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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绝代,笑靥如花,从小不知烦恼为何物,在机缘巧合之下在宫廷中见得眼前这名男子年轻的俊彦,为他不加掩饰的狂傲邪肆气势吸引,从此便许下非君不嫁的誓言,甚至软磨硬泡了父皇出面指婚,终于得偿所愿,为心上人挽起长发做了妇人,甘心为他生儿育女。 只是她看到了开头,却没能猜到结局。 帝王无情,这场联姻也许根本就是一只变相的控制与试探。 其实,这么说来,他本人作为这场强求的婚姻的唯一的存在证明,也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 被诅咒的孩子。 白无羁继续淡淡说道:“先祖挂冠之后,恒阳王的爵位便超然了起来,两百年来,不管是哪任恒阳王,都是出自当代皇室中惊采绝艳的人物,手持兵符,可号令啸天王朝半数兵力,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年前戍边之乱,以及六十年前的瑶庭叛乱,都是由恒阳王出面镇压下来。还有几宗小的,也都是江湖朝野之乱,如今这番,只怕由他出面再好不过了吧。” 这些都是王朝秘史,这世道不若温煦前世那边信息发达,史书印刷成册人手一本,谁人都可以去研究,因次温煦也是头一次听得。 白无羁瞧了他一眼,开口吟道:“人道是,天下乱,恒王现;天下平,恒王隐。” 温煦皱眉叹道,只是不知今世的恒王,如今身在何处。 他……经过皇宫地牢之事之后,实在不想再去面对啸天易了。 “除了恒王,难道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么?”温煦有些不死心。 白无羁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笑着摇摇头。 “父亲也不行?” “为父即无爵位,也不再是什么盟主,用什么出头?又有谁肯卖我的面子?” 死心了,温煦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便站起身来欲行告辞。 白无羁忽然露出一个充满算计的笑容,突然问道:“你的手如何了?” 温煦一愣,下意识的答道:“恩,还好。” “过来让为父看看。” 温煦不解其意,乖乖将手伸了出去。白无羁细诊片刻,道:“用一手换一命,如果时间倒流,你可是仍然坚持你的选择?” “是。” “即使是如今的局面?” “是。” “即使明知会兄弟分离,也许永不相见。”白无羁似乎异常执着。 温煦一怔,沉默良久,终是点头:“……是。” “不想被羁绊,哪怕是骨肉至亲?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么?” 温煦敛下眼睫,沉默以对,却不能说出半个‘不’字。他不得不承认,在白无羁这等聪明人面前,说谎时没有意义的。 执念太深,终归不是好事。 当初做决定的时候,便已经考虑过了所有的情况,自己的选择虽不见得是最好的,却已经是他而过做到的最上等的选择了。之前,在他与决无伤树林谈话时说到此处,也曾默默问自己,如果时光回溯,他还会做出同样的抉择么,还会是今天的样子么? 答案是,他,不曾后悔当初的决定。 但,内心之中,却不免对弟弟的存着一丝歉意,却是怎么也说服了不了自己放下的。 白无羁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嘴角微微上翘,道:“那么这一次呢,你可会坚持你的选择?” 温煦苦笑:“儿子可还有选择的余地?” 白无羁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回答,挑挑眉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就着帮温煦号脉的手一番,一枚七凤朝阳铁扳指便呈在温煦手心: “他一直在等着你去求他,你求了,自然活的机会大些。” 温煦低头看着那枚玄铁锻造成的扳指,七只阴刻的凤凰围绕着阳刻的朝日,栩栩如生,戒指看似古朴,很有些年头的样子,但戒身似乎常年被人把玩,被摩挲的光滑锃亮,以至于一只凤尾的阴刻都快被磨得看不清了。 温煦脸上晦暗不明,团手死死将戒指嵌入掌心。 自然知道那人是只啸天易,否则谁还能让老爷子出动来说服他, 求他? 与狼做交易可是要付出对等的代价的。 眼下看来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信守与小曦的约定,以二人之力,也许联合上楚家之力,也许能搏一搏。只是二人力单,且敌暗我明,明摆着有人为刀俎,而我方为鱼肉,这件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二是白无羁刚才的暗示,去求啸天易,这……只怕那位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且不知道要如何割地赔款,单是那位与白曦之间莫名其妙的敌对情绪,恩……此路无异于与虎谋皮,暂且不考虑。 说来说去,还是只能考虑联络楚家吧。温煦将玄铁指环收起放入怀中,拍拍身上落下的花瓣,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至于会不会答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煦离开之后,影子从暗处闪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白无羁掀掀茶盅地盖子,淡淡问道:“他都听到了马?” 影子答道:“回主子的话,曦少爷都听到了。” “知道了。”白无羁沉默半响,突然叹了口气,幽幽道:“影子,你说对他们太苛刻了。” 影子头垂得低低得,声音毫无起伏回道:“主子这么做自然有主子的道理,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 白无羁淡笑道:“影子,你自小跟随我,又岂是一般人,你但讲无妨,我不会怪罪于你。” “……” 影子仍旧沉默着,只在良久之后,机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主子也只是不想让他们重蹈覆辙而已。” 白无羁听罢一怔,微微自嘲道:“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现在……罢了,影子,来陪我下完这盘棋罢。” 晚间温煦回到楚家别院地时候,白曦并不在院里等候,温煦只当他出去走走,未作他想。 谁知一直等到月落乌梢之时,白曦才晃晃悠悠地从外面回来,怀中还抱着半坛酒。 温煦上前看他双颊绯红,瞳孔涣散,满身熏人的酒气,不由皱眉斥道:“你怎么回事?身体还要不要了!?一喝喝这么多做什么?” 白曦晃晃脑袋,抬头眯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才突然认出他一般来,笑道:“哥……你回来啦!来,弟弟这里还有……酒,喝!” 得,舌头也大了。 温煦气乐了,一手夺过白曦手中得酒坛,放在院中石桌上,另一手揽了白曦的肩膀扶着他进了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