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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我好像灵满了

    不到夜里,温年就开始发热,那张久病苍白的脸酡红着,无意间透着一种花开荼蘼的魅,但你不能把他想象成那种娇软无力任人采撷的娇花,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本能的就知道他是一朵霸王花。

    哪怕正在发烧,思绪断断续续的不太明晰,他清冷淡漠的眼睛盈着水雾,眼里的情绪还是冰冷清醒的,流露出娇花不该有的精明和谋算。

    手搭在额头,企图用手给额头降温,只是很快就又不满起来,他整个人都在发烫。

    “啧,弱鸡。”因为发烧感冒发燥沙哑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批判着自己,语气里的不满都快装满整个房间了。

    门外细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很快响动就消失了,温年歪着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露出大灰狼诱捕小白兔一般的笑,轻轻的一挥手,放在床头的水杯就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开门的动作很激烈,推开门的人一脸的焦急,“你没事吧。”

    这个人实在是太娇弱了,今天又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无论在做什么心里都在担心,还在想,他会喜欢屋子里的花吗。

    刚一进门,秦轲就发现了温年脸上不同寻常的红,还有他眼里的迷蒙无助,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沙哑的道歉声,“抱歉,我打扰到你了。”

    几乎是闪现到温年床边的,块头不小的少年不敢坐在温年的床上,又知道温年不喜欢仰视着看人,只能可怜巴巴的像只大狗狗那样蹲在床边,伸手小心的去碰温年的额头。

    手悬在空中几秒,在察觉到温年没有避开的意思才放心的将手落在温年的额头上,温年的额头很烫,“你生病了。”

    温年侧着头看着秦轲,瞧见秦轲的担心焦急,心情还算不错。

    殊不知,这一眼看进了秦轲的心里,温年发热生病时隔雾看花的眼睛,雾蒙蒙的,给人一种温驯乖巧的感觉。他看着自己,自己又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依恋,他在依恋着我,我是他的依靠。

    这样的想法对于秦轲而言是极其让他满足的,被需要的感觉使得他的保护欲成就感空前的膨胀。他的父亲是被人需要的英雄,现在他也被人需要了,就很满足。

    少年眼里的光彩温年看得分明,主动又添了一把柴,像是小动物那样用额头蹭着秦轲的掌心,嘴里低哑的发出舒爽的喟叹,低低哑哑,却格外动人心弦。

    秦轲耳朵红了,发烧的温年有种莫名的诱人,“我去楼下找药。”

    眼尾浓红的丹凤眼,眼里弥漫着水雾,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盯着一个人,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眼里的这个人了,不吵不闹,乖乖巧巧,让人恨不得把他供在心尖儿上。

    “嗯。”似乎反应有点慢,盯了秦轲好半天才低低的嗯了一声,语调含糊,带着一点点甜糖的粘牙感。

    秦轲遭不住了,他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紧张的握紧那只放在过温年额头上的手,手心顷刻间便出现了细汗。

    他跑的飞快,脚步声又急又重,随着下楼,脚步声越来越小。

    少年刚走开,发烧生病黏人软糯的温年便又变回了霸王花,默默的在脑海里计算着时间,眉心又忍不住皱了皱,要加快进度了。

    听到脚步声,霸王花又重新变回了娇花,温年变脸的速度不亚于川剧变脸。

    秦轲气喘吁吁,脸上带着几分愧疚,“我没有找到退烧药,家里只有针剂,可能打针会有点痛。”

    事实上退烧药的效果远不如针剂来得快,无论是秦轲还是秦钊都习惯了见效更快的针剂了,所以家里并没有准备退烧药。

    温年太娇了,又像是怕痛的人,秦轲很担心温年不接受打针,但又没办法,星网购物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后才能把退烧药送到,担心温年等太久更难受了。

    就在秦轲心里愧疚的时候,温年从被子里探出了手,很削瘦的一只手,白的能清晰的看见上面交织的青色血管,又带着竹的淡雅干净。

    对比起来,秦轲都有些自惭形秽,他的手总感觉粗糙得很。手心的茧会不会磨痛温年的皮肤啊。

    “给你,我不怕痛。”看见温年的脸,秦轲完全不相信温年的话,真的有一种被安慰的感觉。

    “我会轻一点,很快的,闭上眼睛,不要看。”小心翼翼的捧着温年的手,总觉得针戳进他的身体是一种残忍。

    疼惜啊,很好的一种情绪,我喜欢,“我相信你。”

    对着秦轲笑的很温和,听话的闭上眼睛,自带一种乖顺的感觉,浓密的睫毛颤啊颤,让人心都快化了。

    退烧药注入的很快,秦轲却总有一种太慢了的感觉,特别是察觉到温年的手有些发颤,他心里更是生出了不忍的情绪。

    明明自己给自己注射的时候,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不痛不痒的,但落到温年身上,秦轲却觉得难受的要命。

    抽出针管的时候,秦轲如释重负,但温年的手背还是开始青紫了,就连那一个小小的针眼都清晰可见。

    小小的针眼慢慢的沁出一滴血,落在肌肤上是晃眼的存在,加上那一圈的青紫,秦轲心脏在慢慢的揪紧。

    手边有没有棉签,纸巾也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很想,很想,舔掉这滴血,口水好像能消毒吧。

    温年却好像提前察觉到了秦轲的心思,将手抵在唇边,薄红的唇掩住青紫的痕迹,然后微不可查的水声,精致的喉结滚动着。

    再拿开,手背上的血滴已经消失了,留有的一层薄薄的水光也飞快消失了。

    “看着吓人吧,其实一点都不痛,你的技术很好。”安抚的话无论听多少次,秦轲都觉得心里发燥甜丝丝的。

    而且他的耳朵和手真的很烫啊,尤其是大拇指那块按到过温年手背的肌肤,酥酥麻麻的,刚才自己按到过温年的手背,温年又舔了那里,那不就等于,温年他舔了自己的……手吗。

    大脑不经主人同意,暗自幻想着,温热的唇瓣湿软的舌尖触到肌肤的触感,不免一阵心神荡漾。

    一直等到温年退烧,秦轲才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后落荒而逃,走之前还不忘轻轻关上房门。

    温年失神了片刻,他好像……已经拿到了秦轲的心了。

    怀着利用的心思拿到了少年的心啊,会愧疚吗?

    温年放松身体,让自己彻底陷入柔软的被子里,翻身,将被子盖过下巴,不会,他不会愧疚,不过是书中异世界罢了,都是假的,自己要回的地方才是真的。

    不知道现世中的自己怎么样了,如果昏迷或者离魂了,老爸那么会联想一定会想到,自己是来到这个世界了吧。希望他们不要太过担心才好。

    温年的情况正在飞快的好转,桀骜的少年像是勤劳的田螺姑娘将温年照顾的很好,只是两人的肢体接触越来越让秦轲感到有压力了,只是看着温年,他就总是莫名的失神和心尖儿发颤。

    明明还没有到回学校的日子,秦轲却早早的回到了学校,只是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不安担心了。

    到了学校更是如此,为了不让自己想温年,他开始进行激烈的训练,只有累到筋疲力尽,大脑放空,他才能不那么担心温年。

    池塘里的鱼跑了,温年却一点都不担心,这样的行为被他称为束手就擒前最后的挣扎,秦轲逃不了的,只需一点点火,便足以引爆秦轲和自己自己的关系。

    引诱继子和自己乱搞的小爸,真他妈坏,禁忌关系的存在又该死的刺激。

    温年就一直等着,等着引爆关系的星火出现,在此期间,秦轲在学校又经历了一次三观重塑,加快了关系转化的速度。

    起因在于白清,温年和白清的配置几乎一模一样,开局人夫小爸人设,但是不一样的是白清作为万人迷主角,将周围的人都迷了个遍,当然继子也不例外。

    甚至就在这边温年撩秦轲的时候,白清已经成功上手,被继子‘强迫’压在墙角给继子打手枪,被继子射了一手调戏了一通。

    作为清纯挂主角,白清前期是万般不愿和其他主角攻有牵扯的,但是奈何主角攻一个个都强迫他办事,到后期,他才渐渐的放下顾虑和为元帅丈夫守贞的想法,愉快的和其他主角攻大被同眠。

    当时温年看得时候不是很懂,为什么他的抗拒,显得不那么抗拒,后来才懂了,哦,原来这是个爽点啊。特别是白清在被其他主角攻酱酱酿酿的时候迷迷糊糊喊元帅丈夫的名字,主角攻又虐又爽的心理让温年只觉得天雷滚滚。

    咳咳,扯远了,秦轲和安瑟夫算是对立又惺惺相惜的朋友,这次两人回趟家来学校的状态截然不同,一个早早的就回了学校,暴躁紧绷的状态让人疑心他在家受了大刺激;另一个赶到开学最后一天来的学校,一脸的志得意满。

    听说秦轲很早就回了学校,疑似是被家里的新小爸刺激到了,安瑟夫马不停蹄的赶去看望秦轲,当然更多的是为了炫耀。

    彼时秦轲正经历过一场虚拟搏杀,大汗淋漓的躺在特训室的地上狼狈的喘着粗气。

    察觉到有人走进特训室,秦轲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并不意外来人是安瑟夫。

    只是意外一向什么都要和自己比的安瑟夫怎么这次来学校来的这么晚,还没开口,安瑟夫就八卦的凑上来问东问西。

    “你家那位怎么样?”安瑟夫的一脸八卦让秦轲觉得烦躁,他并没有回答安瑟夫的想法,不想和任何人谈论温年是属于少年的还未察觉的占有欲的体现。

    不仅不回答还反问安瑟夫,“你家那位呢?”

    秦轲一问,安瑟夫的话匣子就被打开了,开始一连串喋喋不休的夸赞自己的新灵者。是的,白清也算是他的灵者,在帝国,灵者占比小,所以一个灵者通常会有好几个献者。白清和安瑟夫没有血缘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安瑟夫觉得白清的献者丈夫名单中理应有自己。

    安瑟夫家的那位和温年来自同一个地方,但他们好像很不一样,秦轲想,不过自己还是更喜欢温年一点。

    “你家那位脾气应该很不好吧,我听说,他很暴躁,还差点殴打送他去你家的军士。和这样的灵者相处,啧啧,简直……”安瑟夫说这话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凸显自己家灵者的脾气好。

    却没成想,话还没说完当即就挨了秦轲一拳,秦轲像是发了狠一样,一拳拳,一腿腿,完全没有留情的意思。

    安瑟夫就这么和秦轲打了起来,两个少年互殴的样子还是很帅气养眼的,只不过很快安瑟夫脸上就挂了彩,秦轲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窝上。

    等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收手,都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问题。

    “以后少对我家里人评头论足,不然……”未尽之言里,威胁意味十足。

    “行行行,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实话还不让说了,真是的。不过算了,他也有可能是嫉妒,小气鬼听不得这些,就体谅他一点吧。想起白清,安瑟夫脸上又扬起轻快得意来。

    两人住在同一间宿舍里,可能也是院方有意这么安排的,想让两个人互相卷起来。当然,他们的决定很正确,秦轲和安瑟夫确实又是朋友,互相之间又卷的飞起。

    秦轲快一些,先一步走进厕所洗了澡,男人洗澡普遍都很快,安瑟夫今天就慢的出奇,秦轲甚至听见了厕所里传出抽气和粗喘。

    战斗和运动后,身体会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因此硬了,性奋了是很正常的事情。秦轲通常都是运动后洗冷水澡,压抑欲望,他对安瑟夫的行为有些头疼和厌恶。

    小时候的见闻让少年有些抗拒欲望,谈欲色变。

    献者的五感太灵敏有些时候很是遭罪,听到厕所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秦轲终于按捺不住了,“你小声点,快点行吗?”

    他一开口,安瑟夫更兴奋了,隔着厕所的门开始和秦轲聊天,他甚至提起了和白清的那一次互助。

    秦轲愣住了,白清不是安瑟夫的小爸吗,和小爸那啥,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

    “他是你父亲的灵者,你这样做,不太……”理智告诉他这样很恶劣,甚至伦理道德上是会受到谴责的。但是心莫名的跳的很快,联想到了温年。

    安瑟夫满不在乎,甚至觉得秦轲的思想太古板了,“这有什么的,灵者和其他家庭成员发生关系,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吗。也就只有你么这些古板的家族才会觉得不行,其他人都是这么做的,灵者是一家人的灵者,这是默认的潜规。”

    “是吗?”秦轲的身体在一点点发热,心头一阵火热,表情震惊又恍惚

    “我跟你说,我和白清,就我那个新小爸,我们……”安瑟夫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正在重塑秦轲三观。

    此后的几天秦轲都处于纠结之中,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他徘徊在门外。也偷偷问了关系好的其他同学,发现确实如此,除非灵者非常抗拒,否则灵者是会和一家献者都会发生关系的。

    他为什么会不知道,完全是因为从前他不耐烦了解这些,所以朋友也不会拿这件事情在他面前说,也以为他其实是知道的。但天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温年,他知道这件事吗?他会介意吗?

    秦轲在想温年,刚好下一刻就接到了温年的通讯,通讯那头是急促狼狈的喘息声,带着无助的语气让人心头一颤,“秦轲,我好像灵满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