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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来的鲜花饼和花茶被一抢而空,大受好评。她尽责扮演着分发者的角色,见缝插针解释是陈觉的心意,几乎笑到脸僵。 公司附近的喜茶依旧是只能下午两点下单才算卡进营业时间里,拖拖拉拉到五点才会送过来。大家的喜好已基本固定,只实习生小刘这周改成了少少少少糖,和头像“不瘦十斤不改头像”相得看去益彰。 产业报告写得头大,连续加了好几天班,字数增长却有限。办公室保洁阿姨在她工位停顿的时间显著变长,每每清理她常掉常新的成捆头发,脸色愈发不佳。 写报告间隙她偷偷摸摸投了好几个大厂的对口岗位,上班时间偷偷摸摸聊了两家,还因开会错过了一个大厂的电话。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觉得老板看她的神色都不对了。 喜欢下厨的室友应该是出差了。房子少了好多油烟,冰箱的冷藏层一下子空了一半。嗯,冷冻层还有陆克山上周末补的雪糕。 母上在“欢乐三口人”群里不厌其烦地劝嫁催婚,还是老一套“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让人不放心”的奇怪论调——她也没和家里人提过陆克山。 齐执和她的聊天页干净得可疑。 但也有一些异样。 陆克山这周没来她这里。准确地说,他这周连微信上都不怎么说话。秦罗实在不清楚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索性你不来我不往,冤冤相报,乐得轻松。 陈觉日常更避着她了,她大概猜着了原因,怅然的同时也如释重负。可他工作上却对她严厉了不知凡几,简直成了当代容嬷嬷。指点她报告时各种挑不是也就罢了,还能勉强当他是好心严厉,团队会议上他甚至不满足于点名批评她了,还非要展开,一项项再单独批评。而她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这项日常工作,一直就是这样做的,从没出过问题,也从没被他这样骂过。 虽然仔细想下,他批评得确实有道理。但她还是委屈,自己可是为他主动放弃了这边的工作,不比他资历这么好,她业界还没什么名头,下一份工作都不知在哪呢。 同事安慰她,听说陈觉分手了,最近脾气有点差也是正常的。 那也不行,凭什么单对她发脾气,又不是她导致他分手,秦罗忿忿。下一秒她就心虚了起来。 很快她就知道了陈觉异常的原因。 周一一早,实习生小刘的一则消息引爆了办公室吹水群,“我陈哥的办公室怎么空了!” 秦罗倒水路过时专门探头确认了下——空荡得像一场过于含蓄的春梦,来了又走,毫无痕迹。 老板周会上解释,南城业务正是高速发展期,把陈觉借调过去一段时间。由于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和大家一一告别。 原陈觉团队由团队中工作年限最长、年纪最大的周晓暂领。 而周晓之前和陈觉有点不对付。 秦罗默然。她刚刚收到一家以壕著称的顶尖大厂的终面邀请,跳过去保守估计涨薪幅度在50%以上。 像是,麦琪的礼物。 --------------------- 学长:轻轻地我走了。 小陆:快找我快找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小齐:我人呢??? 32. 贪欢(预告h) 32. 贪欢(预告h) 终面邀请邮件里要求她就在线教育某细分赛道的发展前景在三天内准备一份PPT,终面当天进行30分钟的展示。 她本来一直以为限时做方案写报告画PPT的考察都是校招的老把戏,没想浓眉大眼的社招现在也搞这种花里胡哨的。 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是真的。始终在北城漂着,存款几乎是她安全感的最大来源,她实在是不能抵抗薪酬直接提升50%的诱惑。她一度怀疑过当初被齐执分手是因为所谓的“门不当户不对”——那时为了合理化他的分手,连这样拙劣的理由都敢想。 而且,在这里没有了陈觉的有意无意栽培庇护,她真的还能过得那么顺风顺水么。自从知道了陈觉的心意,她就失去了客观的评价标准,又回到了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懵懂。 不想准备也是真的。陈觉走了,她一时不再有急迫跳走的必要。最近各种工作压了过来,按时下班都是奢求,哪还有精力再好好去做其他的活。再进一步,万一就是一起白嫖呢?辛苦一场平白为他人做嫁衣裳。 她知道拼搏和努力值得称颂,知道小小牺牲就能换取康庄大道,知道对成熟的成年人来说面前有着圈出来的标准答案,但她懒惰又怯懦——贪恋留恋惯常了的生活,害怕努力过仍然没有结果。 胸腹堵了起来,焦虑溢出来,她迫切要找人分担此刻犹疑苦痛。 手指停在了和陆克山的对话框,对话停止在她两天前转发过去的网红食谱,上一周竟是她说话更多。 在输入框悬停半晌。 她此时实在是没有心思弄清楚他近日的异常。 回到主界面,搜索齐执。哪怕收到个合心意的笑话也好,她想。 他像是把手机植到了手上,像把记忆锁在了海里,毫无芥蒂回复飞快。 “恭喜!这么高啊!!!” “太厉害了!富婆!” “苟富贵勿相忘!” 穿插着几张搞笑图片,像是特意攒了几天。 她不管他,她至少享有几分钟不愿意接受正确剧本的自由,碎碎叨叨毫无逻辑一句句写她的挣扎她的不安焦虑。 “那就不去!” 她最终一定是会去努力的,她是个大人了,她零零散散列着她的向往她的孤单飘零她的雄心壮志。 “那就去!” 他像个小孩一样闹闹嚷嚷,随意切换着立场,似乎都没有看她到底说了什么。 秦罗想,他也确实没什么好在意的:她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他都不很在意她的人生,何况是现在。继续倾诉的意愿渐渐就淡了,随便说了“在忙”结束了对话。 向老板请了事假,她准备三天鏖战。 过了好久,他连着发了三条,如同逐渐缥缈的叹息: “不要去了” “不要去了吧” “都好。” 午饭时间,公司附近的牛肉汤店。陆克山呆呆看着手机一时又忘了继续吃。他之前在手机上专门留了一屏没放应用,以便看背景里的秦罗大头自拍。 他眼睛比上周已不再明显红肿。 哭得很多才会知道,眼泪最后会只从鼻子里出来。他从兜里又抽出一张纸。 手指忍不住向微信去,中途生生折向了相册。他点开了收藏文件夹,对着几张图看了许久。还好,又忍住了一回。 离开时他已神色平静。 晚间秦罗收到了陆克山的微信,“我好想你~”。紧跟着的是趴地大哭的白熊表情。 她在线教育行业基础信息正整理得焦头烂额,盼有人岔开她的注意力解救她。 秒回,但像是应付自家莫名闹别扭的熊孩子,不那么上心地敷衍,“嗯,我也。” 一个半小时后,她腰酸背痛头疼脑热肚子叫,哪里都再不支持她继续干活。她起身伸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