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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 “算了,直播哪有男朋友有意思。”严疏感慨地大声说一句,眼见着钟欣城像只躲在柜子里的猫,心满意足地、假装不经意地从暗处抬起眼来,轻轻晃着尾巴。 他舔了舔唇角,这时才舍得分给严疏一个眼神。 “今天,在做什么。”钟欣城问道。 “和家里人吃了顿饭,下午看着妹妹学习,晚上陪男朋友。”严疏耸耸肩,道:“顺便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毕竟快到寒假了。” 钟欣城一愣,随即明白了些什么。 对严疏来说,寒假即意味着他可能没法像一个普通男朋友那样陪在钟欣城身边——他或许要去实习了。 “寒假我要去s市。”严疏说的很干脆。 “实习?”钟欣城问道。 严疏点点头,说了一个公司名。 世界五百强,对严疏那个专业的人来说简直是最好的归宿;只可惜s市离a市很远、离钟欣城的老家也很远。 “要多久?”钟欣城心里有个蠢蠢欲动的想法,他盯着屏幕里惬意随性的青年,压抑的情愫从裂缝中缓慢溢出,他正默默盘算着什么。 “大概能放十几天假。”严疏笑着,尽管说的保守,但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或许,也就过年能放几天假。 “会很累么?” “不会,刷简历而已。”他的语气蛮轻松。 “嗯。”钟欣城小声应答,再没说话。 …… 严疏不在身边的日子总过的缓慢,以至于思念无限膨胀,连钟欣城这种冷清的人都感到些许不自在。 男朋友回家一趟,回来时候还要拖着一行李箱特产拿来讨好被冷落的心上人,钟欣城宿舍里堆满了零食,以至于最近几天直播一直被弹幕变着法问在哪买的——偏偏钟欣城说不上来,惹得弹幕一阵阴阳怪气。 临近期末,钟欣城和严疏的见面时间少了很多,不仅仅是因为学业,校学生会的年终总结还有许多需要严疏和其他副主席处理的事。他们各自从早忙到晚,好在严疏回消息总是迅速,从不让钟欣城空着,问这问那。 他们有时会连麦,但双方都不说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和键盘音融化在寂静里。原因是钟欣城做事需要全神贯注,严疏一说话他就分心,不由自主的想听,一来二去便做不了什么事,效率奇低。 一周多的柏拉图式恋爱耗尽了小情侣的耐心,周四傍晚,钟欣城回宿舍的时候,在楼下见到了“盛装打扮”的严疏。 初冬,路边街灯在黝黑的天空中亮起,光芒串联起来,像北国飘落的带着光亮的雪。严疏换了件修身的外套,装束精心拾掇过的,让人眼前一亮。轮廓分明的面部线条在光线笼罩下平添柔软,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与钟欣城交换视线。 目光在空中纠缠,燃起了一串火花。 他大步流星地走去,兴奋又急切。 那一瞬间,钟欣城甚至以为扑过来的是一只翘着尾巴开屏炫弄的孔雀。 “欣城。”严疏稳稳抱住钟欣城的腰,炽热滚烫的掌心按着怀中人的腰脊,他喟叹般从嗓子里挤出一段沉重的呼吸,手臂又勒的紧了些。 夜晚的宿舍楼下人来人往,钟欣城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严疏的肩窝,掩耳盗铃地窃取难得的温暖。 是有点想他了,钟欣城回抱严疏,在心里小声自语。 “我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严疏蹭过钟欣城的耳尖,轻声道:“我们约会吧。” 说是约会,不过是去周边商业街逛逛,但只要一出校门,融进社会的人潮洪流里,严疏就变得没有任何顾虑。他大大方方牵着钟欣城的手,注意着行人、注意着车辆台阶、注意着红绿灯,另一边还在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店铺。 “火锅、粤菜,或者是烤肉?”严疏伸手把钟欣城拉的离自己近点,问着。 “随便。”钟欣城选择困难,他看着严疏,回道。 “那就粤菜,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很正宗。”严疏很快便敲定了目的地。 粤菜人很多,但严疏很早就排了号,两人磨磨蹭蹭逛到商场楼下,又腻腻歪歪上了楼,到店里等了不到半小时便落了座。 严疏的强势和主动不仅表现在人际关系和行为方式里,点菜都沿袭了他的风格,没让钟欣城碰菜单,三两句把菜都点齐了。 肠粉、炒河粉、烤乳鸽、凤爪、叉烧、杨枝甘露……还有好多钟欣城叫不上来的。 “太多了。”钟欣城眯着眼吃肠粉,像只餍足的猫,他对着暖光灯下的严疏说道,语气不似嗔怪。 严疏把它当做撒娇,听着非常受用。 “还没你直播时候吃得多。”严疏调侃道。 “打游戏,耗体力。”钟欣城辩驳。 “和我在一起也耗体力。”严疏意有所指地说道,眸子里挟着暧昧的欢愉和逗弄,他仔细打量着钟欣城局促的表情,视线在小朋友脖颈上流连。 那里白白净净,狭窄的锁骨撑着薄薄里衣,勾出连绵起伏的弧线,让严疏想咬上去。 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人了。 严疏动着筷子,默默想着。 这顿饭吃的很快,许是刚才那番对话让钟欣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他沉默着清理桌上的菜品,饱了之后想问问下一步行程,却被电话打断了话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钟欣城看了看屏幕,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号码,地区显示还是b市。 夜晚七点多,卖保险的应该也下班了吧?钟欣城疑惑地接起电话。 严疏还在品尝最后一口杨枝甘露,他拨弄着勺子抬眼看钟欣城,没插嘴。 对面那人很安静,呼吸声在电信号的传导下游弋,钟欣城皱眉看了看屏幕,刚想挂断,便听对面那人终于有了回音。 “你好。”听起来很文静的女声,不硬不软,有些试探意和公式化。 “你好,请问是?”钟欣城沉默一秒,淡淡回答。 他的声线不太成熟,但听在耳朵里会觉得清冷,是额外好听的类型,让人忍不住幻想是个怎样的男人。 “请问你是这个号码的机主么?”那女人又道。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钟欣城一头雾水,但对面的话音又不像是打错了,甚至语气里带着笃定和严肃,与询问不对等。 “是,请问您有事么?” 钟欣城这么说,严疏便好奇起来,他从钟欣城的表情里捕捉到迷茫,心下也觉得奇怪。 “很抱歉,我的学生说这个号码的主人是她的嫂子,因此才会在自习课上一直关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