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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做了个退的手势,随后就听见城楼上传来一阵鼓点之声,护国军听后,一边掩护陈恪,一边飞速往后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这章的短小,下一章会长回原来那样的,比心 第20章 人心 鸣金收兵。 一行人仿若慌不择路的向着城内退回,赶来前后夹击的胡沉等人不明所以。 陈恪边退边吩咐下去:“发消息给胡沉和梁松,告诉他们立即退回,在可行的范围内把兄弟们拖回来,如若不成……然后让他们直接放火烧!” 身边的人领命下去,飞速用灰声传令下去。 胡沉接过飞来的灰声,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直接挥手让后面的人往后撤,说:“往后退,弓箭手准备!” 身后弓箭手人听令,从背后拿下一直背在身后的弓和箭,搭箭挽弓,蓄势待发,直指前方。 胡沉沉吟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把箭尖引上火,准备——” 也许是这种事情做的次数太多,弓箭手们面不改色,不疾不徐的把自己手中的箭矢点上火,一点点微小的火苗渐渐燃的盛大,时不时“噼啪”一声炸裂一下,火花四溅,落在另一丛火焰上,却仿佛把那簇火焰点的更旺更胜。 城楼上,陈恪看见赵均也没说什么,直接现在外围,看着城楼下虎视眈眈的汗拔人,说:“弓箭手准备!” 许是之前就跟众人说过,弓箭手们换上来的时候,箭尖上都是一簇烧的热烈的火,无休止似的燃烧着箭尖上的油。 陈恪扬手,而后重重向下一挥,同时伴随着他缓缓荡开的声音:“放!” 霎那间,仿若数万灯火直接朝前扑过去,密密麻麻的也不知到底射中没有,城楼下火光一片。 汗拔隐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陈恪遥遥的看着他,直觉他正在看着自己,但不知为何,汗拔隐看着这个攻势,竟无动于衷,稳稳当当的骑在马上,看着城楼上的陈恪。 陈恪看着看着突然对故谈说:“你告诉胡沉,务必把汗拔隐给我活着带回来。”他微微勾起唇角,又说:“可以打,但不能打死了,留条命。” 故谈没有任何异议,转身直接去办事了。 一会儿后,漫天火光中,胡沉一匹黑色骏马,疾风暴雨似的冲了进去。 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看见这个停了停,当下不知是否该继续动作。 陈恪见了,没什么表情的说:“不用管,继续。” 众人于是继续放开了手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胡沉费力的避开无数飞箭,可直接斩断的就地解决。 他在心里都要把陈恪从里到外骂完了,挥剑斩断一支箭,才刚刚到了汗拔隐的身后。 胡沉也没多考虑什么,直接手腕一翻,狠狠一剑敲在汗拔隐侧颈,直接把人敲晕带走。 而汗拔隐就连反抗都没想过似的,动都没有动一下。 等到城下的人被烧死,成群结队的蛊虫慢慢从一堆灰烬中爬出来,朝着城楼这边爬过来。 此时城下的火已熄灭,空气中只余一股股难闻的糊味。 陈恪抿着嘴,说:“顺着城楼泼油,务必把此物灭尽。” 城楼上传来一整整齐齐的“是!”然后众人就像过年一样把身边的油桶顺着城墙倾倒下去。 赵均微微向站在身边的骆歧泽借了点力站着,看着眼前这群或粗犷或温文的护国兵们欢天喜地的倒油点过,问道:“为何他们如此高兴?” 骆歧泽的眉眼染上些暖意,微微扶着赵均,答道:“许是因为放火很好玩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护国军内不知为何对火特别有好感。” 赵均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样子,渐渐也笑了。 陈恪一转身就看见的是赵均笑开的模样,冲天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本来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此刻反倒凭添一股妖艳,闪在他的眼中。 陈恪看着骆歧泽和赵均的站姿,突然觉得有些碍眼,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再不动声色的从骆歧泽手中“接过”赵均,“顺便”对骆歧泽说:“歧泽,你去看看袁守禄那边。” 路歧泽也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点头就走了。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又特意返回来,对赵均说:“你还是不要站在这里了,你的伤还没结痂。” 他说完又走了,没一会儿,又返回来,说:“等下你千万不能碰水啊。” 赵均向他笑,点头答应,让他快去。 陈恪站在一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他咳了下,扶着站着有些吃力的赵均,说:“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又生怕他不同意似的,急忙接着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看的了。” 赵均听着他这个语气,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问,心中却渐渐放松下来,面上却是一派冷淡,跟着陈恪走了回去。 走着走着,他问陈恪:“将军,你现在,没事了吗?” 陈恪看了看他,说:“没事,你休息你的,不用管我。” 赵均“嗯”一声,没再说话,微微倚着陈恪,向着来处走去。 怀宁城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内,原本紧紧闭目的神女突然睁眼,发狂一般笑了出来:“哈哈哈,天地轮回,终复往常,生死蛊解了!” 一阵清风拂过,半城黄沙被这微风吹了出去,仿若从来没出来过一样,而远处青山又重回以往苍翠,甚至更加浓郁。 胡沉回来的时候,整张脸上都是黑灰,一些白一些黑,衬的他整个人充满了喜感。 陈恪他们几人看着胡沉推门进来的时候,愣了下,随即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笑的,一群人笑的肆无忌惮,胡沉站在门口,一脸无语的看着满堂笑的疯狂的人,眼中却是宠溺。 多年兄弟,这些事还是能够容忍的,或者可以说,特意让他们笑。 陈恪笑完后,问胡沉:“汗拔隐站在在何处?” 胡沉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毛巾,边擦脸边说:“我把他扔在军中锁了。” 陈恪点头,看了看场中的人,说:“现在你们可以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这两天我不会插手。” 余将淋听完后说:“我们跟他可没什么仇,倒是怀宁众人怕是恨透了他。” 陈恪想了会,说:“算了,把他放哪儿几天,不用管他。”他顿了顿,又说:“老庄,你现在去怀安那些被汗拔占领的城池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还有,最好找当地人问一下具体情况,然后你再去汗拔王城探一探,我怀疑汗拔王城此刻已成空城。” 庄生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他们视野内。 陈恪收起了沙盘,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