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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边磊叹了口气,挥挥手,让门外的随从和门内的那人和御风一起出去了。 看着四周无人,江懿趁着边磊不注意,抓过酒壶,就扬起头往自己喉咙里灌,边磊连忙过来抢,但是江懿吞得飞快,酒劲很大,不多时就上了脸,白嫩嫩的脸蛋上晕开两朵红云,目光流转生姿,灼灼其华。 “你,郡主不该喝这么多酒。边磊夺过酒壶,一扔老远。” “不喝酒,怎么敢这么放肆啊?”江懿说得理直气壮,“我今日在宴会上看到你,就觉得你啊,特别好看,我看上你了,想跟你春宵一度,颠鸾倒凤,你知不知道?” 边磊被江懿这一番厚脸皮的话闹了个脸红,想从她怀里把胳膊抽出来。 “郡主请自重,边某只是个小使者,配不上郡主。” “滚你妈的配不上!你再说这话我要打你了啊。” 江懿像只小狗,气得龇牙咧嘴。 “爱情里只有爱不爱,没有配不配的。配不配由别人说了算,爱不爱,我说了算。” “郡主,我们今日宴会上才见过第一面。” 江懿一撇嘴角,愣了一下,“可是有些人见了第一面以后,就知道他是谁了呀。” 边磊浑身一抖,难道被她发现了? 江懿看着他的侧脸,噗嗤一声笑了,她伸出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边磊的脸颊,似是无意地补充着,“见了你第一面以后,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枕侧床畔之人,以后我们会夜夜笙歌,女上男下,交缠颠倒,云雨几何……” “郡主!” 边磊皱眉,脸颊边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你生气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啊。” 江懿不为所动,跟只树懒一样缠住了边磊的胳膊。边磊暗暗使力,不知为何,就是挣不开她,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随她去。 江懿笑得眼睛一弯,把下巴磕在他肩膀。仍是不肯罢休: “所以,你到底喜欢哪种呀?” 边磊皱着眉,抿起嘴角来,面色严肃,想发怒,却半天积蓄不起来情绪。 “你不说,我不依~” 江懿得寸进尺,一猛子扑到他怀里,小手就嗖得一下溜到了边磊的腰带里。 “你!拿开!” “就不!就不拿开!很舒服的~本郡主长这么大,阅男无数,还没见你这么内敛磨叽的男人!” 边磊曲腿,膝盖顶了顶江懿的腰,她诶哟一声被推远,边磊一把握住她手腕,把她作乱的小手抓了个正着。 “时候不早了,郡主该走了。” “不走,今晚就不走。除非你说你喜欢我。” “郡主,初见一次,就说喜欢,这样的人边某做不来。” “你呀~就是不想我走,不然为什么不顺着我的意,说句喜欢我呢?” 江懿振振有词。 边磊气得眉心一跳一跳。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走啰~”江懿对他眨了眨眼,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脸搁在他腿上,后脑勺正顶着敏感的那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还刻意往后仰了仰头。 边磊呼吸一紧。 “边磊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可曾婚配啊?你看我合适吗?” “边磊哥哥,我现在背上可痒了,不知道是不是进了小虫子,你帮我挠挠呗。” “边磊哥哥,我喝醉了,这酒后劲好足啊,我头疼死了~你帮我揉揉吧。” 江懿趴在边磊腿上娇嗔得直哼哼。 边磊叹了口气。不理她,就把她晾在那儿自言自语。 “边磊哥哥,抱抱我,抱抱我吧……” 声音软软的,像片碎了的瓷器,叮的一声砸在地上,越来越虚弱,听着就委屈。 江懿慢慢抬起身子,钻到边磊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 “别赶我走嘛,我又不吃了你。嘻嘻嘻。” 边磊:…… 没过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均匀而响亮的呼噜声。 边磊:…… 他想脱身离开,可是只要一动,江懿就条件反射地抱他更紧。 边磊认命地叹了口气,干脆就这么抄过她两腿,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把她抱到了床上,江懿刚刚沾上被,就转了个身,撇着嘴把边磊的脖子抱住了。 也不知道她闭着眼是怎么做到这么精准出击的…… 边磊无奈,只好就着她身边躺下。 江懿一把环住他的背,双腿缠到他腿上,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脚。 边磊是进退两难,他看着怀中睡得香甜得意的江懿,心口郁结,今日朝上坐到这小祖宗对面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是件好事儿,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找上了门! 我都变成这样了,你总不能还是认出了我吧? 江懿毫无顾忌地在他怀里安睡,砸吧砸吧嘴,露出了个梦笑。 你倒是高兴了?你高兴什么呀? 边磊皱着眉,越想越觉得憋屈。 最后实在忍不住,低头狠狠地亲了一口江懿的额头,恨恨地捂住了她的后脑,把她护在了怀里。 “江懿!从小到大,你就知道欺负我!” 2.就是要娶我 边磊以前不叫边磊,边磊以前在江懿的相府生活过几年。后来离开了,离开之前,没告诉江懿,以为她这郡主刁蛮大咧的性格,早就把他忘了。 可谁知,命运无常,就算是脱胎换骨,岁月洗刷,仿若重生一遍再归来,他还是撞上了江懿这么个小祖宗。 是的,他不光是改变了名字,也改变了身份,改变了相貌,现在的他,完完全全看不出过去的痕迹。 可是为什么江懿还是缠住他不放? 就这个样子,江懿是不可能认出他的。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江懿那丫头还是本性不改,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罢了。 哼,真是个花心的女人! 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就是这样! 边磊越想越气。 江懿睡熟,图舒服,十分自然地转了个身,松开了他。 本来被填实的怀抱落了个空,边磊本该庆幸自由,这个时候心里却莫名地空虚。 他还是气的,他气自己就是没江懿洒脱,该忘的全都能忘。 他就不行。 边磊坐起来,没有回头看江懿,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没走几步,临近厢房里的塞北七公主丹彤默默开了门。 江懿猜的没错,那个原本在边磊房里吃晚饭的人,就是个女子。还是个颇为白静内敛的女子。 师姐还没有睡吗? 丹彤笑笑,摇了摇头。 瑞阳郡主睡下了? 边磊叹了口气,无力地说,可算是消停了。 丹彤心里一阵酸,表情有些凄然: 我好像从未见你,如此束手无策的样子。 在我眼里,这世界上没有你想不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