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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透出雪白的皮肤,他的脸和身体是两个色号,再往下一扫,第三个色号处赫然激凸。 裴思凡避过眼,听见他甩下衣服问:“洗澡的地方在哪里?” 可能雨声太大,她一时没听清,表情傻乎乎的,顾清明走近两步,脸微侧,又说了一遍,只是语气更加暧昧。 “去定个房间吧。”她打开手机通讯录,里面有上回傅欣悦和她男友来住的酒店电话,很近,就在斜街。 顾清明冷着脸一把将唯一遮身的背心也拽了下来,牛仔裤解了扣缓缓滑下胯,“衣服都湿透了,我不能裸着出去,丢中国人脸。” “没有带换洗的吗?”裴思凡觉得这个理由好烂,她都说服不了自己。 他指了指背包四周漫开的水迹,鼻尖哼了两声。 “......” 裴思凡房间原来的床是张欧式大床,她一个人睡不了,再加上住的时间久,东西囤多了,便将床换成小的,在环窗处定制了一套很别致的书架。书架两边种了绿萝,茎叶攀援而上,绿油油的,稀稀松松,生机勃勃。 顾清明洗完澡进来时先入眼帘的是地上的睡袋,裴思凡正踮着脚在取被子,他帮了她一把,将几乎要被够到的被子往里一推,白色一角彻底消失。 “你......”裴思凡无语,瞪着眼睛正要说什么,便见顾清明唇角一勾,温热的身体顷刻拥住她。 见她蹙眉,欲要挣扎之际,他快速印下淡淡一吻,慵懒地后退一步四仰八叉仰倒在了床上,长舒一口气,“好不容易躺平了。”腰都塌了,腿都废了。 裴思凡指尖抠了抠睡裤边缝,“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飞机吧。” 他没睁眼,“也是第一次出国。”在机场就像到了外星,攻略做的潦草,幸好脑子活络,找准中国老乡跟着一起打车。 她低笑,转头去搬了张椅子,四平八稳地取下被子丢在睡袋上,“我睡地上。”她说完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将被子扔回去。 “我睡。”顾清明没有继续纠缠或是恶作剧,活络筋骨后乖巧地钻进睡袋。 他头发没有吹干,湿漉漉的,阖目的模样甚是无害。 裴思凡被他搞得不上不下的,以为今晚会是一场恶战,如上月在南城一样,结果好像是自己多虑了。 他说他来旅游,但法国也不认识谁,只能投奔她。 他说你别多想,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就当我邻居咯,我不信你裴思凡这么冷漠,邻居来旅游也不接待。 裴思凡看着他,一动不动,空气里一时只剩雨声。 没一会,脚步声轻起。 灯一暗,顾清明的呼吸节律几不可查地一松怔。 街道几乎人烟,咄咄逼人的路灯光穿过雨滴和雾气,朦胧地落入室内。 裴思凡先还有些不自在,毕竟这太不顾清明了,可紧绷的情绪没一会便潮水涌退,沉入梦乡。 她太累了,他也是,谁都没了旖旎心思。 雨猛烈砸,光碎碎聚聚,节奏变幻。 霓虹港湾异国4「2000 」 异国4「2000 」 顾清明醒来窗外仍是大雨倾盆,但时间指向大中午。 他人晕晕乎乎,恍惚自己在国内,全身都不太舒服,肩颈僵得难受。 就算有条被子垫着,木质地板和床也不好比,早上耳边还有很清亮的高跟鞋声,踩在头顶,如同踏在他脑袋一样,又膈又痛。 幸好他累,不然准躁。 裴思凡早起去上了班,中午又告了假。 厂子就这么懒懒散散地继续营业,谈了线上合作的公司,分歧较大,以他们的规模来说还比较难全面走线上,所以她又闲了下来。同事都知道她被室友男友非礼受了惊吓,见她有休息的意思,忙不迭让她回去缓缓。 裴思凡去了趟巴士底狱农贸市场买了新鲜的果蔬,雨水太大,她被淋得透湿,状况不必昨晚的顾清明好多少。 巴黎多雨,可雨季多在冬天,春夏交接时分倒是难见。许是顾清明来,把清明时节的阴潮也带了过来。 她到家放下浇成一团的购物纸袋,脱下湿衣,站入氤氲水汽中。温水舔舐着她被雨水浇得透凉的肌肤,身体在热气中回暖。 潺潺水声里她隐隐听见微微响动,没在意,洗完头发将睫毛的水揉去,吓得当场打滑,忙攀住玻璃——顾清明裸着上半身,正大喇喇地抄手站在淋浴玻璃外,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看了多久,但这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模样十分欠扁。 顾清明见她吓到,忙上前一步,见她站稳,又收回手,也没避嫌,轻咳一声掀开马桶盖,自顾自地排了通尿。 看得裴思凡目瞪口呆,手护在胸前都显得做作多余。 这是他们以前生活在一起很自然的习惯。 当时一个洗手间,情人同居免不去得涉及这种隐私行为,她是做不到在顾清明面前解手的,但他一直都很放松,有时候她刷牙,他排完晨尿,双手环过她的纤腰接水洗手,蹭她侧脸和耳后,借机调情一番。 思路飘至耳后的那一道温热,裴思凡腿间一热,忙呼吸吐纳,背过身去。 雪色酮体笼在氤氲中,乌色阴影垂荡至腰际,顾清明目光停留片刻,垂眸掩下欲望,拨开龙头洗手。 水压一变,裴思凡烫得倒抽一口冷气,缩到贴墙处瞪他。 顾清明赶紧关了水,上前一步一手拉开玻璃门,关切道:“没事吧。”他眼神直勾勾,又无比坦然,好像她现在穿戴整齐,没有不妥一样。 “没。” 裴思凡环住胸,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亲密过,现在让他出去有些矫情,可他杵着也不像话,结果他倒先不自觉起来:“要我帮你洗吗?” 她羞涩的样子直让人想要深吻再蹂躏,两只玉兔儿被她无心挤出了一条不合她尺寸的深沟,看得人手指大动,想要掐一下,瓷白的肌肤被烫了一处浅浅红印,他手指欲触,被她捂着,见了鬼似的摇头,“你疯了?” “哦,那我先出去了。”他舔舔唇,嘴角似有一丝促狭的笑,不过一晃而过,裴思凡不确定那抹坏笑发生过,只听他最后轻唤了声,“落落姐姐。” 洗完澡出来,顾清明正在研究面包机,见她湿着发丝自然地上前为她拨开发尾的结,轻轻疏松,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叹道:“没想到真的像电影一样。” “什么?”她目露迷茫。 “你住的地方。”他在小厅转了一圈,指了指花型灯,又指了指淡绿的厨卫,还有她特意买的同色系面包机,模样像个没进过城的傻小子,“像电影。” 昨晚昏暗又仓促,疲惫又丧气,看得不甚清楚,今天起来一看,即便没有慵懒的阳光,这套小房子也充满了异国小资的调调,是他没见过的那种新鲜。 裴思凡取出面包送进面包机,按下开关,转身将果蔬取出,放在篮子里,看他在角落流连,指尖触触这里的郁金香,碰碰那里里的永动木马人,满是好奇,心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