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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老姨娘应该就是谢亘的生母了。他道:“四叔,我接受你的道歉。” 谢亘听了后回头,看着谢棠诚挚的眼。忽然间觉得有些释然。谢棠见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四叔解了心结,他心里就很欢喜。而知道了四叔说的白老姨娘的名字,他也能够凭借这个名字从其他人那里把真相诈出来。 94、第 94 章 谢棠和谢亘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染血, 把谢豆吓了一大跳。忙问他们这是怎么了,听到是有惊无险才放下心来。 几个人回了庄子后立刻派人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看完后说是皮外伤后众人才彻底放心。敷了金疮药后大夫给这两人包扎好,然后开了药方后才离去。 谢豆命下人煎好大夫开的药, 盯着这两人喝完了药后才命人摆了饭。几人吃完后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回房休息了。 他们敷的金疮药是御制之物, 效果很好。第二天谢棠和谢亘就能随意地下地行走, 没什么明显的痛意。只是在伤好之前不能去骑马打猎,这是为了防止伤口裂开的缘故。 第二天的时候, 谢棠几人在庄子里摘了新熟的瓜果。摘完了后都很开心。 中午庄户人家送来了一只自己养的羊。厨上的厨娘炒了几盘羊肉做的菜, 葱爆羊肉、炒羊肚、熏羊排、红烧羊肉、羊蝎子、烤羊腿还有一锅羊肉煲。 都是普通家常做法, 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叔侄三人用得尽兴, 却是可惜不能喝酒。 谢棠和谢亘为了养伤, 是定然不能喝酒的。谢豆为了不馋着这两叔侄,也不喝了。因此这顿饭几人喝的都是庄头家的娘子用酿的桂花蜜和青梅蜜饯煮好的甜汤,过了冰。酸酸甜甜的,倒也清爽。 回府后,谢棠找来了府里最老的大管家谢一。轻声道:“管家爷爷, 我已经知道白姨娘的事情了。你告诉我, 白姨娘现在在哪里?!” 谢一听到他提起白姨娘,这个名字在谢家就是忌讳。这么多年也没听到过了。 看到大爷这了然于胸的姿态。谢一心里想着大爷恐怕是全知道了。当年老太爷已经把所有知情人的嘴都封上了。如今大爷怎么知道了?! 谢一道:“哪里来的什么白姨娘?” 谢棠道:“四叔。” 他如今要诈谢一, 自然要把话说的模棱两可。 谢一道:“您都知道了?” 谢棠道:“对, 我已经和四叔谈过了。我是不在意长辈的事的, 这怪不到四叔头上。但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管家爷爷,您还是告诉我吧。我知道祖父不让人告诉我是为了家宅和睦。但如今我已经知道了。您要知道,一知半解,才更是疑窦丛生。” 谢一被他说的心神一震。的确,老太爷说的意思,也是要维护家宅和睦才禁止人言说此事。如今大爷一知半解, 疑窦丛生。若不让他知晓,岂不平生嫌隙? “大爷。”谢一道:“当年成化皇帝赐了一对双胞胎宫人于老太爷。那姐姐温柔和善,正是四老爷的生母。可那妹妹却对成化皇帝把她赐予老太爷一事耿耿于怀。老太爷查了多年,才知道她当年与一位侍卫私订了终身。却被陛下赐给老太爷做妾,因此心生恨意。” “大白姨娘怀四老爷的时候,那一胎本就不稳。而小白姨娘在照顾大白姨娘的时候对她说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话导致大白姨娘神思忧虑,身体更加不好,最后大白姨娘撒手人寰。” “老太爷那时哪里知道小白姨娘的行事?因她是大白姨娘的妹妹,因此老爷让小白姨娘照顾四老爷。她却时常虐待四老爷。只是做的隐蔽,无人知晓。” “小白姨娘恨老太爷和大白姨娘。因此想要报复老爷。在大太太怀您的时候做了手脚,导致您早产。要不是您福大命大,谢家 的第一个嫡长孙也就没了。” “老太爷把小白姨娘交给了牙婆。至于她日后的去处,我们也不知。” 谢棠越听越心惊,他心里有许多感慨。最让他感叹就是四叔的赤子之心。这分明与他关系不大的,他却把所有罪恶归诸己身。 “多谢管家爷爷。”谢棠道。“四叔这些年,辛苦了。” 谢一也有些感慨道:“是啊。” 正德元年九月,督察院监察御史戴铣上书。弹劾晋王有不臣之心,寿宁侯、魏国公府皆有参与。窥视九鼎,失为臣之心。罪大恶极,当诛。 立刻有御史出列,道戴铣凭空构陷,污蔑宗室重臣。勾结党羽,欺君罔上。 戴铣手执象牙笏板出列道:“臣禀陛下,太原知府徐青砚奏报。晋王克扣税银,私造刀兵。太原同知元素同奏报。” “晋王府长史无故进京,自寿宁侯出购置大量盐引。” “晋王府长史会见魏国公世子妾氏之父,晋商胡家家主。” “王府处于平原沃野,山西亦非边境。试问晋王若无谋反之心,于太原安享富贵尊荣。为何私置刀兵?为何无故储盐?为何违反□□遗制交好于国朝重臣?” 刑部给事中质问戴铣,证据在何处?总不能空口无凭。要盐引是否是为了谋反,也要细细查探。 左都御史史琳却直接为戴铣站台,他出列道:“臣知晋王长史住在了魏国公世子在月儿胡同的私宅里,陛下可以命锦衣卫捉拿晋王长史。审问之后自然水落石出。” 他笑着看向在堂诸公,道:“无论诸君怎么说,王府长史无故无诏私自进京。本就是重罪。自然可以缉拿归案。” 御座上的帝王道:“左都御史说的有理,就按史琳大人说的去办。牟斌,你带人去捉拿晋王长史。” 晋王长史被锦衣卫捉拿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惶恐。 他明明谨言慎行,行事十分谨慎。怎么会被人发现痕迹。 为首前来捉拿长史的千户笑道:“陆长史,跟在下走一趟吧。” 随即他命手下进去,开始搜府。 须臾,手下的一个小旗出来禀告道:“千户,标下找到了一个密室!” 那个锦衣卫千户笑得更加肆意:“这可真是意外。” 语音刚落,冷涟涟的目光看向了陆长史,看得对方头皮发麻。 谢棠走进诏狱真正的刑房时,感到有些冷,也有一些不适。但是却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