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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还有个大家伙。 “怎么样?”陈锦州走进屋内,拍了拍身边的“飞鸽”牌自行车:“换一顿饭吃如何?” “那你可亏了。”舒曼说完走回厨房,端了一个木盆出来。 看着属于自己的专用饭碗,陈锦州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就说小姑娘口是心非,其实最是心软。 要不是特意为自己准备,能这么快就端出来? 陈锦州也是饿得慌,他中午赶回兵团报道露脸,在众人面前完好无缺地转了一圈后,又急急忙忙回来,早上吃的那点早就消化干净了。 他吃空盆的时候,舒曼碗里还剩下一半,她很快推开,打算去看看自行车。 车子刚才就瞄了一眼,比起杨渝渝那辆红色自行车,这一辆就是最普通的黑色二八杠的自行车。 但再普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的,动辄要四个月的工资不说,还得有票。 “多少钱?”舒曼心里还是欢喜的,这是二手车,可以便宜很多。本来白玉英能帮忙弄到自行车票,可算上自行车的钱,舒曼给是能给得出,但几乎就是全部的身家。她没办法下决心,可现在不同,若是明天的事情能成,往返红旗村和镇上就离不开自行车,她不能一直搭生产队的马车。 即便是明天的事情不能成,有一辆车也方便很多。 “不要钱。”陈锦州刚说完,舒曼就直起身:“那我不要了。”这么大件的东西,因为看起来保养地很好,估摸着就是二手也得百来块钱。这也是一笔大钱,但比起要多一倍价格的新车,这个钱她出得起。 可白拿? 舒曼没有那个脸,她也也说服不了自己。 “不要?那我丢这不管了。”陈锦州说道。 舒曼撇嘴:“要我送去兵团吗?” 陈锦州无语:“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那你想现在见到了。”舒曼走到门边往外面看了一眼,一副要赶人的样子。 陈锦州举手投降:“好歹你救了我,难道我的命不如一辆破自行车?”给小姑娘送车,是他前几日就想到的,特别是知道她要去镇上当代课老师的时候,这个想法就彻底成型。只是他估摸着送新车她肯定不要,且一时半会也搞不到,这才搞了一辆旧的回来。虽说旧的,其实买回来后也没怎么骑,基本上跟新的也差不多了。 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 “你不是给钱了吗?”舒曼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 小姑娘长得怪好看的,以前他不懂什么叫西子捧心,想着一个人捧着胸皱着眉头有啥子好看,可现在觉得那时的自己真不懂欣赏。 陈锦州目光撩了撩舒曼,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可惜。 “我就这么不值钱?” 舒曼微笑脸:“你说呢?” 陈锦州捧了捧自己的胸口,哀怨地表情控诉着狠心的小姑娘。 “行了。”舒曼嘴角抽了抽,看不过去他耍宝的样子,她一直以为军人该是刚正不阿,十分正气的样子。 但在陈锦州身上,她发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许是实际年龄比对方大了不少,舒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给足耐心地说道:“多少钱买来的?”反正应该不是陈锦州自己的。 陈锦州:“六十。” 舒曼怀疑地看着他。 陈锦州面不改色:“你要多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收。就是六十。”他估摸了一下,这个价格应该在对方的心理价位上,低了小姑娘不信,高了陈锦州不好意思收。他本来就是白送对方,也是的的确确想回报对方的救命之恩。 既然她不接受,陈锦州只能退让一步。 舒曼沉默半晌,掏了钱出来,低声说道:“多谢你了。”想来要不是为了这辆自行车,陈锦州也不可能下午离开晚上又回来。 这是赶着在明天之前,给自己送过来。 舒曼顾忌着陈锦州身上还带着枪伤,别看现在活蹦乱跳地,她鼻翼动了动,还是能在空气中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应该是伤口又迸裂开来了,但对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且不说是不是这么多年早已经让他习惯这番表现,舒曼心中的感激绝不会因此减少多少。 等舒曼掏了钱,陈锦州就打算离开。 舒曼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也不合适。 走之前,陈锦州说了白日里听到的事情。 本身这事没有算计到小姑娘身上,放在平时,陈锦州绝不会多管闲事,就像舒曼想的那样,他即便为某个部门做事,却也绝对不是多么正直的人。 事实上,他是属于能不管闲事就不管的人。 能让他去做的时间,一般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这种性格看起来十分淡薄,却是陈锦州真正的想法,这也是他为何不愿意进入部队,他觉得自己不配。 比起自己真心凉薄,小姑娘却是十分容易被身边人影响。 陈锦州担心后面的事情发展,最终会牵扯到舒曼身上,又想到李三达算计过舒曼,这才说了出来。 目送他钻入夜色后,舒曼走回屋里看到自己空了的木碗,半天没吭声。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表情冷静地洗好碗筷,低头想着陈锦州说的事情。 李三达想要娶杜鹃当媳妇? 这人怕是得了癔症吧。 就他?配吗? 还有杨渝渝,这人真是哪里都都有她。 她是算计人算出心得了不成? 舒曼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好怎么和杜鹃说起这件事情。 毕竟没有证据,而陈锦州的身份更不能暴露出去,若是直接去和杜鹃说李三达想要娶她,杨渝渝可能帮忙,舒曼担心有反效果。 天亮的时候,舒曼就推着车去了知青点。 她把杜鹃叫开,先同白玉英说了这件事情。 两个人都赞同告知杜鹃。 随后,杜鹃被叫了过来,忐忑不安地看着舒曼。 因为心情太过紧张,两只手指头都绞在一起。 白玉英见状把搪瓷杯递了过去,里面泡了麦乳精。 杜鹃抱在手里,温热从搪瓷杯上传递到手心,她的心神慢慢稳定下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舒曼和白玉英对视一眼,杜鹃低声说道:“要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不会刻意把我叫开又找过来,应该是让你很为难却不得不说。要不然你这个时候,应该去镇上了。”原本舒曼昨天就说了,她今天不会过来,直接去镇上面试的。 白玉英递了一个眼神给舒曼,像似在说:看吧,谁都不是笨蛋。 所以那些担心实在没有必要,在涉及到自身的事情上,杜鹃只会比旁人更加敏感。 “你说我来说。” “当然是我来说。”舒曼失笑,随即严肃了表情:“杜鹃姐,我年纪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