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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也一点不了解,还不知哪里治安好且宜居,再加上栗儿会惦记她偶尔做的菜,江嘉染甚至已经想揣着跑路了。 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刚来的时候她就很清楚,她不会在这间小宅院里待上太久的。 …… 月末的灯会过去没多久,日子一晃眼就步入了下个月。 江嘉染本来都忘了,还是春枝数着日子时,说起今日是初三,她才突然想起来方齐说他们道观今天有活动来着。 本来就说过要去道谢的。 虽说她自己也能回来,但大晚上对长道山不熟,找不到路难免磕磕绊绊。还是要谢谢对方的好意。 江嘉染让玉儿去备了点礼,便要出府去道观看看。 这时候就发现,在这里做一个丈夫不搭理,婆家又不敢管的已婚女子还是挺好的。 要是闺阁姑娘就不一样了,要出趟门都不容易,说不定还要天天关起来绣花。 去长道山的路并不远,没过多久江嘉染就看见了山脚下聚集成片,多而不乱的民众小贩。知道今日道观有斋醮,来往的人不少,都挑着自家的东西过来卖。 这应该就是方齐说的庙会和集市了。 江嘉染一手靠着窗沿,想看看左右都卖些什么,结果一扭头又看到了那一身洗旧的道袍。 方齐半弯着腰,背着手在身后,有几个小孩正围在他的身边。 看样子像周围来卖货的人家的孩子。 一个孩子咬着手指,往他左边指了指,奶声奶气:“在这里!” 方齐拿出左手摊开,手心躺着一颗糖。 小孩接过糖高兴的蹦了起来,另外几个哇哇欢呼着也要猜。 全都猜了一回,有猜对也有错的。猜对的拿了糖高高兴兴,没拿到糖的那个看着别人吃眼看要哭。 方齐握了个拳头在他面前一晃,手心变出颗酸酸甜甜的梅果。 小孩们拿了吃的,哗啦一下都高兴跑开了。旁边妇人笑说:“臭小子们顽皮,方道长不要理。” “不会,都乖着呢。”方齐说道。 忽然一辆车经过身边,车内一人探头出来问:“梅果还有吗?” 方齐转身看见了江嘉染,如同第一次遇见时那样的妆扮。 他笑笑摊手道:“没了啊,不如来道观吃茶。” 整个长道山虽然很大,但并不算多高。道观建在山上,坐车不一会也就到了。 马车在长道观前被拉走,江嘉染被方齐请进了一处清净些的堂厅歇脚。 “人不少啊。”江嘉染一路打量着说。 不管是道观里还是山脚下。 有小道童过来奉茶,听到点点头:“是呀是呀,比平常人多。” 江嘉染喝了一口,对方齐说:“这些是一点谢礼。” 玉儿听见了,忙把备好的礼拿了上来。 他正要拒绝,江嘉染先推了过去:“你先看看再说。” 方齐迟疑了下,只好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什么贵重的,都是些日常之物,其中竟还有几本书册。 奉茶的两个小道童,不像外头的孩子一样活泼跑动,但还是好奇仰了头来看。 啊,这些东西放道观里都能用呢! 方齐有点惊讶,考虑片刻道了声谢,坦然收下了。 “夫人亏了。” 那些学子在草堂住到考完试,都才只要一本书呢。 方齐竟然还会说笑,江嘉染也一脸正经回道:“毕竟我也是个好人呢。” 正说着话,江嘉染突然看到了他们脚边搁着几个小箩筐。 “什么东西?”她凑了过去瞧,“是蘑菇,都很新鲜啊。” 就是有好多啊,整个道观里用的吗? “是从陈阿娘那里买的。”小道童见她疑惑解释。 另一个也说起来:“陈阿娘很可怜的,死了丈夫,还要养孩子。那个小弟弟比我们小多了呢。” “对呀对呀,天不亮就去采。方齐师兄每次碰见就全买下来啦。就是都吃完有点辛苦。” 小道童们一言一语的说。江嘉染也不惊讶,感觉就像是方齐他会做的事。 “你都说我亏了,那分我一些吧。”看起来是真新鲜,做个奶油蘑菇汤栗儿应该会喜欢。 方齐说后头还有几筐菜,春枝和玉儿就都跟着小道童去搬了。 等她们过去了,江嘉染开玩笑说,他这么花钱难怪道袍旧了也不换。 方齐知她在打趣,摊摊手很是认真的说:“我也不全是好人。” 人该有的私心,缺点他都有,会做这些事也是有私心。 “帮助他人时会有满足感,被感激时会有虚荣。” “帮了读书人,他们会赠我书,有些书要买到并不容易。帮了穷困百姓,他们会对我微笑友善。我也是有所图的。” 江嘉染微怔。方齐说的这些寻常人都会有,只不过少有人这么说出来而已。 但显然他在做那些事的当下,考虑的并不是自己能图点什么。 江嘉染摇头笑道:“你还真是坦率。” 虽然才只有几次见面,但她觉得和方齐谈话之间很轻松自在。 就像是朋友。 她孤身一人独自来到这里。她本没有朋友。 不同于玉儿春枝她们,将她当作主子看待。栗儿呢再老成也还是个孩子。 至于其他的像是大夫人她们就更不必说了。 难得能遇到一人,可以这么平等自然的交谈,或者开开玩笑,就像友人一样舒服。 就在她还要说什么时,忽然听到外头有些不太寻常的动静。 江嘉染看出去,只见道观大门前的人都往两旁退开让道,人头更加济济看不到情形。 方齐先起身过去问了,有过来的道士低声又惊疑又不安说道:“是首辅大人来了。” 江嘉染也起身往前了一些,踮脚总算看到了道观门前,随从清道后阔步而入的那个人。 首辅大人是个中年男子,长相和气场也很符合他的官职地位。 虽穿一身青缎常服,但面容轮廓刚硬,行走时腰身直挺,不怒自威。往那一站就有着不容忽视的压力。 她听到身边的人在低声纳闷。 “詹首辅?他为何会来这里?” “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长道观算不得什么大名鼎鼎,常会有贵人驾临的道观。 突然来了个当朝最具权势的大官,难免会让人有些担忧忐忑。 何况皇上登基以后,朝事上下多交由詹首辅在打理,一人之下。 这时观主已闻讯迎出,疾步上前,紧张的寒暄将首辅大人请了进去。 二人说话间倒还是和和气气,看着不像有所为难的样子。 周围的人瞧着捉摸不透。难道也是来看斋醮的? 等二人都进去了,道观门前让开的人才又渐渐走动。 江嘉染心里在想,这种人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