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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狠狠踩上几脚。 “热……这个、这个变热了……”凌儿惊慌的摸着颈间,喊了一声。谭知风和猗猗都听见了。猗猗刚要去拉谭知风,却被两个禁军扯住袖子:“你怎么回事!带着这么小的孩子, 还不赶紧给我走!” 谭知风已经从那两人旁边挤了过去,他一回头, 眼看着猗猗和灼灼被推搡着往南熏门方向去了。猗猗还在着急的大喊着:谭知风!” “对不起。”谭知风在心中默念。围住白象的圈子不断扩大,人越来越少,白象的举动越发疯狂,几乎所有围在它周围的士兵都被它用象鼻子赶走或打晕了, 但另一批士兵从后面又围了上来。 展昭的长剑在象背上吃亏的很, 不如鞭子灵活,又无法和对方拉开距离,很快就占了下风。那紫衫人干脆将鞭子一甩,跃下象背, 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徐玕身上。 “呵呵。”已经靠近的谭知风听见了那熟悉的低沉阴冷的笑声:“若是今天能杀了你, 那也不算是失败了……” 徐玕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声音:“你是谁?!给我站出来!” 大象忽然扬起前蹄,猛地一甩, 展昭和爬到一半的徐玕都被它震了下来。徐玕轻轻一翻,落在了谭知风身前,展昭则回身踩住一旁屋檐,挥剑朝那紫衫人刺了过去。 紫衫人长鞭挥动,一边指挥着白象攻击徐玕,另一边格挡着展昭的攻击。徐玕刚一落地,就被象鼻子卷了起来,缠的紧紧的举向了半空。 谭知风不断地尝试着,他又着急又紧张,仿佛被白象的鼻子缠住的是他自己,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可白象却还没有把徐玕放下的意思,他体内的灵力也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碍事的凡人!”紫衫人面纱下的面孔不再模糊,谭知风心中一惊,他知道博就要对展昭动手了,果然,他手中长鞭彩色褪去,弥漫着黑气,待黑气散尽,那鞭子却一点点露出了灰黄色的,骇人的蟒蛇的模样! 巨大的双头黄蛇毫不犹豫的扑向展昭,两个头轮番向他展开了攻击。展昭的巨阙剑在空中划出道道青光,抵挡着双头蛇的进攻。展昭俯身闪过其中一个头尖利的牙齿,却被蛇身一摆,缠住了他的下身,把他朝象蹄下拖了过去。 禁军们都围在大象身边不知所措,绳索和长矛激怒了大象,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们转而开始攻击那名紫衫人。紫衫人没有了长鞭,他手持带着尖利的长刺,用来驯象的铜锤,轻蔑的看着那些向他靠近的兵士们。 谭知风忽然灵机一动,他快步跑到一旁还在试图驱赶另外几头大象的驯象人身边,对他们道:“快,把驯象的铜锤给我!” 其中一人见他身材单薄,疑惑地问道:“这个重的很,你要它做什么?”谭知风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夺过铜锤抱在怀里,转身往回跑去。 此时百姓们都被禁军驱散到了朱雀门外,但很多人停在菜河旁,登上了龙津桥,想看看这一幕官兵和白象大战的好戏。整个御街上聚集的兵士越来越多,白象摇摇晃晃,抬脚踏向被黄蛇抛到蹄下的展昭,展昭就地一滚,躲了过去,他挥剑斩向黄蛇,巨阙剑的剑锋在蛇身上擦过,却只蹭出了一片火花。 “妖怪!”有些士兵惊呼道:“快、快请文惠大师!” 谭知风不知道文惠大师是何许人也,但他估计徐玕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从地上被象鼻子打晕的禁军身上捡起一顶头盔往头上一扣,穿过那几个手足无措的士兵,用尽全力举起铜锤另一端的长刺,往白象的鼻子上凿去。 这铜刺本是驯象人用来制服大象的武器,若是大象不听使唤,或者是转错了方向,他们就用这铜刺让大象得到教训,以便下次乖乖听话。大白象马上就有了反应,他愤怒的将徐玕往空中一抛,然后开始集中精力对付手拿铜刺的谭知风。 徐玕抓住身侧大象的缰绳一荡,对地上的展昭喊道:“巨阙!给我!” 展昭此时又被黄蛇沉重的蛇身缠住了,长剑虽然仍然握在手中,却无法施展,他丝毫没有犹豫,把巨阙向徐玕抛了过去。 徐玕的手放开了缰绳,他脚踏大象的金辔头往上一跃,再落地时,巨阙剑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此时黄蛇的两个头一起咬向展昭,展昭一侧身,躲过了向他扑来的第一个头,但第二个头的蛇牙却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肩膀中。 正因如此,另一个蛇头也被牵制住了,不能再灵活的转动,徐玕翻身跃起,手起剑落,巨阙剑寒光闪烁,犹如一道流星划过,将第一个蛇头顺着连接处整个砍了下来! 霎时间黑血喷涌,溅了展昭一脸,但那仅剩的蛇头也放开了展昭的肩膀,展昭连忙按住伤处,闪身躲到了一旁。 砍下的蛇头和蛇颈仍然在地上疯狂翻滚,却被那受惊的白象踏住,成了象蹄下的一滩烂泥,浓黑的血液和粘液渗入泥土,紫黑的恶气从土地里冒了出来。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龙津桥附近也传来了百姓如潮水般的的喝彩。紫衫人大惊失色,回头望去,见受伤的黄蛇在地上痛苦的滚动着,已是奄奄一息了。他怒喝一声,推开靠过来的兵士们,抓住大象身上的脚蹬爬了上去,手持铜刺往大象背上一刺,大象再次发狂,拔足往河边奔去。 徐玕将巨阙剑还给了展昭,谭知风连忙上前查看展昭的伤势,并且把自己仅有的一点灵力度进他的伤处,帮他护住了心脉。 谭知风刚想松一口气,忽然间身后又响起了人们的尖叫声,就在这时,他顿时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又回来了!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惊恐的转过身去一瞧,果然,方才那大象已经转了回来,把全部怒火都集中在了徐玕身上,在那紫衣人的操控下,他狂躁的甩着象鼻,前两次被徐玕躲过了,第二次却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背上,徐玕顿时就昏了过去。 禁军士兵再次朝大象发起了攻击,这次一排弓弩手来了,他们的弓箭瞄准的不是大象,而是坐在象背上的那个人。谭知风趁机跑过去将徐玕拖到附近河岸一棵光秃的柳树后,用手探着他的鼻息。 徐玕的呼吸十分微弱,而且有越来越弱的趋势。天还很暗,谭知风四处看着,确定没有人在注视着他们这个方向,他闭上眼睛,将手放在徐玕胸前,整个身体化作一道白光,在徐玕心口处消失了。 白象和白象上坐着的博蔑视的看着下面不断冲上来的禁军士兵,那箭既没有伤到他,也没有伤到白象,白象象鼻一挥,就将那一排人全扫入了河中,他寻找着徐玕方才倒下的地方,很快就注意到了那棵柳树,象鼻卷住粗大的树干连根拔起,树后的徐玕背靠河岸,整个人暴露在了大象的眼中。 谭知风在徐玕体内恢复了知觉,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