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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肠胃,直冲到了自己脑门之上,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这个男人,眼下睡得这般沉,应该不会那么容易醒来吧…… 白曦在黑夜中微微眯了眯眼,只稍作了一番挣扎,便顺从了自己心底的欲望,伸手扶过男人的黑甜穴,让他睡得更沉,再轻轻将兀自沉睡的男人翻过身来,让他仰面躺在榻上,看着他沉静的睡颜。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餐前小菜都上了,肉菜难道还会远吗。。。。 远目ing———— 关键情节,关键处理(其实意思是慢工出细活。。。大家懂的嘛。。。) ☆、缠情(上) 手指□那人散落在枕塌之上的漆黑如夜的长发里,将那熟睡中人的头微微抬起,让他不能再蜷缩在自己胸前。看着他因寒冷而略微隆起的眉,忍不住凑过去吻上那段眉峰…… 唇下的肌肤有些发凉,但又透着一些烧热,这样凉凉冷冷却又透着些许温热的触觉,正如美玉一般,触上去时的感觉十分让人着迷,忍不住微微翕动这下唇摩挲他的眉峦,扣住那人后颈的拇指也忍不住流连于那人冰凉的耳垂柔软处,执着得想让那软软的一小快也暖和起来。 唇渐渐向下,触到那人眉峰之下凹陷的眼眶,感受着那人睡觉时仍微微颤动着的眼珠,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沉睡的人似乎被这扰动困扰了一阵,翻了个身,白曦心中一惊松了手,那人便乘机脱离了桎梏,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呼吸渐渐又匀了下来。 白曦翻身而上,将手撑在那人肩颈两侧,低头看着那人毫无防备睡得安心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又见他颊侧横过几丝散乱的黑发,忍不住伸手帮他顺到一边去。 指尖轻触那人耳垂,凉凉的让他爱不释手起来,忍不住凑近去将那耳珠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咬,用唇舌绵绵的尝。 沉睡中的人呼吸急促起来,像是被扰的烦躁了,想要拯救自己被人戏弄的耳垂,忽然就这么在睡梦中转过头来—— 白曦怔住了,却不是因为那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是惊讶唇齿下柔软温暖的触感,这……分明是那人的…… 呼吸喷在彼此鼻尖,两人在暮色浓重的寂静黑夜中,靠着彼此仅有的体温温暖着对方,白曦突然不想再忍下去了。 两个人,拥有一半同样的血缘,自小相互依偎着长大,早已骨血相连,无法分开。也许再这之前,还打算就这么悄悄藏起自己悖论的情愫,这么跟着他,赖着他,只要他无法与别的女人相遇相知,那么两个人一起变老,再死前偷偷告诉他自己的小小心思,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 在他身边,一天天放纵着自己对他的欲望,如今已经到了无法再压抑的地步。 再这样下去,也许不用等到变老的那一天,他就会死…… 也许是因为自己卷入无休止的纷争中,为了保护自己受伤死去……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心魔某一天突然破茧而出,亲手让他死在自己怀里…… 他还记得自从再次相逢之后,无数个夜里,梦境中两人挥剑相向的情景。 只要一想到,身下这个人温暖的身躯,有一天,会冰冷;这个人温柔的眼神,有一天,会消失…… 不能……不可以…… 白曦心中苦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低头磨蹭着那人微微有些凉的嘴唇,想让他染上一些温度,也染上一些自己的味道,渐渐的,动作大了些,不再小心翼翼。 …… 温煦在睡梦中只梦见一座山渐渐倾轧下来,而自己却眼睁睁的只能看着,脚像是生了根一边动弹不得,看着那山一点一点压在自己胸口,渐渐喘不过气来。 忽然情景转换,山换做了海,没顶的海水浇灌在自己身边,甚至从嘴里耳朵里灌涌了进来…… 窒息的感觉让原本昏昏沉沉的人,拼命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却是一团黑色无光的夜幕,但似乎脸上有什么…… 这气息是…小曦? 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一个软热的东西顺势顶开了自己的牙关,长驱直入,带着灭顶而绝望的味道,不管不顾得纠缠住自己的舌。 “……唔!” 温煦一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正呆滞之后,连忙收手扣住压在身上那人的肩,用力往外推去—— 待那人的唇稍稍离开自己一分后,终于开口,语气中满身不确定的意味:“你——小曦?” 那人笑的低沉,“是我。” 虽然嗓音低哑而带着一丝别的意味,但那确实是白曦的声音没错。温煦皱眉,双目渐渐有些适应了黑暗,努力看向那人:“你在做什么?” 那人低头在温煦的唇上轻轻一舔,笑道:“还用问么?” 温煦眉头更紧,一时有些跟不上这样的对话,明明是回答,每个字字面上的意思他都懂,为何加上眼前的情形,他仍然有些弄不懂。 白曦看着那人困惑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悲哀更盛。这人,果然什么都不明白;这人,心果然是铁石做的…… 想到这样,单手反扣住那人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并不是很用力,但是却坚定的、毫不妥协的将其压回到那人肩膀两侧,在那人正欲再次开口阻止自己之前,低头含住那双微凉的薄唇。 都说唇薄如纸的人也性情也是一般凉薄,白曦心头有些微微的自嘲,也许是真的也说不一定,这人明明看上去对谁都说温和谦让的,但却对谁都说可有可无的,也许因为自己与他自小长大的关系,才能比旁人离他更近些。 这个人就像风一样,温柔拂过却转眼了无痕迹,无论什么时候,他似乎都可以放下一切,远走他乡。 这个人……没有心! 这个人,一个人温柔的、冷酷着…… 白曦没来由的心中一恨,按住那人手腕的力量更大,自己的舌扣了齿,强硬的撬开那人的牙关,温热的舌刷过牙床和腔壁,毫无技巧可言,全是遵循自身的渴望,自然的就知道如何去吮吸,去纠缠,去啃噬。 也许是这般的索取实在太过激烈,身下的人在一开始的怔愕之后,眉峰拧紧,忽然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如同一张拉满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