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H）

    ＊　讲讲往事，含糖量还是很高的～

    十年前，被众人捧在手心的10号实验体，还只是一个倍受歧视的小肉墩。

    八九岁的孩子尚未分化，个性也是温温憨憨的，受了欺负只会闷声不响地躲在实验室的角落里掉金豆。

    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同样是小朋友的乔玉。

    唇红齿白、像雪娃娃一样漂亮的孩子蹲在他面前，拿绣着自己名字的小手帕轻轻抹掉男孩脸上的泪痕和土灰，说话也是甜甜软软的草莓音：

    “别哭了……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的……”

    见怎么也劝不动他，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转身跑走。

    齐霄还没失落一会儿，他就又“啪嗒啪嗒”跑了回来，把手里热乎乎的馒头全都塞给他，笑得像只软萌可爱的小白兔：

    “喏……这是食堂最后几个牛奶小馒头啦，再晚去就要饿肚子了～～”

    齐霄望着小男孩盛满笑意的亮晶晶的眼睛，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只能边吃边很没出息地抹眼泪。

    那一天，他们悄悄交换了彼此的名字。

    齐霄至今还记得，沾了泪水的温软的奶馒头的味道，是甜的。

    当年的乔玉还没有经历配对失败的打击，是一个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的、非常值得人骄傲的孩子。

    他们两个没在一个班，也不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但上课的时候、课外活动的时候、食堂打饭的时候，小小的齐霄总忍不住偷偷地注意他。

    他知道他比较擅长语文和音乐，数学稍微弱些。不怎么爱吃肉和甜食，每顿饭都清汤寡水的。

    就这样他们渐渐长大了。

    乔玉很早就分化成了omega，没过多久，已经长成高大帅气小伙子的齐霄也不出意外分化成alpha。

    刚进入A组的时候其实他还有点开心，但很快齐霄就意识到，原来A和O是严格隔离开来生活的。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安排他们两个匹配的话，自己很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拿手帕给他擦眼泪、担心他会吃不上饭的好看又温柔的小男孩了。

    其实后来，他还是再见过他一次。

    那是在一次全体体检的时候，由于心率检测设备出了故障，他所在的那一组alpha的检查居然阴差阳错，临时和O组（当然是被标记过有对象的O们）安排在了一起。

    齐霄就是在这时候偶然瞥见了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静静地跟在O组的队伍中，瘦弱的肩膀上搭着实验室统一的深蓝色薄毯。

    只是几个月不见，乔玉他明显憔悴了很多，却仍然像泉水边摇曳的石兰花一样清雅动人。

    年轻的alpha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小少年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已经和别人配对了。

    那天晚上，齐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夜都没合眼。

    第二天，这个新来的顶A实验体终于肯松口，接受了繁育中心分配给他的任务对象。

    又过了几年，就听说乔玉和他的伴侣决定解除搭档关系的消息。

    已经被标记又被伴侣抛弃的omega实验体，几乎相当于是废了。

    当时没什么人知道乔玉为何一意孤行，就连他的保育员也不理解，总是劝他再忍一忍吧，等怀上孩子就好了。

    可素来温顺听话的小少年在这件事上却意外地固执，最后自己也落得十分凄惨的下场。

    和搭档散伙，被保育员抛弃，从曾经重点抚育的顶级omega实验体，变成没人肯要受尽白眼的“废物”。

    他几乎是毁了。

    如果不是新来的保育员，那个资历不深能力却不俗的青年Adam，花了好大精力终于说动10号实验体负责人Julietta接受01号为备选的话。

    不得不说，同门出身的这两个科研员还是有某种相似之处，比如实事求是、以数据为准的科学态度，再比如某种程度上的善良心软。

    撇开配对失败的经历不谈，01号是个各方面条件都非常出众的omega，甚至不输风头正盛的78号。

    如果就这么浪费掉确实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但他已经被标记了，如果要重新配对的话，必须找一个比前任还强的alpha来进行二次覆盖。

    放眼整个A组也没有几只实验体能达到这个水准。

    其实当初和10号开口说这件事的时候，Julietta还是挺忐忑的。

    她总觉得自家崽子在这方面很迟钝，跟几个繁育搭档也都是不咸不淡，明显就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万万没想到那混小子竟然答应得非常干脆，保育员觉得蹊跷，忍不住就多叮嘱了他几句。

    毕竟01号曾经遭到搭档长期的虐待，身心都留下极大的创伤，大概率并不会很顺利。

    她越说男生的脸色就越难看，Julietta猜想他可能反悔了，就问他到底还愿不愿意接受人家，乔玉是个好孩子，命也是真的苦。

    结果小alpha只是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这就是乐意了，保育员默默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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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Adam竟然给自己匹配上了A组最受重视的10号实验体的时候，乔玉惊讶得话也说不出来。

    平板电脑上是年轻alpha的证件照和基本资料，晃动着烙印在他涣散的眼底。

    ……A组10号………竟然是他………

    ……齐霄………

    乔玉记得他，虽然可能对方已经不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了。

    10号实验体齐霄的成长，可以说是个颇为励志的故事。

    小时候因为圆滚滚的经常遭到欺凌，但渐渐长大抽条之后就变得高大俊朗起来，展现出不错的运动天赋，个性也变得强硬且能打，于是顺理成章地摆脱了受气包的地位，反而在孩子们中间越来越受欢迎。

    十几岁的乔玉总能听见一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小男生们交头接耳地讨论他有多高多酷多帅气。

    每当那个时候，小少年心里总会掠过一丝莫名的骄傲。

    乔玉早就知道他长大了会很好看的，因为他们初次见面那天他就注意到，肉呼呼的小男孩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他还记得自己吗………

    ……如果不记得，又为什么会接受这样一个“二手货”来做他的繁育搭档？？

    直到第一次任务的那天晚上，收拾妥当坐在床边等待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在反复琢磨着这些问题。

    而与此同时，站在omega房门外半天不敲门的某位顶A也是同样心情忐忑。

    天知道前几天在资料里看到乔玉的照片的那一刻，他是怎样用怔愣的表情来掩盖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

    ……他……还认得我吗………

    ……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抗拒？会不会不愿意让我碰他呢………

    然而他所有担心的状况都没有出现，白皙纤弱的漂亮男孩抬起头看到他，就露出了比月光还温柔清丽的笑容。

    甚至当他在床边坐下的时候就很自然地俯身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轻轻推开他的膝盖，水葱似的手指毫不扭捏地解开了他裤子的腰带。

    栗色卷发的omega微垂着头，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震惊而羞赧的视线。

    他的脖颈曲线优美，神情专注而平静，宛如正做着某种再平常不过的工作，比如收拾一张桌子或者整理一张床铺。

    齐霄眨了眨眼睛，总算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他皱眉，身体却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他捉住了那双灵巧的小手。

    柔弱秀丽的omega扬起脸来看他，雪白的肌肤，水汪汪的眼睛，不说话也惹人怜惜。

    齐霄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拉近自己。

    美人儿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乖乖跨坐在了他膝上。齐霄能感觉到他幽香的吐息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

    他终于第一次近距离地凝视着这张干净清秀的小脸。

    乔玉的五官都是淡淡的，除了那张饱满红润、唇珠丰软的小嘴，即使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也像在嘟起来撒娇，宛如索要糖果的可爱的小孩子。

    看着这样的他，齐霄想象不出他要怎么做他刚刚打算做的事。

    倒也不是不喜欢。恰恰相反，光是想想他唇上饱满的小肉珠擦过自己的前端，他就已经硬得要发疼了。

    只是……他受不了乔玉在他面前这么做，哪怕对象就是自己也不行。

    齐霄努力不去揣测究竟是谁训练他熟门熟路地去做这种事。

    小A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他的唇看，昏暗的光线下，那张轮廓美好的小嘴呈现出一种类似新鲜三文鱼的色泽。

    ……这么漂亮的唇应该是用来亲吻的，而不是习惯于去做那种龌龊的事情。

    他这么想着，也就直接付诸行动。

    怀里的小少年明显僵住了一瞬，然后，那两片柔软就如同花朵般张开了。他迫不及待地将舌尖探进去，寻着了他软嫩甜美的小舌，纳入口中沉醉地含吮厮磨。

    小O的唇上有某种水果的甜味，让他欲罢不能，仿若上瘾一般反反复复地品尝，噙在嘴里嘬弄，夹在齿间轻咬，辗转纠缠，留恋不去。

    乔玉将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默默承受着他的热情。

    很奇怪，成年的omega对接吻似乎很笨拙，只会像小猫一样探出舌尖轻柔舔弄他的下唇。

    但这异常纯真的撩拨已经足够致命了。

    齐霄再也难以控制地抱紧了他，边亲边迅速解掉了他罩衫的扣子。

    小少年一身奶白的肌肤娇嫩得宛如婴儿，他着迷地用滚烫的唇和手掌不断摩挲抚弄，恨不得将他狠狠揉进身体里去，却又竭力压抑着，生怕失手弄碎了这具蔷薇花般脆弱的身子。

    乔玉温顺地挽着他的脖子，没有主动，也没有拒绝，却在那坚实炽热的物什无意间碰到腿间的幽谷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浑身僵硬着颤抖起来。

    ……不……不行………

    ……那种恐惧……那种痛苦………那种似乎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濒临死亡的绝望………

    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可是他的身体还记得。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挣扎，有人在哭泣。

    他宛如溺水的人般大口大口喘息着，然后才渐渐发觉，那个人是他自己。

    乔玉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短暂地昏倒，等他一点一点从黑暗里回过神来，已经被俊美的年轻alpha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

    他看到那双精致的薄唇张张合合，但耳边嗡鸣不止没能听清，于是那人自作主张地转头从床边拿了水杯过来给他喝。

    小O的嘴唇抖得太厉害了，水漏得胸前到处都是，齐霄只能低头含了一口喂给他，唇舌炙热而濡湿地交缠，小少年急促地喘息着，却没有拒绝他的吻。

    于是齐霄捧起那张苍白如玉的小脸，张开嘴柔情脉脉地含住他的唇。

    乔玉酥软无力地让男人抱在怀里如胶似漆地拥吻，亲着亲着，不知怎地眼泪就流了下来。

    ……在今天晚上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原来接吻是一件这么舒服，这么温暖而美好的事情………

    他的前任向来当他是个漂亮柔软的、怎么糟蹋都不会反抗的真人娃娃，他们之间竟然都没有过一个像样的亲吻。

    可是这个人……冷俊的，锋利的，看起来高傲而难以亲近的年轻alpha。

    他抓住他的手，轻轻将他的脸抬起来，然后吻了他。

    乔玉在那一刻惊讶得无所适从。

    他们离得那样近，他也终于再次看清了他的样子。

    曾经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他也确实有一双乔玉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当他近距离望进那双墨玉般明亮清润的瞳仁里，在灼灼燃烧的欲望深处，乔玉竟然看到了一丝怜惜，一抹柔情。

    胸口忽然就像针扎似的疼痛起来。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呢………

    ……为什么要吻我………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为什么要让我触碰这残损的身心承受不了的渴望呢………

    ……我…..我可能已经无法再去………

    美丽的小小omega像是水做的，泪珠一串一串掉个不停。

    而向来粗鲁急躁的青年却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耐心，不知节制地释放着杏仁酒气味的信息素，诱着哄着娇甜的美人儿一点点打开了自己。

    小家伙白润的娇躯上开始浸透出雪梅的幽香，眼尾哭得嫣红嫣红，漂亮得不得了，看得齐霄脑子发懵，简直恨不得将他捧在心尖上来疼。

    可只要小O哼一哼，细声细气地唤一句痛，他就会停下来摸着他的小脸喃喃地亲他哄他。

    乔玉还从没被alpha这样温柔体贴地照顾过，渐渐就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依着他，抱着他，乖乖地迎接他甜蜜如丝的热吻。

    那个晚上确实是狼狈又混乱的。

    但好歹最后还是成功地结合到了一起。很艰难，很慢。是用数不清的吻、泪和汗水换来的。

    所幸A和O是天生的绝配，两个人都在信息素和本能的诱导下，努力尝试着靠近对方，最终肢体交媾地缠抱在一起，alpha尖锐的犬齿深深刺进小少年白皙幼嫩的后颈里。

    这是齐霄做了很多次的动作，但没有任何一次能像现在这样，带给他强烈到难以忍受的愉悦感和满足感。

    乔玉的身体已经被快感刺激到麻木，几乎感觉不到痛，反而因为大量涌入的强势信息素而急剧战栗起来。

    omega失神地扬起修长的雪颈，终于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炽热怀抱里，呜咽着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极致的高潮。

    原本伴侣的记号被抹掉，属于他的一切痕迹都彻底从体内驱逐了出去。

    乔玉整个人都在那醇厚而微苦的浓烈酒香里醺然欲醉，感觉真的像喝下了滚烫的佳酿一般，从五脏六腑开始逐渐温暖起来。

    ……高阶alpha的二次覆盖……成功了………

    ……他终于……成为了只属于他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