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高二上学期期末考试，杜臻的成绩有所下滑，所以寒假期间，杜臻不得不抓住刘永峰帮他补习，连一直喜欢的篮球也很少去打了，好在高一出了好几个蓝球苗子，队长凑够人手，杜臻和刘永峰的缺席倒不影响他们打球。 刘永峰在杜臻家呆得愉快，今年没有如前世一样去母亲那里过年，帮着杜臻复习的同时，顺便收看《还珠格格》。杜臻一边做着习题，一边听着荧屏里发出的大喊大叫，再抬头看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裂着嘴傻笑的刘永峰，只感觉自己脑门不停地在冒黑烟。这部97、98年红遍大陆的电视剧，武市电视台寒假期间正在重播，因上学没看成的的刘永峰，如今天天守在电视机前。 金老三大学放假回武市过年，一回来就把旧日好友召集到一起喝酒。金老三本人重情重义，他一声召唤，参加聚会的马上来了二十几人，这些人因金老三而各自熟悉，自金老三去京城读大学，已经好久没有聚过，如今到了一起，相互很是热络。 金老三的好友阿力拍了拍杜臻：“杜臻，问你个事！” “力哥，什么事啊？”杜臻酒喝了不少，今年春天杜臻就已满18周岁，算成年了，下半年上酒桌，堂伯、小叔这班大人开始主动给杜臻倒酒喝了。 阿力看着喝得满脸桃色的杜臻，纳闷杜臻这样斯文的人怎么会惹事。 “上个月有人出2千块叫狐狸他们揍你一顿，狐狸认识你，知道你和我、三哥交情好，就拒绝了，没收那人的钱。” 杜臻一愣，怎么还是有人要找自己掐头？又得罪谁了？ 阿力见杜臻楞神，就明白杜臻不清楚是谁要对付他。 “我已经照应过狐狸他们，要再有人出钱对付你就告诉我，我去给你出面解决。” “谢谢力哥了，哪天方便，帮我约了狐狸他们喝顿酒，我要谢谢他们。”杜臻觉得前世的猜疑没有错，真有人看自己不顺眼，在花钱雇人教训自己。 “我们之间这样的交情，不需要去破费。”阿力摆摆手，让杜臻不要乱花钱。 “如果只欠力哥一人人情，我肯定是要省这钱，可狐狸他们为了我，几千都没要，我总得表示点感谢吧！”杜臻想挖出谁在背后要报复他，又是为什么和他结了怨的，他不想两世都糊里糊涂。 “那好吧，我和狐狸约个时间。”阿力觉得杜臻花点钱也好，狐狸他们领了杜臻的情，出钱要教训杜臻的人就不敢再在武市城中村这地方找杜臻麻烦。 杜臻18周岁后，堂伯母就把存房租的存折交还给杜臻，说杜臻已经成年，要学着当家过日子，以后杜臻家租房子的事情，她和杜臻堂伯会和以前一样照看，但租金以后要杜臻自己存放了。 杜臻没和堂伯母客气，拿到存折就把存折上的二万多买了亿安科技，只余了1千多当生活费。那时亿安科技股价才二十几元，到股价100左右出手，也能赚个10多万。 身上只有1千多生活费的杜臻，在以后的日子里勤俭节约，弄得刘永峰都以为杜臻穷了，就回他爸那使劲要生活费。刘永峰的爸爸这几年和大儿子相处时间变少，家里的家庭矛盾也少了很多，距离远了反让刘父对儿子感情加深，再加上儿子在学校成绩优秀，做父亲的很有面子。对儿子极少提出的要求开始给与满足。刘永峰一开口要钱，刘父就把存下买烟的私房钱拿出一些给了儿子。 杜臻看着刘永峰捧着500大洋到自己面前献宝，不由摸摸好友的头顶。 前世刘永峰就是这样，只要他有，总是全部掏给杜臻。杜臻给女商人一脚踢开后，除了女商人留给杜臻的一套商品房，杜臻是身无分文，房子要居住，杜臻没舍得卖掉，只好去找同在沪市念大学的刘永峰混了一段时间。刘永峰读大学生活费一个人用都紧张，加上一个杜臻，肯定是不够用，刘永峰只能跟同学借钱，经济紧张的刘永峰没有在好友面前吐过这方面的话，还是后来杜臻有钱了，请刘永峰和同宿舍的同学一起出去打牙祭，刘永峰的舍友告诉杜臻，刘永峰还债还了3个月才还清。 有限的零用钱磕磕碰碰到了年底，租了新楼三间店面的超市老板付了明年房租后，杜臻这样的拘谨局面才结束。如今房租比去年提高了许多，超市老板租的三间房租从去年的1万2提高到了1万5。杜臻拿出5千给堂伯母做今年的生活费，堂伯母不肯收这么多，和去年一样拿了3千，杜臻没有劝堂伯母多收，对堂伯母，他早有打算，这几个小钱，杜臻不想和堂伯母多客气。 身上有了1万多钱的杜臻财大气粗，在金家今年刚开张的4星级酒店定了个包厢，由力哥出面请狐狸和他的一帮兄弟喝酒。 看到进门一头染着金黄的狐狸，杜臻心里暗叫，前世和今世找自己麻烦的人肯定是同一个人，这个金黄头发的狐狸前世就带人堵住自己打过好几次。 狐狸这世和杜臻没有过交集，但他看到过杜臻老和金老三阿力混一堆，他们这些小混混，在武市地面拿点外快不是随便好拿的，下手教训的人不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有权有势的不能碰，有背景的也不能，说穿了，就是只能欺负小老百姓，比如前世的杜臻、刘永峰。 其实这世的杜臻也是个小老百姓，这个小老百姓多活一世后狡猾了点，知道跟在老虎后面借威风，果然，这个计策在狐狸身上运用成功了。 杜臻点的菜非常丰富，上的酒是高档酒茅台，整个酒席花费下来早超过委托狐狸教训杜臻的2千。 狐狸本来是卖阿力一个面子，顺便在金老三面前讨个好，金家俩兄弟一直是他心目中崇拜的偶像，他的人生目标也是成为金家兄弟那样，在武市混出大名和成就。 如今杜臻以这么高规格招待他，狐狸感觉自己倍有面子，在自己手下面前更觉自己威武，虽然狐狸只有四、五个跟班。 “我没看错，兄弟你就是上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拿钱想求我教训你，我理都没理他。”狐狸拍着杜臻的肩膀又咪了口茅台，真是好酒，据说一瓶要500多，入口真他妈的香。 “狐狸哥义气，小弟我早就听力哥他们谈论过你，幸好他们找的是你，不然我就要不明不白给人揍了。”杜臻一脸恭敬。阿力在旁也跟着帮腔抬高狐狸。 “哈哈，兄弟放心，以后城中村这带没人敢去找你麻烦！”狐狸酒兴上来，大口承诺。 “不知道是谁对我看不惯？狐狸哥能不能告诉我？”杜臻今天就是想扒出这个仇人。 “这个...”狐狸犹豫，他们这帮混混，委托他们办事的人可以说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把衣食父母供出去，就跟断自己饭碗一样，所以混混虽然赖皮，却对委托人是谁这点很守密。 阿力在旁见狐狸不想说，而杜臻却非常想知道结怨的是谁，心里帮着杜臻，就劝狐狸折中一下。 “狐狸，你不想说我们谅解，不过大家都是好兄弟，你不要说出具体姓名，只要给杜臻提供个方向就好了，这样杜臻以后也可以多点防备。” “是个学生委托，和你一个学校！”狐狸很高兴不用出卖委托方，又可以对杜臻有交代。 “我们一个学校的？”刘永峰迅速转动脑筋排查，不可能啊，除了上课，小毛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要是小毛得罪人，不就是他得罪人吗？没有结怨的对象啊！ 杜臻也在想两世都得罪谁了，可他想不出来，哎，这真他妈要成疑案了。 在这金家的4星级酒店的贵宾厅，金家老二正宴请位港城贵客，对这位贵宾金老二相当重视，从头到尾小心陪伴。这港城的贵客性格显得冷清，但却彬彬有礼，应付起在座的金老二和当地官员相当自如。对金老二提出的合作意向满口赞成，就是没个具体说法。看来金老二想达成自己的愿望，还是要继续努力。酒过三巡，贵宾起身告辞，明天他还得飞京城公干，必需早点休息，赶乘明天的早班飞机。 在酒店大门送走贵宾的金老二，招来手下心腹，让他去查一下港城章氏董事长的资料，金老二见此人三十岁都没有，就主持港城有名的章氏集团，怕有人会冒充，刚才那人不是章氏真正的董事长章景新。 吩咐完手下，金老二盯着酒店门外发呆，如果这年轻人真是章景新，那他他妈的太会投胎了，出生豪门，三十不到就掌管价值上百亿的大集团，而自己和大哥辛苦打拼了十年，才薄有资产，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杜臻和阿力、狐狸一伙散了酒席，刚下电梯进入大厅，杜臻就看到金老二站酒店大门内发呆，杜臻和金老二接触过好几次，互相认识，连忙紧走几步上前打招呼。 “二哥，今天也在酒店请客的？” 金老二一回头，见是自己小弟的好友杜臻、阿力，笑着回应：“是杜臻和阿力啊，我家老三在家，你们去找他玩啊，我家三弟挺想你们的。” 杜臻喝了酒，包厢里空调又打得足，如玉的脸上已经上了火，好似染了晕红，给大厅里灯光一印，仿佛上了彩的凝脂。 金老二肚里寻思，自己小弟的这个好友面容长得过分出挑了，幸好脸部线条轮廓分明，身材修长挺拔，一看就是个翩翩少年，不会给错认为明艳动人的女人。 “已经和三哥约好明天打台球了。” “今天在这里吃的晚饭吗？酒店有没有给你打折？”金老二对弟弟的朋友一向很照顾。 “难得来一次，就没要求打折。” 金老二听罢杜臻回答，对大堂经理招了招手，跟经理拿了两张卡给杜臻和阿力。 “杜臻、阿力，以后再来酒店消费就用这卡结算。” 杜臻和阿力接过卡，对金二哥连连道谢。 出了酒店，一直跟着杜臻和阿力没出声的狐狸，这时才羡慕的说道：“二哥真大方，贵宾卡一送就是两张，据说可以打八折呢。” 杜臻心里一笑，打七折也能赚你好多，既可以送人情，又可以赚你钱，有什么舍不得的！ “狐狸哥，我这张卡就送你吧，我和阿力再到这里消费，可以合用一张。” 狐狸满心欢喜，嘴里却客气了好几句才接过来。 金家酒店离城中村很远，杜臻和刘永峰回去的时候是打了出租车回去的，等红绿灯时，刘永峰肩膀碰了下杜臻，下巴朝自己这边车窗一抬，示意杜臻去看。 “小毛，那两个人是不是朱自荣和李家竞！” 杜臻顺眼望去，只见人行道上并排走着两个少年，一高一矮，正是朱自荣和李家竞，这两人这么晚在一起，杜臻已经有点奇怪，令杜臻更奇怪的是两人手牵手走着。杜臻和刘永峰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时候很多，但两个人这样手牵手，在杜臻的印象里还真没有。 “这两人这么晚在玩什么？”刘永峰对着杜臻继续发问。 杜臻掉过头从后车窗看着越来越远离的两人，心说，我正想问你呢！ 杜臻知道朱自荣背景不凡，对朱自荣的亲近一直保持距离。而对李家竞，杜臻脑海还残留着前世的疙瘩，对他友好不起来。 中午在食堂吃饭，刚开始朱自荣和李家竞还常去跟杜臻他们一桌吃饭，慢慢的，李家竞好似不乐意老是一堆人挤一起，两人到后来就单独坐旁边去了。在学校，课业繁重，下了课就是赶功课，放了学都是和刘永峰在一起，杜臻和这两人没时间玩到一起，也就周末放假打球会和朱自荣碰到一起。这个寒假杜臻为了补习，篮球一次也没去打过，至于朱自荣还有没有继续去打，他就不晓得了。现在突然发现朱自荣李家竞两人相处这么亲密，他也是吃惊的。杜臻混入社会见识得多，见到刚才场面不由他多想，想当初他在咖啡酒吧打工，出色的外貌，不仅吸引了女人，也招过好多男人，不过杜臻非常的直，不待见同性的亲睐。如今回忆起见过的同性恋人相处，朱自荣和李家竞两人相处间的气氛是相当像，这两人真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