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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这么一个良家妇女吗?他好奇心虽不减,疑虑却也逐日增加。 回到吧台报完菜品的沈蘅被小艾姐拽着手臂摇晃:“刚刚帮你开门的那个客人,好帅啊!” 咖啡师小灰转着茶匙,调笑小艾:“你去叫他办一张店里的会员卡,联系方式就有了。” 小艾照例一巴掌扇在小灰背上,扭脸就正经起来。饭点已到,点吃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沈蘅端着两盘意面和一份沙拉小心翼翼地上楼送菜。没走几步,梁逾至就出来把她堵在楼梯口。“溪溪,厕所在哪儿?” 沈蘅露出服务式的微笑:“您上楼右转红酒柜后面就是了。” 梁逾至上前几步,又回过身问:“拿得稳吗?” 沈蘅见他双手稳稳插在裤兜里,不帮忙又故意堵着她。她咬牙切齿道:“您走快点就好了。” “溪溪是小名吗?”梁逾至往后一靠,在老式狭窄的木楼梯上让出通道。 “店里人说我名字念起来不亲切,我现取的。” “你还真会适应。”他语意讥讽。 沈蘅来不及理他,小跑着冲进二楼大厅去送菜品。出来时再一次被梁逾至堵在监控的死角。她白了梁逾至一眼:“让开,现在很忙。” “吧台还有两个活人呢,不差你这一会儿。” “回去有的是时间说,也不差这一会儿。” 梁逾至把沈蘅扯回来。“今天多久下班?还是十二点?” “七点,还有一个小时。行了吧?” “特地让你和我朋友见个面,怎么那么冷漠?” “梁逾至,我觉得你有病,你和我有感情吗?睡出来的奸情也好意思摆到朋友面前?” “你不得不承认,将私人感情向外界透露出一部分,你融入与他人的社交就容易得多。” 沈蘅冷哼,“那恭喜你了。我是不是还要配合你演一出郎情妾意的戏,方便把你捧上人际顶端啊?” 梁逾至眼里含笑,轻轻地捋开她额前碎发,“不必,我只是今天才知道,你在他们眼里是和我最般配的。”他捏捏沈蘅的肉脸,“下了班来和我们吃饭吧。” “就你点的那些菜不够包间低消,要加房费的。”沈蘅双手抱着托盘,说得很理性也很冷淡。 “好,那我待会儿去点。你走吧。” 她如获大赦,飞箭一般冲了下去,继续在吧台与客人之间忙碌奔走。 梁逾至到吧台抽起菜单,问小艾:“你们家有什么女生爱吃的吗?” 小艾笑意盈盈,伸手示意菜单上的各色糕点,又推了价格三位数以上的英式红茶,顺带问一句需不需要办会员卡。 梁逾至轻轻合上菜单,微笑着用低沉声音婉拒:“再看吧,现在我只要一份原味芝士蛋糕,以及一份七成熟的西冷,一人份。记得提醒沈蘅,忙完了赶快过来吃,冷了就不好了。” 小艾连连点头答应,心里在想“沈蘅”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等到真人在她眼前飞快晃过,她惊呼拉住预备去送菜的沈蘅:“那个帅哥是你什么人?!” “谁?梁逾至?”忙到晕头转向的她下意识说了名字。 “不知道叫什么!就给你开门的那个!他刚刚给你点了菜,叫你忙完就去吃!说!是不是男朋友?天呐,你居然找了个这么帅的……” “我……我哥啦,表哥,一起长大的,比较疼我。我先去送菜啦,楼上大厅又摁铃了,我去看看!” 沈蘅很怕悲剧再重演,尽管这里工作的同事都很和善,不像她的高中同学那么敏感善妒、八卦恶毒,但她还是警惕、杜防任何使她引人注目的人事。 然而梁逾至偏不遂她心愿,食过晚餐与友人道别之后,他非要搂着沈蘅走到吧台结账。沈蘅被他塞了一个大礼物盒子抱着,反抗不得,在男人修长健壮的臂膀下,她怂得像只头埋进沙里的鸵鸟。小艾感慨道:“溪溪,你哥哥对你真好啊。” 梁逾至一脸不解,刚想说话被身边的小女人拦截。“哥哥嘛,都是照顾妹妹的。对吧?哥哥?”她眨巴眨巴那双水灵的大眼,疯狂暗示他应一声哥哥。梁逾至只对着她大展笑颜,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临走之际,梁逾至对着这群忙里偷闲围观帅哥的同事们微微躬身致谢。“谢谢你们照顾阿蘅,不过她明天就不来了,最近外面疫情挺严重的,我怕她出事。麻烦你们传声话,她兼职的工资可以不用给,这样的话扣除违约金你们老板还是赚了点的。就这样吧,再见。” 沈蘅一脸错愕地被梁逾至拖出大门口,之前因被他死死圈住脖子威胁不能说话,现在她气得跳脚,大声质问:“那是我自己找的工作!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说了是为你好,现在新闻上天天报道多少人被感染了,连我们这里也有了好几例。你还是安心在家呆着吧。” “你为我好?那你之前答应我,不在我的社交圈里公布关系,你敢说你没对他们暗示什么?什么为我好?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把怀里那个大盒子掼了出去。盒盖被砸开,一堆奇奇怪怪的情趣工具荒唐面世。 梁逾至出奇冷静,弯腰将那些零碎收捡进去。解释道:“公司今天年会,他们送我的,庆祝我——找了个女人。”沈蘅红着眼,面色僵硬。“我说了,将私人感情向外界透露出一部分,你融入他们就容易得多。总是活得像个神秘人,活该这样。” “是,我这样活该被厌弃。那你又何必来招惹我呢?放任自流不会吗?” “厌弃?谁厌弃你了?至少在我这儿,你还是值得的。” 寒风瑟瑟,昏暗的夜幕笼罩,头顶上方的路灯洒下一段一段清冷的光,割裂漆黑的沥青路,沈蘅在明他在暗。女人哀难自抑,豆大的泪珠颗颗坠下。她自嘲:“值得什么?上床嘛?” 梁逾至最讨厌她这个态度,哭得如此凄惨还是不肯顺从,看似外表柔顺软弱,每次却和她对呛个不停。这种局面是时候消失了,他认为。方才那温和风度都随风化掉,浮现出来就是蛰伏多年的冷血狠戾。“是,只有这个。我对你没有爱,所以不会容忍。”他步步紧逼,掐住她的脖子,附耳道:“我从不会与他人暧昧,更不会欺骗,你最好也不要做这些,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除非我放你走,不然你别想离开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不是把你抢回来留在身边,我会放你走,直到你生下我的孩子,看着他,想着我,是不是很棒? “不要再质疑我了,留点力气求饶吧,这样日子才会好过啊。” 和好 沈蘅从未想过这次传染病几乎殃及全国,原本辞旧迎新的热闹氛围被忧患惶恐覆盖。全国病例以极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