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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讨好人的活计都不好做。 等呼吸平稳了，李晃这才抬步往屋里走。 男主演的待遇总是要比普通演员好一些的，这个时候郑晨已经吃完饭躺在躺椅上小憩了起来。 见李晃进来，郑晨睁开了眼，一张俊脸上盛满了怒意，“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对付一只狗，还用的着这么久吗？ 想起刚刚导演对自己的辱骂，郑晨恨的牙痒痒。 什么叫演技不如一只狗？他刘宇生就是一个半温不火的导演，全靠制片人手里的资金撑着，不然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能明目张胆的跟导演对着干，不然会影响业界的口碑，难道他还整治不了一条狗？ 反正，狗又不会说话。 李晃面上闪过尴尬，他作为一个实习助理，当然不敢反驳郑晨，于是口中小声道：“我已经把那狗的饭盒给踢翻了……” 至于往上面踩上两脚，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郑晨听完，忽然就不觉得高兴了，只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下午跟那只狗一起，还有两场戏要拍。”郑晨随口道。 有些事，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比较有趣。就让刘宇生看看，一条狗怎么可能有他的演技好！ 第2章 报复 下午的两场戏一场是男主角被自己的父亲逼迫着来参军，另一场就是来到部队之后遇到了刚刚失去主人的军犬沧海，也就是一人一狗的第一次见面。 男主角在戏中是个富二代，一身惯出来的毛病，他的父亲就是因此来送他来这里磨练的。既然是这样，那男主角和沧海的第一次见面自然不会有多愉快。 总的来说就是沧海因为沉湎于过去，偷偷从集体笼舍里跑出来，结果在主人原来的宿舍遇到了新参军的男主角。 嗅闻着和主人不同的气味儿，沧海当即无精打采的耷拉下了脑袋。男主角当时正在气头上，当然不会去安慰它。不但没有安慰，还语气粗暴的把沧海给赶了出去。 之后新兵配犬的时候，男主角因为迟到被教官惩罚，只能最后挑选自己的搭档。其他的军犬备选都是几个月大的幼犬，只有沧海一个成年犬站在那里格外的醒目。 按照人的正常思维，狗一旦成年就意味着养不熟了。就这样，所有人都极其有默契的避开了沧海。等到了男主角的时候，他虽然认出来沧海就是之前那只闯进他宿舍的狗，但出于无奈，没有别的选择，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后来的发展当然是男主角在部队里被各种教育后改邪归正，成了一名真正的国家士兵。他同沧海的关系也在一系列突发的事情中变得越来越好，在沧海救了他一命之后，男主角彻底将它当成了最亲密的伙伴、战友。 在知道沧海的原主人是之前的兵王之后，男主角更加卖力的训练，最后甚至在一次任务中斩获了二等功。而沧海也被男主角身上乐观、永不服输的精神所感动，最后终于把他当成了新的主人。 这部军旅片参杂了一些英雄主义，更多的是突出国家责任感，虽然其中有些情节有些老套，但又被刘宇生巧妙的添加了新的元素，也不显得乏味。 这片子一旦拍出来，大红大紫不一定，但收视率应该还是较为可观的。 郑晨在第一场戏上连吃了好几个NG，让他把折腾那只狗的想法都抛在了脑后。但等刘宇生再次贬低了他的演技之后，郑晨恰巧又看到了那只悠哉悠哉乘凉的德牧犬，心中的怒气忽然又高涨了起来。 顾云清敏锐的感官告诉她，有人在看她。瞬间抖着身子站起来，她忽然嗅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气味。 这不是中午的时候沾了她口水的肉骨头的味道吗？！ 虽然附身在狗身上之后，她的视力比在人身上时打了不止一点折扣，但她的嗅觉是相当的强悍。这周围的气味如此混杂，但每一丝每一缕都像是经过梳理了一般，在进入她的鼻子之后，很容易就能清晰明了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望着那个正给郑晨递水的助理，顾云清磨了磨牙。 中午踢她盒饭的不是这个人，她把名字倒过来写！ 很快，刘宇生就宣布第二场戏开始了。 自前一任主人牺牲后，沧海就处于没人照管的阶段，吃住都在部队的笼舍那里。要想到男主角的宿舍，势必要经过一段不小的路程。 但部队上饲养军犬的笼舍不让架设机位，刘宇生之好退而求其次，进行场景模拟拍摄，让顾云清在部队操场上奔跑，然后后期剪辑起来，拼凑成一副沧海远距离狂奔过去的情景。 “开始！”场记板一合，第二场戏就开始了。 操场上还有其他训练的士兵，刘宇生作为一个不红不热的导演，能在部队里借到场地已经是多方运作的结果了，他自然没本事让人清场。 这一幕需要突出沧海躲过几波正在走路的士兵，表现出它通人性的一面来。但因为狗再聪明也不能完全听懂人的言语，刘宇生就没有强求。 本来以为眼前这只狗会横冲直撞的直奔目的地，但令刘宇生没想到的是，它还真在几个龙套即将走过来的时候，瞬间支起耳朵，仿佛预知一般，然后“嗖”的一下窜到一旁的草丛中。 等龙套走了之后，它身上已经沾满了枯黄的草叶。但它没有抖身子，接着面色焦急的就往部队宿舍跑了。 它始终不相信，主人就这么走了。说不定，等它推开门的时候，就会看到熟悉的人还躺在床上跟人聊天。说不定，他还会在看到它时露出惊诧的表情，然后再说上一句，“咦，你怎么在这里？” 它可是专门挑他不训练的时候来的，这样他们就能玩耍好一会儿了。 然而所有的幻想都在看到开门的人的时候，化成了泡影。 刘宇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在场外，他竟然也感觉到了那只狗身上一瞬间的失落，让人的心都不轻不重的揪了一下。 直面顾云清的郑晨可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感动，既然这场戏就是需要自己态度粗鲁，恶语相向，那他还克制个什么？ “哪里来的丑八怪？”又凶又丑，跟他们家每日都被保姆清洁洗澡的纯白小博美一点都不一样。 台词就是这么写的，郑晨念起来一点都不费力，而他眼中透露的，还有一丝的痛快。 自从他进了剧组，刘宇生的谩骂几乎就没有停止过，现在全部倾泻到这只德牧犬身上，当真让他的气消了不少。 见眼前的德牧犬仿佛愣了一下，郑晨的语速突然加快，“赶紧滚，滚开！” 说完，郑晨还上前准备踢顾云清一脚。 反正部队的军犬被训练的很好，不能乱咬普通人，不然就会被处分。想到这些，郑晨这一脚一点都不含糊，但他做出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