏话。 蛋蛋收回手,傻笑两声说:“嘿嘿,我是说真的,你昨晚那个模样实在太可怜了,不信你自己看。” 蛋蛋在手机上划拉了两下,点开了另一个视频文件。 视频显示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先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前,一会儿趴在桌上一会儿坐起来,偶尔玩会儿手机,但玩不了几下就会放下,显然心不在焉。 也许是习惯了乐乐的一贯作风,昨晚身处其中时,我倒没觉得多难受,但不知怎的,此刻从视频里看过去,我却感到一股别样的心酸。 不太想亲眼欣赏自己的狼狈相,又想最后再在镜头里看一眼乐乐,所以我继续播放着视频的同时,还不停的扒拉起了进度条,快进着看了起来。 我独守餐桌的画面结束后,是乐乐回来,我照顾她,来来回回,最终关掉客厅灯,和她一起进了卧室。 “靠,还带夜视功能啊?你倒真舍得下本钱。” 熄了灯的客厅并没变成一片黑暗,只是颜色淡了许多,但清晰度依旧没变。 没过多久,画面里的我独自离开卧室,离开了家,镜头里只剩下了客厅那一桌子凉透的饭菜。 我出门没多大会儿,乐乐就也赤身裸体的走出了卧室,不过因为布熊摆放的角度原因,画面里只能看到乐乐的上半身,而且暂时只有后背。 从卧室出来的乐乐进了卫生间,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就正面面对着摄像头了。 我左眼如刀右眼似剑的瞪向蛋蛋,蛋蛋赶忙举起三根手指说道:“从她出来那儿往后的内容我完全没看过,我发誓!撒谎死全家。” 我依旧瞪着蛋蛋,蛋蛋嘴角抽动两下,又补了一句:“晚上请你吃饭。” 我“哼”了一声,重新看向手机。 到这里,一切似乎归于了平静,接下来就应该是乐乐打电话让我回家,当时她说… 忽然,我想起了昨晚乐乐给我打电话的内容,而视频此刻也重新又动了起来。 乐乐打开卧室门,探出头左右看看客厅,又把头缩了回去。 不多时,她再次探出头,再次左右看看客厅,这次看完后,她还张嘴喊了些什么话,只是这监控不带偷听功能,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只能凭借对乐乐的了解,根据口型变化大概猜测出她是在喊。 喊完后,她再次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收回脑袋,关上了卧室门。 就在此时,画面忽然闪了一下,就跟信号不好似的。 我微微皱起眉头,继续看视频。 一小段平静过后,某一个瞬间,画面里好像有什么动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 在这一瞬间过后,餐桌上其中一个盘子里的那四根椒盐鸡腿,就变成了两根。 我扭头看向蛋蛋,他一直在看我,没看我手里的手机,所以我突然看他他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对我咧嘴傻笑了一下。 我再次看向手机,暂停,回播,放大,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仔细看起了那一瞬间。 就这么来回看了十几遍,我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并且把视频成功暂停在了这一点端倪发生的时刻。 那是两只还没有鸡腿大的白白嫩嫩的小手,这两只小手从餐桌下面伸出来,抓住了两根小鸡腿。 “不是,兄弟,你跟咱乐姐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这特么啥时候的事?都有孩子了你早说啊,当哥的怎么着也得给你随个份子啊,男孩女孩?不对…你跟咱乐姐从认识到恋爱再到后来被绿了又绿再到咱今天抓奸成功,这前后加起来有半年吗?就算是早产也太早了吧?而且这咋一上来就啃鸡腿,不是应该先吃几年奶吗?现在的新生儿牙口都这么好的吗?” 蛋蛋跟个智障似的絮叨了一大堆,我别的没太在意,但有一点我却不得不确认,看来蛋蛋也看出来了,这是一只小孩儿的手,非常小的小孩。 但我家肯定没有小孩,也不该有。 我抬起头看向此刻空空荡荡的餐桌,这餐桌很简单,一张木头面板加四根细长桌腿,桌面下面一目了然,别说藏个人了,就是蹦哒一只蟋蟀也能一眼看到。 可是蛋蛋这摄像头装的角度非常偏上,镜头里完全看不到餐桌以下,只能看到伸到餐桌上的两只小手。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我有点害怕,我家里藏着这么个孩子?谁家孩子?难不成是乐乐以前跟别人生的?这小孩一直悄悄的跟着乐乐,乐乐一直瞒着我? 那这孩子可太厉害了,长大了肯定是个…得是个变态吧?这么小就这么会藏,长大了不去天天偷看女澡堂子也太浪费这天份了。 胡思乱想一阵,我很快便放弃了这猜测,这不可能是乐乐偷偷带着的孩子,要真是她的孩子,我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那这是谁家孩子呢?他是怎么悄无声息进到我家的?他又是怎么离开的呢?他…他已经离开了吧? 一股别样的感觉让我后背瞬间凉了一下,我按下播放键,继续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视频内容很平静,直到我再次出现在屏幕里,也就是我被乐乐叫回家那时,画面里什么都没发生,也没出现任何跟小孩有关的影像。 我接着往后看,但没看多大会儿,视频就播放完了。 我冲蛋蛋问道:“后面的呢?后半夜到今天早上的呢?” 蛋蛋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我说:“大哥,我装这个是为了帮你捉奸,晚上录到凌晨一点就得了,你觉得乐姐会后半夜趁你睡着了她定好闹钟起床往家里领男人吗?” “所以呢?”我又问了一句,蛋蛋答道:“所以每到凌晨一点这机器就自动休眠了,早上七点自动开机,跟手机一样,它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吗?要是24小时都开着,我最多隔五天就得来你家给续个电池,那多麻烦?还容易露馅对吧?” “呵呵,你想的真周到。” 我冷着脸夸了蛋蛋一句,蛋蛋没羞没臊的傻笑了起来。 我把手机还给蛋蛋,站起身说:“那啥,你也觉得那看起来是个孩子手是吧?我跟你说,这孩子不是我跟乐乐的…别特么笑了,真龌龊,也不是别人跟乐乐的…还笑!算了,不跟你废话了,跟我一起找找,说不定这孩子还在我家呢。”wap..OrG 说完,我刚走到餐桌旁,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问道:“你好,是赵井月赵先生吗?” 声音很陌生,语气很礼貌。 我回答道:“是我,您是…” “噢,赵先生您好啊…”确认身份后,对面的语气立刻热情了一些,他接着说道:“我叫安宁,肯定比你岁数大,你叫我安哥或者宁哥都行,今晚有时间吗?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安宁…哥?不好意思,您是…” 我有些懵圈,这声音和这名字我都没印象啊,谁啊这是? 对面听出了我的犹豫,立刻解释道:“啊,是这样,前几天您是帮过一个姓李的老太太调路由器吧?我是她儿子,这事儿我妈跟我说了,前两天恰逢清明我这儿挺忙的,一直没抽出时间,今晚要有空的话,您可一定给我个机会,让我代我妈表示一下感谢。”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九宝斋的诡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