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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巫白雨：“夫人想听什么？” “先坐下！”巫白雨指着自己对面。 侍女犹豫了一下，随即按照巫白雨说的，将药碗放下，坐在了巫白雨对面，挺直着脊背，坐的有些板板整整。 “夫人，你想聊什么？”侍女态度，不卑不亢，带着挑不出错的恭恭敬敬。 巫白雨随意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你就随便说吧。” 侍女迟疑了一下，说道：“是，我说什么，夫人听什么吗？” “差不多吧。”巫白雨点着头，笑眯眯看着那侍女。她似乎兴致满满又似乎兴致缺缺，仿佛，她就只是想要找一个说话的，具体说什么，她是不在乎的。 那侍女顿了顿，不动声色看着巫白雨，迟疑了一下，谨慎地说道：“夫人，不如您问我吧。” 巫白雨眨巴了下眼，然后表示没有意见：“好啊！”她痛痛快快答应。 “问什么呢？”巫白雨说完，点着下巴，思索问题，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侍女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巫白雨。 巫白雨眼珠一转，这个问题，既不能太刻意随便，物极必反，太随便，或许还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那么，现在的巫白雨，应该最最关心什么问题呢？自然而然，她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巫白雨看着那侍女，凑过去，颇有些八卦的意思：“我听说，皇宫里有诅咒！” 侍女一顿，没有接话，看着巫白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巫白雨继续道：“皇宫里面的孩子，如果不是双生子，就活不下来的，是吗？” “……” 侍女眉心顿了顿，随即，一脸认真地看着巫白雨，她态度恭敬有礼：“奴婢不知。” 即便知道，她也是不会说的。 巫白雨追问：“你是真不知，还是骗我？” “是，真不知道。”侍女回道。 巫白雨嘟嘟嘴，随即耸耸肩，将这个问题丢在了一旁，她又道：“那，你知不知道，萧炀最喜欢哪个妃子啊？” 侍女一脸淡定，回道：“皇上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这些为奴为婢的能猜测的。” “呃……”巫白雨扬起下巴，看她，“你这就没意思啦！我问你，你都不回答。” 侍女笑了笑，神色不变，依旧是那么有礼，她说道：“您问些我能回答的。” 巫白雨笑了笑，反问道：“那……什么你能回答啊？” 侍女四两拨千斤，回道：“那要看您问的。” 巫白雨眉梢微动，看来，来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她不要说去套话了，不被对方套话就不错了。 巫白雨对侍女很欣赏，但是那也是心里的，面色上她还是那个无聊至极想要找人说话的巫夫人。 “那我就问点你能回道的问题吧！”巫白雨看起来就是找人说话解闷儿的。 “那就说说你吧。”巫白雨道。 “我？”侍女终于有些一丝其他反应，微微瞪眼，有些不解。 巫白雨点着头，随即问道：“你来宫里几年了？” 侍女声音如水：“十五年了。” 巫白雨凑过去：“那你多大了？” “二十五。”侍女波澜不惊。 巫白雨扳了扳指头，说道：“这么说，你十岁就来皇宫了？” 侍女点了点头，看着巫白雨，她心里不解巫白雨说这些做什么，但是该配合的她都配合着。 “这么说，皇宫也就算你家了呢。”巫白雨双手住着下巴，看着那侍女。 侍女稍微点了点头。 “唉，好羡慕呀……”巫白雨叹口气，似乎无心地说道，“我到现在也没家……” 侍女一顿，没有接话。 巫白雨叹气完，又恢复了八卦的白起，说道：“刚才说，你才二十五，正值青春呢！” 侍女愣了一下，不知道你巫白雨是讽还是实话。毕竟……二十五已经不是豆蔻年华的年纪了。但是，巫白雨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在故意讽刺她。 “多谢夫人。”侍女点了点头，含混过去。 巫白雨又忽然问道：“你这么得皇上器重，有什么感觉啊？” 侍女眼梢微动，慢悠悠回道：“皇上对我器重谈不上，只是我手脚没有那么粗苯，故而来照顾夫人。” 巫白雨摆摆手，笑着说道：“你可不用谦虚了。这些天，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这些天，这个侍女不动声色的服侍她，观察她，还让人瞧不出突兀，若不是巫白雨心思一直吊着，还真能让这个侍女糊弄过去。 “谢谢夫人了。”侍女回道。 巫白雨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发问了：“那……你们以后会出宫吗？” 侍女神色微怔，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巫白雨还是抓到了。只听她回道：“年纪到了，上面同意了，我们也可离宫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宫啊？”巫白雨接着问。 “我的时间没到……”侍女想了一下，随即又回了一句，“而且，我也没想过。” 巫白雨点着头，表示自己能理解她，说道：“你十岁就在这里，皇宫就是你的家，你不想离家，也情有可原！” “不过……”巫夫人话锋一转，说道：“其实离开皇宫，找个好人家嫁了，然后生一堆孩子，做个平民妻子，也不错呢！” 侍女闻言，眉梢微垂：“夫人说笑了，就我们的年纪，出去，已经嫁不得人了。” “嫁不得人？”巫白雨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问道：“那到底，多少岁才可以离宫啊？” 侍女回道：“岁数不定，但大都是老婆子了。” “老婆子啊……”巫白雨有些可惜，看着那侍女叹了口气，“比侯府还残忍呢！” 说起侯府巫白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唉，我以前觉得侯府已经很残忍了，没想到皇宫也很残忍啊。” “……” 侍女不语，不置可否。 巫白雨倒是被触动了一般，滔滔不绝：“侯府遣送的夫人，还能每个人给点钱，给一个安置呢……”说着，说着，巫夫人的神情有些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