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电子宠物
白玦延最近养了一条电子狗。 所谓电子狗就是在手机上养的狗，跟以前玩的那种电子虚拟宠物差不多。只不过人家那是纯AI，他这个是活人非要装AI躲在屏幕里。 不仅不跟他线下约调，线上还不跟他视频，顶多跟他来个语音调教，惹得他越发心痒。 白玦延想，如果有一天对方松了口，可以约线下了，他一定抽得对方全身青紫，以报这些日子的忍耐之苦。 白玦延是界碑俱乐部的高级会员之一。 界碑俱乐部是一家bdsm俱乐部，俱乐部实行会员制，入会准则非常严苛：基本都是熟人介绍才有资格填写入会问卷调查和俱乐部专属的心理评估表，只有这两份入会‘试卷’达到及格线才能成为俱乐部的初级会员；之后再由俱乐部管理员对这些新入会的初级会员进行背调，只有一切身份资料符合俱乐部要求，并签了对会内人员的保密协议才能最终进入俱乐部。 不管是dom还是sub，进入俱乐部后都会有一场现场考试，现场考试不像公调，不需要新sub和新dom当众进行一场调教，只会将相同属性的初级会员放在一起，然后由高级会员进行一场有小缺漏的调教，如果能写出调教中错误的示范，则为考试成功，否则新入会的初级会员就要按照俱乐部的要求进行新手课程学习。 俱乐部不排斥新手，并且俱乐部有资深的调教师授课，在确保新会员们在能保证自身和对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bdsm游戏时，授课结束。 当然俱乐部对老手每年也会有固定的考试，以确保俱乐部内所有的dom和sub都能在游戏中保证自身的愉悦感、并且不会迷失自己。 俱乐部还有自己专门的心理咨询师，每年会对所有会员进行心里评估和引导。 总之，界碑俱乐部一贯以健康、安全为前提，俱乐部创始人曾说过一句话：我们享受疼痛，赋予疼痛，沉迷欲望，乃至臣服快感，但我们绝不被兽性驱使，我们永远清醒。 白玦延入会有些年头了，是俱乐部上乘的dom，喜欢鞭刑和绳缚，他手下养了不少狗，每条狗都对他忠心耿耿，但他从不养私奴，可能是没有合眼缘的，也可能是嫌那玩意儿麻烦。 他一向将游戏和现实分得很开，不喜欢生活中有狗打扰他。 他喜欢的狗，只需要在调教中听话乖顺就可以。 以前曾有狗试图进入他的现实生活，被他捆在刑架上抽晕了过去，最终送去医院。这件事惊动了俱乐部的老板，等老板赶到医院时，医生却告诉老板晕过去的人只是轻伤，连皮都没破，而且晕过去也并不是因为外伤，而是哭累了。 等白玦延跟老板解释清楚后，老板将那个sub送进了自家的私人医院，进行心理治疗3个月后，那条自不量力的狗给白玦延道了歉，之后两人便再没有交集。 跟过白玦延的狗都知道这个主人不近人情，但没办法，他们都无法拒绝白玦延在调教中赋予的猛烈快感。 所谓痛并快乐着大抵如此吧。 如果谁听说白玦延养了私奴，那么一定会有一大票人站出来说：不信谣不传谣！ 所以当白玦延下课后迫不及待拿出手机看自己的宠物有没有再跟他撒娇时，白玦延自己都笑了。 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对方发了一条语音： 「主人，那个……可不可以调小一点，我买的不太静音，我一上午一直在清嗓子……上课的时候还被教授说了。」 对方的声音不柔捏、不造作，是那种清亮的青年音，带着微颤，简直撩拨到白玦延心尖上了。 白玦延将这条语音重复听了不下十遍，嘴角带笑，迎面走上来的学生问他：“白教授？那个…我的论文有这么好笑吗？” 白玦延立马将贴在耳边的手机揣进口袋里，绷起一张严肃的脸开始看学生的论文。 手机里那只宠物狗前阵子和白玦延语音，一场调教后，白玦延让小狗儿到界碑官网上买一个自己喜欢的远程跳蛋，他这边可以在手机软件上远程操控。 今天早上他让小狗把跳蛋塞进去，他一直开在中档上，小狗每十分钟就给他发一条语音，求他调小一点，那小狗儿求人不像其他软乎乎的狗那样哼唧，就只是用低低的气声求着他，不似求饶，更像勾引。 这引得白玦延心里直泛痒，打发完学生，走出教室，白玦延打开界碑app，将小狗儿的跳蛋一下拉到最高档，果不其然，小狗不到半分钟就发来一条语音： 「主人，小狗受不了了……想射……我现在在往厕所走……刚出教室的时候，我看到教授翻我白眼了……」 那好听磁性的声音低颤着，音频的后半段可以听出小狗儿已经进了卫生间，空旷的卫生间很安静，还有回音，白玦延将手机听筒贴上耳朵，可以隐隐约约听到跳蛋震动的声响，一想到那小玩意儿正在小狗的肚子里跳腾，白玦延就莫名有些兴奋。 虽然小狗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不跟他视频，不跟他线下，但在聊天中，白玦延得知那小狗还是个大学生，二十出头的年纪，入圈不久，不敢跟人线下，也不敢在线上对着外人暴露自己的私处。 白玦延一直都是个高冷的dom——多少狗舔着他的皮鞋求收养，现在对方不约，他也不可能求着人家约线下，所以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语音调教的关系。 想来白玦延对这条狗这么上心，也不外乎是这条狗乖顺聪明，每天安排下去的调教任务都会认真完成。 还有就是…… 白玦延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声控，但是那小狗儿时而磁性时而清亮的青年音从听筒里传来时，总让他无法抑制地沉迷其中。 小狗的声音真的太养耳朵了，好几次他听着小狗低低的带着磁性的颤音，都会不可控地硬起来。 白玦延让小狗在厕所把语音打开，小狗很听话地开了语音，微颤好听的青年音从听筒里传来：“主人……” “在厕所？”白玦延的声音很冷。纵使对这个小狗再怎么疼爱，一但进入调教，白玦延的要求不会有丝毫松懈，更不会让对方察觉他此刻有多兴奋。不管是调教还是现实生活中，他总是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嗯。”电话听筒里好听的男声伴着跳蛋震动的声音令人浑身欲火升腾。 “想干什么？”白玦延问。 “不想干什么，害怕会叫出来，所以躲来厕所。” “没想射？” “想……”青年说完，半晌又自觉地问：“主人，小狗可以射嘛？” “想射可以，自己从五十倒数，数到四十的时候射出来，带一周cb笼；数到三十的时候射出来，带一周跳蛋；数到二十的时候射出来，带一周乳夹；十以内射出来，今晚跪一晚。如果数到零都没射出来，以上全部。” 听筒里传来青年沉重的呼吸声，片刻后他开始了倒数。 每一个数字从他口中说出时，带着浓重的欲望。一声声低沉的喘息叫嚣在白玦延耳边，身下似有抬头的欲望，白玦延不得不拧开手边的水杯，对方数数的同时，他喝了两大杯水。 最终小狗在数到二十五的时候射了出来，意味着他要带一周乳夹，最痛苦的一个。 但是小狗没有讨价还价，很自觉地领了罚，还给白玦延发了乳夹的照片。 白玦延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不给他发戴上乳夹后的照片，他看乳夹有什么意思，后来一想，小狗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给他看私处，无奈，打了一串字后白玦延在未发出前又一下一下将话删除了。 自从养了‘电子宠物’，白玦延就很少去界碑俱乐部了。 今晚他进了一家普通酒吧，准备喝一杯解解乏，然后回家睡觉。 时间还早，酒吧里人不多，放的也是舒缓的轻音乐。 白玦延走向吧台点酒，吧台前坐了两个年轻人在说笑，一开始他没怎么注意，但是擦身准备走过时，其中一个声音让他身形顿了下。 那个声音虽然一直存在于手机中——微信消息里，但就算经过电子处理，声音里清亮磁性的质感还是没有被磨损太过，以至于白玦延一下就听出了——那是他早就想抽的小狗的声音。 当他坐到吧台前时，对方跟朋友聊天时候的笑脸一下就僵在了脸上，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测。 不过白玦延想不到的是，对方不是因为他的声音才认出他的，而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认出了他。 小狗的长相和声音很相符，精致立体的五官，看起来比一般的大学生多了些攻击性；细长带笑的眼尾足够蛊惑人；薄削水润的嘴唇泛着粉，看起来很好亲；只是那眼神，没有他语音时那么乖，眼里一点惧怕和温驯都没有，甚至大胆地直视着白玦延。 这点到新鲜，白玦延以往从未见过这种眼神的狗。 那些狗见到白玦延时都是谦卑的，有的惧怕他所以不敢看他，有的看他时眼里全是对未知的迷茫和对他的信服。 这个狗没有，这个狗虽然看他的眼神有炙热，但怎么看都看不出一点温驯。 白网调那些时间了。 白玦延正想着，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盯他看的时间有点久，立马低下头不说话了。 白玦延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狗此时红了耳根，这反应倒是可爱。 不知道小狗跟同伴说了什么，那同伴朝白玦延这边看了一眼，便招来酒保结账走人了。 白玦延也不看他的狗，自顾自喝着酒，半杯酒下肚，小狗终于抠抠索索地朝他这边移过来了。 还行，如果再晚一分钟，他估计要亲自过去擒狗了。 小狗过来也不说话，白玦延故意晾着他，也不先说话。 按理说，他的小狗这会儿衣服里应该带着乳夹，白玦延问酒保点酒的时候装作不经意擦过小狗的胸口，他调教了那么多狗，轻轻一碰就知道自家狗没有带乳夹，一时有点生气。 小狗似乎意识到他在试探，终于开了口：“刚和朋友游泳去了，所以取了。” 没有尊称，语气不卑不亢。 也是，两人虽然在网上定了关系，但到底没有私下碰到过，这会儿无礼点白玦延也不介意。 白玦延依旧什么都没说，慢悠悠喝完了酒，从转椅上起身，那只小狗还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白玦延难得没绷住笑了下，俯身下来越过小狗的肩膀，手撑在吧台边说：“三个选择，一，跟我回家；二，我绑了你带回家；三，解除关系。” 没有经过允许擅自取掉乳夹，初见这只小狗就照着白玦延的爆点踩，看来以前真是太宠了，白玦延看着小狗正在自我反省中。 小狗听完他的话，眼里没有以往那些小狗惧怕惩罚又期待惩罚的目光，反而异常……兴奋？ 白玦延和小狗对视良久，突然，他感觉他这条狗似乎不像语音里那般乖巧温顺。 不过……那又怎样，他以前又不是没调教过烈性的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