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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麻利地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外套上带着他的体温,很暖和。 我要脱下来,被他双手按住肩膀。 “你穿着。我身体好,抗冻。” 这个身体好且抗冻的人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 夏河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段星言,我头有点晕。” 我看到他脸颊泛红,不正常的那种红。 夏河说,“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你等一下,我找找体温计。” 夏河:“不用那么麻烦。” 他一只手撩起我的额前的头发,另一只手箍着我的后脑勺,凑过来与我额头相抵。 夏河的脸近在咫尺,我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过我很快回神,因为他脑门太烫了。 “你发烧了,我陪你去医院。”我不自在地推开他。 他这人怎么这样,我是直的就能随便动手动脚吗?他对别人也是这样吗? 夏河说,“不用,吃点药就行。你帮我请个假。” 我帮他接了壶热水,去学校跟老师请过假后,在食堂买了粥又回到寝室。 毕竟夏河是因为我才生病的,把他一个人扔在寝室良心上过不去。 夏河有气无力地,“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宿舍。” 夏河躺在床上望着我,“段星言你真好,我太感动了。” 这种感谢的话我一向不知道怎么接,“……你有胃口吗?我买了粥,你起来吃一点。” 夏河坐起来,在桌边把粥吃了。 “你去上课吧,我一会就好了,别耽误你学习。” 我说,“等你烧退了就去,反正今天老师讲月考卷,不听也没关系。” “也是,反正你几乎全对。”夏河感叹道,“我又想起来你那七百一十分了,你说你怎么考的?我真服了。” ……就那么考的啊,这我还觉得没发挥好呢。 夏河吃完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很快呼吸声变得平稳均匀,他又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没有清醒时那种张扬,安安静静的,睫毛很长,给人一种还挺乖的错觉。我又想起刚才他凑过来的时候…… 夏河长得是真的帅,可惜了,用智商换的。 ———————————————— 快到中午,夏河睡醒了,我赶紧把体温计递过去,怕他再来早上那一下。 他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三十七度五,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问他,“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夏河一点也不客气,“帮我买一碗二楼的米粉,大份的,还要两根烤肠,再帮我买瓶可乐。” 他真行,生病了还这么能吃。 夏河把饭卡找出来递给我,“用我的卡。” 我不接,“上次你请我吃饭了……” 夏河说,“你就这么请我啊?我不是嫌便宜,你请我吃饭,不得咱们两个面对面坐在一起吃吗,这个不能算。” 其实我觉得跟他不熟,并不想跟他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不过看在他生病的份上算了。 中午在食堂遇见许多和郑煜。 许多:“段哥,我来帮你拎。夏河脸真大,敢这么支使年级第一。” “应该的,他把衣服给我才生病的。”许多这样总把年级第一挂嘴边,我要是哪次考试翻车了岂不是很尴尬。 许多:“段哥你人真好。” 我:“……”他粉丝滤镜有点厚。 第13章 13 郑煜和许多进我们寝室的时候,夏河正翘着二郎腿跟个二大爷一样,靠在床上打王者。 许多把这大爷的米粉放桌上,冲向洗手间,“憋不住了,用一下厕所。” 出来的时候感叹道,“卧槽,你们卫生间好干净啊!” 夏河撂下手机,“也不看我室友是谁。” 许多星星眼望着我,“段哥真是干啥啥行,老夏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我要受不了他了,我还记得他之前说我包书皮是形式主义呢。 夏河嗦一口粉,咬一口烤肠,喝一口可乐,ipad放着琼瑶剧,快活似神仙。 郑煜说,“老夏,你生病少喝点可乐,而且据说可乐杀精。” 夏河:“不怕,哥有资本。” “吹吧你就,小心以后不孕不育。”许多说着,要往我床上坐。 我说,“别坐我床。” 许多屁股悬空,差点就挨我床单上了,他有些艰难地站直,“不好意思段哥,忘了你有洁癖。” 算了,洁癖就洁癖吧。反正别碰我床。 许多一屁股坐在夏河床上,夏河拿脚丫子蹬他,“起开,也别坐我床。” 许多说,“装啥呀,别学我段哥,我就坐。” 他站起来把校服裤子脱了,露出里面大红色的秋裤,“我脱裤子再坐行了吧。” ……我到底被怎样的一群人包围了。 许多数落夏河,“你说你多大脸,发个烧还让人家陪你一上午。” “我室友乐意在寝室照顾我,你嫉妒?”夏河说着,还含情脉脉地望了我一眼。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看他不是发烧,是发骚。 下午夏河说他没事了,让我去上课。我赶紧离开宿舍,他让我陪我都不陪了,招架不住这神经病。 夏河身体素质还行,第二天就恢复了神采奕奕。 课间历倩宁来找我,“丁老师叫你去一下办公室。” 我在门口碰见夏河,老师也叫他了。 “有两门课的老师向我反映,说你不交作业,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说,“作业太简单了。” 夏河:“牛逼。” “说什么呢?”丁老师瞪他一眼,“注意文明!” 丁老师对我就很和颜悦色了,“是这样啊,那我跟老师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单独给你布置点题目。” 她目光转向夏河,“全班就你们两个没交作业,人家段星言是都会了,你呢?你也全会了?” 夏河:“我是都不会,交空白的多不尊重老师。” “你……”丁老师好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你不会可以问,你怎么那么懒?问老师问同学会不会?你后桌坐着年级第一,你虚心一点请教,段星言会不教你?” 夏河转头看我,“是么,你愿意教我吗?” 丁老师也看着我,我……我还能说个不字吗。 丁老师还有事要跟我说,让夏河先走了。 我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夏河双手插兜,靠着墙站在门外。 “你怎么还没走?” 夏河:“等你一起,怕你一个人孤单寂寞。” 我没理他。 夏河又说,“你居然不做作业,好学生也这么叛逆吗。” 我说,“你有意见?” 我从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