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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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年越发觉得小疯牛是最好玩的,他对这种不堪一击的花瓶豆腐omega实在是提不起征服欲,更别说占有欲。 那小疯牛若是有天分化成了omega,必定是不一样的。 分化了,就能被标记了。 楚未年点根烟,背身对着阳台那片夜空,漫不经心地揉了起来。 两个omega就在房里,信息素里的勾引成分极高。 而他没兴致。 他如果能轻易被引诱,以这些年商场上给他送人的频率,他的床伴会多到数不胜数,那他就不会治不好自身的双重洁癖。 现今,还不如没治好。 当一个久病的人有了解药,极具针对性,那解药就是穿肠毒药。 楚未年某根发育畸形的神经狂抖,他把手上的脏污抹在手边的紫色柱子上面,从上到下抹了个遍,拍照发给小未婚妻。 发完过了,理性稍微回来点,想把照片撤回已经来不及,早就过了时间。 楚未年一身冷汗,他面孔煞白,踉跄着整理好自己去找小未婚妻。 还没走出房间,手机上就来了电话。 是小未婚妻打来的。 楚未年背靠墙壁,他抓扯凌乱的发丝,短促地平复了几秒,嗓子干涩地接听。 那头不是少年人清亮上扬的声音,而是偏低沉醇厚的声调。 多年好友用他从未听过的森寒口吻,跟他说—— “楚未年,你发这种照片给他,是不是找死?” 第222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三十四天 楚未年顺着墙壁蹲下来,他若有似无地怪笑一声:“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找个地方醒酒,而不是做蠢事。”虞平舟冷声,“三十好几的人,别像十几岁那么不知轻重。” 楚未年把脑袋埋进腿间,他粗喘着,像是在竭力克制某种阴暗负面充满戾气的情绪:“平舟,我跟你认识十多年,头一回见你发火,原来你也有不淡定的时候。” 虞平舟道:“一说起绿帽事件,你总让我换成你如何如何,这次你试着把自己代入我,你的弟弟收到这张照片,你是什么反应。” “如果你现在站在我面前,” 级别更高的同类顿了下,这里面的威胁与压迫强到可怕。 “我会让你至少在病床上躺一个月。”他说。 楚未年无声地狞笑了会,头顶暧昧灯光照在他混血感很浓的脸上,衬得他有股子诡谲的俊美。他笑道:“那我还真是庆幸。” 手机那头只有看似平稳的气息声。 有什么早已薄如蝉翼。 楚未年搓几下泛红的眼皮:“你弟弟没看到照片吧?” 虞平舟说:“他看到了就会不知所措地来找我,问我怎么办,我要安抚他,引导他,为你有辱斯文的行迹做出解释,我有太多事要做,哪有时间打这通电话。” 楚未年煞白的面孔恢复了一点血色:“他没看到就好。” 太污秽,和网上到处撩骚的露阴癖没区别,实在不该让少年人看见,那会让他颜面尽失,打上变态的标签,撕都撕不下来。 今后他要控制酒量了。 楚未年似是随口一问:“平舟,你弟弟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 虞平舟道:“他写作业,手机放我边上了。” 楚未年一笑:“行。” 似乎满意这个答案,没什么别的要问的了,就这样。 楚未年挂掉电话,他撑着墙起身,晃几下昏沉胀痛的金色脑袋,脚步虚浮地穿过长廊坐电梯上去。 十六楼,周衍明在包房打牌,他胡了,牌还没甩出去就遭逢突变。 麻将桌被踹翻,麻将们掉在地上四处乱蹦,夹杂着谩骂和询问,形成了一首狂想曲。 两个同级别的a拳打脚踢。 周衍明不难看出,楚未年丢掉修养不全是冲的他安排两个o去伺候,主要是在哪挤压的怒气,来他这撒了。 他也有。 一时之间,苦烟跟罗勒叶的气味汹涌起来,两者在空气里产生交锋。 其他人纷纷跑出去,他们关上包房的门,快速在门口喷阻隔喷雾,将那两股攻击意味极强的信息素堵在里面。 . 包房里一片狼藉。 楚未年喝多了发挥有限,他被周衍明放倒,后背硌着一些麻将,口腔鼻腔里都是血。 周衍明没占到太多便宜,他扶着桌子向后踉跄,撞倒椅子,一屁股跌坐在地,嘴边挂着狼狈的血丝,颧骨严重挫伤,一只眼几乎全红显得骇人。 “妈的,你打我什么地方不好,你打老子脸。” 怎么都气不过,周衍明抄起地上的椅子,朝着楚未年的头砸过去:“老子为了他妈重塑,花了大量财力和时间,一朝回到解放前!” 楚未年被砸得头破血流,他抽搐几下,侧身呕出胃里的酒水和食物。 周衍明整张面部剧痛难忍,只有做个全面检查才能判断伤势,他脸色铁青,额角突突乱跳,嘴里咒骂着联系了国外那边的专家,尽量明天就飞过去。 “楚总,我看你好日子不想过,干脆把婚约取消,”周衍明将手机砸出去,“别捧着珠宝还一脸惨逼样。” 楚未年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咳嗽,他的齿间血淋淋的,厉鬼一样:“当事人不出面,身后倒是不缺出力的。” 周衍明把在打斗中掉出来的玉佛塞回去:“所以你他妈取不取消婚约?” 楚未年慢条斯理地擦掉下巴上的血水,他答非所问,嘶哑道:“他的几个哥哥,只有溱方孝不是沈文君圈子里的,不需要他动手抢过来,照搬在对应的位置,长期待着。” “所以,溱方孝吃了枪子。” 周衍明捋不清楚未年说的这番话背后有无深意,或是暗示,标了个箭头指向哪里,他啐一口。 “神经病。” . 陈子轻不知道照片的事,也不知道他的两个任务目标打了一架,他只觉得虞平舟心情不好。 “哥哥,你写的什么啊?”陈子轻端着一盘葡萄走到书桌那里,伸头瞅瞅。 宣纸上是“宋析木”三个字。 陈子轻把葡萄放桌上,身子趴在桌前:“干嘛写我的名字。” 虞平舟道:“是你的名字吗。” “是我的名字啊,”陈子轻挨个指着那三个字,“宋、析、木,这不就是我。” 虞平舟深深凝视他。 陈子轻后心一凉,他天真单纯地托腮:“哥哥,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虞平舟将那串名字划掉,他搁笔,后背靠在椅子上面,眼眸微阖。 陈子轻抿抿嘴,怎么感觉虞平舟受了很大的委屈…… 到他这身份地位,谁能让他受委屈啊。 总不能是我没把真实的名字告诉他吧?这会儿也不是个合适的机会。 陈子轻的直觉告诉他,虞平舟受委屈是因为别的事。 哎。 易感期是个宝宝,不在易感期,也是个宝样。 陈子轻拨开虞平舟的长腿站进去,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 alpha叹息:“我一这么靠着你,就感觉,” 陈子轻等了会没等到下文,以为虞平舟睡着了,他垂头一瞧,“感觉什么?” 虞平舟道:“很舒服。” 陈子轻下意识问:“是怎么样的舒服啊?” 下一瞬,他身体腾空,一双手臂将他抱起来,放在干透的宣纸上面。 虞平舟就这么看着坐在书桌上的少年,把他看得面红耳赤,眼神飘忽,做作虚伪的杂色皮囊褪去,露出里面鲜嫩的纯色。 “想知道?” 陈子轻立刻就把头摇成拨浪鼓。 虞平舟低笑几声,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庞上面,偏头亲他蜷缩的指尖:“想什么了,哥哥指的舒服,是灵魂得到慰籍。” “像是远行的人回到家,也像是烈日暴晒后的一场雨。” 陈子轻手心一湿,手心里有吻落下来,他哥掀着点眼皮看他,目光深邃,隐隐带有几分沉醉的错觉。 alpha这双眼睛既悲悯,又很会爱人,他这样投入地看过来,爱意波澜壮阔。 陈子轻心跳漏拍,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捧起虞平舟的脸,弯腰亲了上去。 . 到了夜色浓稠的时刻,虞平舟立在窗边。 “睡不睡觉啊?”陈子轻在洗手间完成日常任务出来,他爬上床,冲窗边的alpha喊,“你不睡我睡了。” 虞平舟勾唇:“哥哥这就来。” 陈子轻看他拉上窗帘往床边走,奇怪道:“怎么不把灯关掉?” 虞平舟掀被子:“开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