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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干柴烈火的,他们的保护措施每次还都做到位了。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又谈男朋友又会保护自己,她算听话了吧。 从小时候开始,谢笛谁都不怕,就只怕自己妈。在外面张牙舞爪可以,但落到顾女士眼皮下,就是乖乖女的样子。长久的威慑下,刚才那句话在藏着心事的谢笛看来,真是太可怕了。 她都不太敢想象,如果让自己妈妈发现了张乐逾来过夜的事实,刚才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谢笛发现张乐逾还是很好用的。什么样的情形都可以搬出来,她想着等从云南回来就抓紧把张乐逾介绍给家里吧,等公开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不用再相亲、不用再提心吊胆。 不然这跟捉奸一样,真是太血腥恐怖了。 谢笛这天晚上陪父母留在了医院。她站在瞧着整个喧闹城市逐渐被沉默吞噬,只留下虚空又明亮的街边灯光。 出发前她给张乐逾发过信息。他让谢笛记得带外套,医院空调冷,如果有空找地方眯一会。 结果没能等到有空眯一会,谢笛爸爸拉开病房门,让谢笛跟她妈妈进去。睡意浓厚时,突然迎来惊醒,她脑子昏沉却突然懂了父亲的意思。 她跟着母亲进到病房中。姑姑坐在单人病房的床边,看着爷爷闭眼睡着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却又不敢哭出声。 谢笛看着床上的老人,觉得他身子薄得像一张纸。 可能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变成一张纸。 她被顾女士拉着走近床边,老人费劲地睁开眼睛,望了望谢笛和她妈妈。 谢笛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就留下空白的时间。她发现每次来医院,能说的话越来越少。 床上的老人已经到了说不出话的状态,眼神放到站在他眼前的谢笛和她妈妈身上,又散落到站在房间内的每个人身上,他的儿子、女儿身上,然后投向屋顶的白墙,投向透明的空气。 直到费劲最后的一点力气,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监控仪器大响,医生护士早就准备好抢救仪等在门外。 家人被驱逐出病房,姑姑放声痛哭,爸爸泪流满面,顾女士哭没哭谢笛不知道,但她听着尖锐的警报声心头忍不住颤,她用外套抹了抹鼻尖。 直到医生例行的抢救措施结束,向爸爸和姑姑正式宣布了老人的死亡时间。姑姑去到地下停车场拿寿衣,父母都在打电话通知家中亲戚。 谢笛透过窗户看房间内安详躺着的老人,她思绪飘到久远的时光中。 老人健壮时十分擅长跳舞,天天混在社区的露天舞池里。跳的是群众自创的不成体系的双人舞。 跳舞的老头老太男女比严重失调,他在其中成了香饽饽,一个星期内的舞伴每天都不重样。奶奶病在家里时,仍然雷打不动地去尽情舞动。 灵活潇洒的舞姿就像他这一辈子活着的模样,肆意又自私。 此刻他躺在床上,所有好的坏的对的错的轻松的沉重的,都随风逝去。 接下来几天,家里一直在忙着老人后事。谢笛作为他唯一的孙女,全程守在灵堂里。 前来悼念的人极多,谢笛跪在地上,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甚至有些人连脸她都认不清,却在向他们献礼。 谢笛没怎么睡过,爸爸在一旁更加憔悴操劳。爸爸让她去歇一歇,她没动。 人去了便什么都没了,一切活动或者仪式都是为了活人的眼睛和良心。她想陪着自己爸爸。分担一些是一些。 礼堂外又来了一批客人,她跟父亲又跪下。等到主持宣布行礼结束,她扶着爸爸起身,这才看到前来的客人。 除了偶尔的信息和电话,两人已经好多天没见过面,谢笛连忙低下头,生怕暴露任何多余的情绪。 张乐逾和他的父亲向谢笛的父亲分别握手慰问,安慰节哀顺变。双方说着客气话。 谢笛眼神垂在地上,看到她的白鞋前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抬头,张乐逾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打着领带,十分罕见的装扮,正式又严肃。 谢笛眼瞧着就红了眼睛,赶紧撇开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张乐逾父亲,她和伯父握手,感激他们的到来。 两人之间没有对话。 伯父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带着张乐逾离开去礼堂的宴会厅。 擦身而过的瞬间,谢笛放在身侧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瞬间,小拇指被他勾起,又放下。 谢笛的心也被勾了起来。 一切都悄无声息地。 第二十五章 冷酷的人 宴席开席后,家人让谢笛一起坐桌吃饭,她没去。 找了个角落,靠着椅子闭眼休息。大概二十分钟后,突然手机传来微信消息。一打开是张乐逾。 【来停车场。】 还有车牌号。 她拿起手机,往外走去。半途遇到了往里的姑姑,被拦住:“干嘛去?”谢笛支支吾吾不好回答。 “你还没吃东西呢吧,去饭桌上坐着吃点饭。” “这几天累得都瘦了。” 不由分说,姑姑拉着她就去了宴会厅,甚至饭菜盛到了她手上。 谢笛很是牵强,硬着头皮把那满满的一碗饭快速吃完。姑姑还想给她弄碗鸡汤,她都来不及打招呼,立马脚下开溜。 停车场,安静无人。 谢笛一看这么多的车,正苦恼得从哪辆开始找起。就看到远去一个高峻挺拔的西装身影在柱子旁站着。 这几天来,头一次感觉心情放晴。 额头的碎发被迎面的风吹散,她一路奔向张乐逾。 张乐逾被她抱了个满怀,看她高兴的样子,他的嘴角也微微扬起:“吃饭了没?” 说起这个谢笛就嘟囔:“本来我早就能来的,姑姑拉着我去吃饭耽误了。” 有车子开过,张乐逾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把车门打开让她坐到车子后排。 “你怎么会过来?”谢笛真没想到他会过来。 张乐逾摸着她的脸,瞧着又瘦了一圈,有点心疼:“我爸正好休假,他说要过来,我就跟着来了。” 工作性质都属于一个圈子的,他们父母一辈都认识,来吊唁也属正常。 谢笛半抱着张乐逾,手不停在他胸前的衣料上摩擦,一会又坐起来端详起他全身。 “怎么了?”张乐逾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好笑。 谢笛一被笑,又泄气倒下靠到了张乐逾的肩上:“没什么。” 只是没说,张乐逾穿西装真的太帅了,腿长腰细倒三角,黑色禁欲,特别符合他一本正经又闷骚的气质。 可惜的是,张乐逾穿西装的次数实在太少,谢笛认识他这么久加上今天也就看过两次。 让她想想,上一次看到张乐逾穿成这样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他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