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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了一下,原来他真的记得昨晚说过的话…… 但是,那时的他,为什么和现在完全不同,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危险? 抬起眼睛仔细看着他,发现他现在完全是平日里那个再温和不过的样子后,我才微微松了口气。 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昨晚不敢惹他,如果是现在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扭过头不看他,我轻轻哼了一声。 腰上一暖,耳边传来他满是笑意的轻柔嗓音,“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么以后如果再被我发现的话……” “嗯?”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他趁机在我唇角咬了一下,而后意味深长地道:“我不介意让你再也没时间想这些……” “……!” 我怎么忽然觉得,昨天晚上一过,这人就好像被解开了封印一样,变化这么大呢喂! “我还是病人……”我虚弱地看着他,企图博得他的同情。 白大哥弯着眼睛点了点头,“刚吃完饭最好先别躺下,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吃药,你可以先去收拾一下。” 我点了点头,刚要往洗手间去,就听到他说,“用我陪你吗?” 我的脚步顿了顿,摇了下头,快步走进洗手间中,把门反锁上之后,狠狠抹了把脸,然后掐着腰无声大笑起来。 喵哈哈哈哈哈不是做梦不是幻觉竟然真的把白大哥拐到手了好不科学啊喂! 但是这是真的啊真的不可以怕他神马的谁会怕他啊顶多被他亲到腿软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啊喵哈哈哈哈~\(≧▽≦)/~! 人生真是太刺激了!幸福来得太快太意外,简直让人想满地打滚…… 眉飞色舞地对着镜子得瑟了一会儿后,我这才开始放水刷牙洗澡。 收拾完的时候,我神采奕奕地踏出卫生间,头顶立刻盖上一块干毛巾,我透过滴水的头发和毛巾的缝隙,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然后眯着眼睛,乖乖地任由他帮我擦头发。 直到头发半干的时候,白大哥才把我牵到床边,床单被子枕头都已经换了新的。 用温水吃了药之后,白大哥继续帮我擦头发,恰到好处的力度让我觉得又有点昏昏欲睡。 我靠在他身上,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 到现在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么一个对谁都温柔又比谁都更冷淡更难以接近的人,竟然真的有一天会回应我的感情…… 转过身抱住他的腰,我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蹭了蹭,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声“谢谢”。 谢谢你给了我能够接近你的机会,谢谢你在我退却的时候拉住了我,也谢谢你最终回应我的感情…… 温热的掌心揉了揉我的头发,意识混沌中,他似乎说了句什么。 我咕哝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入梦乡。 都说病来如山倒,并去如抽丝。我坐在床上,看着怀里抱着郑宝贝,正一脸笑意看着我的陶乐,心里极度不平衡,“为什么你明明也感冒了,不到一天就能满地乱走活蹦乱跳,我这都三天了,还不能下床出门啊摔!” 陶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拄着下巴点了点头,“就这么一副面色红润有光泽的样子,也真的一点都看不出你在生病啊,白家那位这几天还一直对我们说你在养病,不宜受打扰,害得我们还以为你病得有多严重……嗯哼?” 我抽了抽嘴角,虽然对白大哥的做法有些无语,但心底却又涌上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想到白大哥那晚似乎提到过我和其他男人接触过多,还认了个干儿子神马的,还不让大家来看我…… Σ(▼□▼)……难道他这是吃醋了吗??! “……你想到什么了?”陶乐忽然幽幽地问我。 “嗯?” “忽然笑得那么恶心。” “……泥垢!”这明明是幸福的笑容好吗哪里恶心了! 陶乐皱着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不确定地问我,“难道……” 咦,这家伙难道发现我和白大哥的事情了? 我不确定地看着他,然后就被他一巴掌糊到脑门上,“难道又烧起来了?” 没好气地把他的爪子甩开,刚要说什么,一直安静坐在陶乐怀里的郑宝贝就抱住陶乐的胳膊,奶声奶气地说道:“乐爸爸,远爸爸还在生病,你不要欺负他。” 我和陶乐顿时“噗嗤”乐了,眼角看了眼陶乐,我没好气地哼哼,“这才几天啊,我家小宝贝怎么又多了个不靠谱的干爹?” 陶乐笑着捏了下郑包子肉呼呼的小脸,笑眯眯地咬了口他的小爪子,“再不靠谱也比你靠谱,才当人家干爹就整个人都失踪了。那天打雷打得那么厉害,一屋子人都在楼下打牌,等我到这孩子房间看他睡没睡的时候,才发现小家伙吓得都尿裤子了,还硬是一声没吭,自己一个人缩在床上裹成一小团瑟瑟发抖……” 我愣了下,看着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咿咿呀呀从陶乐嘴下抢救自己小爪子的郑宝贝,心底有些发疼,不禁放柔了声音对小家伙道,“小宝贝,来给远爸爸抱抱。” 郑宝贝眨巴眨巴眼睛,恰巧陶乐也把他的手松开了,这才扭着小屁股,深一脚浅一脚地扑到我怀里,软软叫了声“远爸爸~”。 “哎,”我应了一声,把这个小软团子抱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轻声问他,“小宝贝,打雷的时候为什么不找叔叔阿姨们陪你呢?” 郑宝贝拍了拍胸脯,软软道,“宝贝是男子汉,不怕打雷!而且……姨姨要收拾屋子,洗衣服做饭……宝贝一个人也没事,宝贝不怕!” 像是怕我们不信,小包子又在我怀里扭了扭屁股,重重点了点头。 不怕的话,又怎么会尿裤子? QAQ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疼! “小宝贝,以后要是再打雷下雨,或者遇到害怕的事情,就找远爸爸和乐爸爸!” 郑宝贝看着我们,也不点头,过了一会儿就低头啃爪子玩了。 我叹了口气,发觉这孩子可能真的很缺乏安全感,对我们说的话可能并不完全相信,看来以后要做的比我原本想象的要多。 不过话说回来,“郑景仁问过这孩子的事吗?”怎么说都是郑宝贝的亲爹。 陶乐讽刺地笑了下,“来这这么多天,你见过他和这孩子说过一句话吗?整天逍遥自在到处沾花惹草还完全不负责任的渣!离小家伙远点反而更好!”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眼睛都快冒火的陶乐,这么怒形于色的样子,连当初把他害得狼狈不堪的潘永隽都没这待遇。 “小包子,你记住,长大以后一定不能养郑景仁那个渣!”陶乐看着郑宝贝,气势汹汹地道。 “不养渣!不养渣!”郑宝贝也挥舞着小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