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一）

    天色尚早，高引决定去镇上的商场逛逛。

    前些天还冻得刺骨，四五点天就暗了，这两天兴许是年味浓得化了寒，倒是暖和了不少。不过往年也是这样，冻不过半个月，有一年除夕还热得换上了短袖。

    在一楼称了几袋零食后，高引正准备去排队结账，前面一对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情侣在货架旁过道上打闹，其中一人还险些撞到他的推车。他还没说什么，对面两人笑嘻嘻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跑了。

    “……”

    据说上一回情人节和除夕同一天还是五十多年前的事，高引猜到今天商场人会特别多，但看到排队的人群里的一对对情侣，还是有几分格格不入的感觉。

    前面的人往前走了一些，高引正出神没留意，身后的人推了他一下。他回头瞥了一眼，下一秒身体仿佛被禁锢在了原地。

    隔了四五人，高引看到了几天前“离家出走”的高韵玫。

    其实最近几月他们也经常一两星期都见不着面，但只要放了假高韵玫几乎都寸步不离地黏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假了还不回家的。

    不过……高引不等身后的人催促继续往前走，那天晚上高韵玫是和他谈崩后才走的。当时他还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高韵玫的短信就发过来了，说去同学家住几天让他不用担心。

    高引以为高韵玫只是想离开冷静几天，然而昨晚他发消息问回不回家，高韵玫却没理他。今天他在家等了快一天，高韵玫都没有回来。

    高引虽然心里想着等高韵玫毕业离开这里后就结束这段不伦关系，但高韵玫还没毕业就疏远他，连普通的舅甥关系都不继续维系了，还是让他有点难受。

    结完账，高引提着东西没走，站在排队的人群旁不远不近的地方。

    排队的人群里有人好奇地看着这个结账完不离开的男人。

    今天过年，他却穿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脱下了前些天裹紧的大衣，仅着一件绿色的薄羊毛衫。在商场逛得热了还把两边的袖子撸到了胳膊肘，抓着两大袋子的手绷得很紧，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他的双眼只顾着看着高韵玫，高韵玫却目不斜视只当没看到他。

    “诶，韵哥，那边站着的那人是不是你舅啊？”

    柳岸伸手拍了拍排在他前面的高韵玫，转头就被那个“疑似”高韵玫舅舅的男人瞪了一眼，他下意识地收回了放在高韵玫肩上的手。

    与高引随意的穿搭不同，高韵玫今天的着装很符合节日氛围。他的头发较刚转学过来的时候长长了许多，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对着高引的方向的右耳上夹着一个红色的耳夹。

    高引看着红色耳夹往后偏了下，高韵玫转头连看他一眼都不看，就跟排在他身后的男生说，“你认错了。”

    队伍很快排到了高韵玫和柳岸，他们两人结完账就直接出了一楼商场。

    高引愣在原地一会才追了出去。

    商场门口人来人往，等他挤开人群跑到外头，高韵玫早就离开了。他有些颓丧地低下头，看着手里提着的两袋东西。

    他还记得去年过生日的时候，高韵玫跟他说他的生日在情人节。高引没有送礼物的习惯，高韵玫的生日礼物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送什么，便打算晚上直接给高韵玫包红包。

    刚进商场的时候正好看见小情侣说说笑笑地去挑礼物，等他回过神，他就已经站在饰品区了。他对这些饰品也没什么了解，售货员看他在那愣着就问了他一些问题，给他推荐了几对金耳夹。

    高引看着盒子里的金耳夹，对比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高韵玫耳朵上夹着的红色耳夹，想着自己买的是不是有些俗气了。不过高韵玫刚才都装作没看见他，这礼物今天应该是送不出去了。

    晚上，高引将供奉完的零食拿去给邻居家的小孩吃。小孩的奶奶硬塞了两块焯过水的猪肉给他，还要进屋给他拿红包，高引赶紧提着猪肉跑了。

    回了家将猪肉放进冰箱，高引看着冰箱里他给高韵玫煮的粉丝加“生日鸡蛋”，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拿出来加热吃了。

    没准高韵玫等会就回来了，高引心想着。

    然而直到九点他准备关灯休息，大门依旧安安静静的，手机聊天软件置顶对话框也还停留在昨晚，他问对方今天回不回家是最后一条消息。

    高引本以为自己会像前几天一样睡不着，但或许是早先在商场逛累了，一闭上眼他就陷入了深睡。

    直到窗外突然炸响起烟花声，他才在黑暗中惊醒过来。

    这两天虽然暖和些，但夜里还是挺冷的。他是侧身躺着的，身上还盖着一床厚棉被。被子压在身上有不小的重量，但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压得他四肢麻木，胸膛疼痛。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胸膛，在右侧的乳头上摸到了一个圆滑的东西。没等他摘掉，手背被一只纤细的手覆上。那只手抓着他的手按压着那个夹在他乳头上的圆滑东西，那东西本就夹得他乳头疼，这么被人推着按，疼痛中竟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滋味。

    身后的人贴了过来，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却没把他的内裤连带着脱下，手掌从侧边内裤缝中挤了进去，享受着被内裤布料压向柔软肉臀的触感。手指弄进去后穴的滑液很快就把内裤沾湿了，等手从里头出来，内裤完全湿黏在臀缝里。

    高引伸手就要将内裤脱下来，手又被人抓进了手里。两人的手顺着腰摸进内裤里，对方的手推着他的手指插进了后穴。高引还是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指插后穴，里面早就被另一只手揉进去了一些黏液，探进去并不困难，他草草探进去了一下就要退出去，却又被推了回去。

    直到挤进了三根手指，高引才忍不住开口：“够了吧？”

    乳头上夹着的东西被压了一下，高引不由得呻吟出声，被子里同时传出来闷闷的声音，“你用手指把自己肏射了，我就放过你。”

    高引愣了下，他早就猜到了躲在他被子里的是高韵玫。高韵玫的手和身体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他没想到高韵玫竟然不想“碰”他。

    高韵玫见他不回应，笑了下：“舅舅，你还想‘吃’我的肉棒吗？”他将自己蓄势待发的部位贴着高引插进后穴的手，“我猜舅舅是不愿意的，舅舅都打算好等小玫毕业后就断了关系，怎么还会想被小玫肏屁股呢？”

    “不过舅舅你要用手指把自己肏射，还是挺困难的，小玫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高韵玫就拽下了高引的内裤，龟头上下拍打了肉臀几下，很快就转了方向肏起了高引插着后穴的手。高韵玫用的力度让高引有种自己手背的皮肤都要被磨破了的感觉，好几次他都觉得那东西要一起挤进那塞了三根手指的后穴里。

    他手指肏弄后穴的力度缓了下，高韵玫就捏紧了他的乳夹说，“舅舅不要停啊，你不是喜欢早睡么，早点肏射了舅舅的肉棒，早点休息。”

    高引忍不住又想吐槽高韵玫在床上话太多，但一想到对方正在气头上，他只好忍了下来加大力度玩弄自己的后穴。自己用手指肏自己的感觉真的十分奇怪。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弄，他的心里有抵触，肯定是硬不起来的。但此时高韵玫火热的呼吸柔软的身体依附在他身后，高引喘了一口气想，只要有高韵玫在，他怕是再也不可能阳痿了。

    随着窗外又一波烟花绽放，高引身前的东西在没人触碰的情况下喷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