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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呵。”他轻声讽笑,恨得牙痒痒,“听说祁厅长仕途坦荡,家庭美满,接连升任。啧,可惜了,那年我去晚了,和他家庭美满的就是你了。”

    余姝不明白他这会扯祁将夜干什么,只是抬头看他一言不发。

    那个带给她激情与快乐的人,带给余徽开心日子的男人,就算现在已经成家,她也根本无法埋怨什么。

    与其要她现在说一句我爱你,她的答案只是爱过你。

    “他要是成为北京的背景人,就有见我一面的机会了。”他眸中黯淡,冷冷的说,只是无论如何这辈子也难见余姝。

    祁将夜这小子,明里暗里安排人和华艺打交道,虽然没有坑,但明显要在他权利范围内让华艺不好过,他的想法昭然若揭。

    心思放在余姝身上也不是一日两日,只是无论如何她在哪都是这群人的叁儿,他量祁将夜也不敢光明正大带着余姝招摇过市,所以他没什么怕的。

    “只是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爱我。”他木然问出,最后明显又后悔问出。

    这些话说的太明白太清晰,反而适得其反。

    “给脸不要脸!你就是过的太安逸了!”他补了一句,将毫无兴致的她压在身下扯着她的衣领就要撕开。

    “门没关!门没有关!”她急的泪都要出来,门外走过的迷彩服想要看一眼自然会知道他们在干嘛。

    “门没关怎么了!?”他俯在她胸口,给她撕坏的衣领处深深留下湿润的吻痕。

    抬头掐着她的脸颊掰正她的脸,力道之大让那皮肤上霎然出现几道红指印。

    她羞愤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拍打,却根本奈何不了一个精虫上头的男人半分。

    接着,他缓缓睁开眼,含泪的鸾尾充斥怒火,“你到现在还想着离开我这个人,离开我的身边,那你要去找谁,还有谁啊!你爱谁啊!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到底爱的是谁!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到底哪里不够格!”

    她茫然面对他滔天怒意,张了张嘴,始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面对他莫名其妙的火,她只能被迫接受一切。

    开始是太阳高高挂,结束时月亮都已经出来了。

    “你的眼里为什么不能只有我。”他下床整理着衣服问,一件件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

    背对她的身影随着穿衣的动作肌肉隆起,整个人散发着事后的瘪足和散漫,还有着她当年所爱的野性魅力,格格不入到谁都抓不住也留不住。

    余姝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舔了舔干裂的唇一言不发。

    他端着温水手拿一颗白色药片走来,见她失神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也懒得折腾,喝下一口水含住药,在她震惊的瞳色还未消失时已经嘴对嘴让她咽了下去。

    然后起身离开,忘记唇瓣的温度。

    门外守着的官惠见他出来立马凑了上去接命,薛天纵咽下口水,“推进在西亚所有战线,打到飒诺心服口服为止,让大规模机械激光战斗机继续向西进发。”

    官惠当即应下,弹壳战线在西亚已经拉的很长,目的是突袭断掉西亚各国的核心指挥层,然后由源源不断的海陆空后援部队继续尾攻。

    一旦被拖入战争泥潭,西亚那地方又以高原和山岭为主,到时候别说抽身,弹壳都将会折进去叁分之二的机械化部队。

    他知道会长不要完胜,他只要解了这口气,就算代价是无数活在火光之下苟延残喘的人群也在所不惜。

    弹壳已经放弃资源掠夺直接指挥破防军心,西亚主国一旦失去高层指挥作战,被分割的小部分便会因为担责而不敢锐进,作战方式一定会变为保守后撤。

    而继续锐进的会因群龙无首和同级不配合而湮灭。

    这便是高明之处,赌飒诺在攻掉弹壳七寸之前国家中枢已经被吞掉。

    哪怕前损过多,可后方还有弹壳背后最强银行卡SY集团源源不断的支援,光耗也能耗死这些国家。

    而弹壳在西亚的商业合作伙伴,是手握西海岸最高政权和控制西亚各级航道多年的恩佐,会长很放心他来负责后援部队。

    薛天纵深吸一口气,侧身看了看被自己拉住的休息室门,沉声道,“安排航线,跟我去北欧开会。”

    “她……”

    他犹豫半晌,“也带着。杜松子继续留在这里,她哥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送她回北区享福。”

    官惠挑眉一惊,他们都走了杜松子一定会被雇佣兵捅成马蜂窝,但这会也不能多说什么。

    看着官惠离开的背影,薛天纵环视全场指挥基地忙碌的各级指挥,转身又推开了休息室门。

    床上的女人闭着眼,身上重要部位盖着一件粉灰的羊毛薄毯,这里日夜温差骤大,只盖哪点晚上自然是要着凉的,现在面色都灰白到有点不正常。

    薛天纵心中大骇,连忙走过去蹲在床边,拍了拍她的脸,“你怎么了?”

    “别装死!”他厉声一喊。

    惊的余姝当即睁开了眼,眨了眨眼才看过去,“我只是有点困……”

    就说,刚才还嗷嗷喊,怎么转个身的功夫人就虚了,他松了口气给她拿来一套干净的衣裙,言简意赅命令,“穿上。”

    “哦,穿了还得被你撕开。”她话语中带着一点刺儿,就是要呲着他。

    “不让我撕开想让谁撕?”他拉起她的手,看了眼她胸口和脖颈满满当当的红痕满意的笑了,“可惜了,你最爱的男人给他老婆撕。”

    她不情不愿穿上衣服,甚至觉得新衣服上都有他的味道,自己身上也充满他的印记。

    悄悄瞪了眼桌前上子弹的男人,心想他总是没由来的脾气暴。

    夜晚飞了近叁小时,一行人浩浩荡荡落地英国,来了英国,他自然是要见见Zaker这不成器的东西。

    彼时的伦敦半夏微热,到处充斥着繁惑的英式元素,看起来真的是有点日不落的意思。

    Zaker一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在他的地盘上饶是亲哥一时半会也没他的准确消息,联系后才知道他人还留在意大利,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回来。

    而他在英国的房产并不多,目前只有四百多套大平层和七十栋大厦,在为了出行方便,特意选在了泰迪山庄最近的泰迪大厦里。

    比起北欧年中峰会更让他头疼的是对花天酒地毫无兴致的Zaker,以前还多言语提点,可这小子一心都在背着他溜冰上,实在是不怎么开窍。

    今年的支出也并不多,倒是最近几个月固定给一张卡汇入一亿美元,不难想到是包养了个女人,其他零零散散的千万支出跟薛老二在国外的消费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从书房走出,身上的酒红色睡衣松垮的搭在肩上,走到酒柜前倒了杯百加得饮尽。

    卧室里的人还在看书,周雾过来时已经是凌晨叁点了。

    她手上拿着一迭文件,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步伐匆匆走了过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暂停华艺和周氏的项目对接?”

    他点了支烟,打开了音响选了一首法国的萨克斯舞曲遮住两人的声线。

    “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当然是因为多伦多的屁事。

    “周氏在海外的子公司利润百分之八十都给了华艺,我就要百分之二十你还不愿意吗,你总得给我一条活路不是。”

    “不给你活路?”他哑声反问,弹掉烟灰看过去,“我要是不给你活路一定会生吞了周氏,利润百分百都是我的。”

    她呼出一口气,提着酒瓶朝他走过去,她的男人带着深蓝色碎钻细领带,坐在一盏孤灯之下的客厅里吸烟也是如此隽秀,尤其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那充满神秘和让人探索的明亮眼睛更是引人瞩目。

    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陷入他致命的迷人,压下狂跳不止的心跳,周雾蹲在他脚下替他续了杯酒,“你也不用这样绝情吧。”

    明黄色的液体淹没杯身的小熊形状冰块,托着冰块起起伏伏,他嗅到了周雾身上诱人的发香,混合着百加得的酒气很有感觉。

    “我知道你心上是余小姐,可全世界都知道你我是夫妻,这已经不是秘密,你不让她活在质疑和声讨之下人情之中,可周氏若是大厦将倾,对你来说是好兆头吗。”

    他指尖挑起周雾的下巴,眯了眯眼浑身都在散发不爽的气性,“我挺想知道周玺尔和周霜你更在乎谁?”

    周雾笑而不语,她的枕边风的确没有用。

    “你出席活动一向不屑于带我,但我这次来伦敦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她靠近他的脸,直视他的眼,毫无惧意,“我猜你肯定不关注国内炙手可热的女星。”

    薛天纵面色明显阴沉,他自然不会去关注这些东西,他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的腰板提起,阴鸷的脸一瞬间被冷蔑覆盖,“你要给我介绍一个?”

    她青着脸,伸出手攀上他脖颈,“你要女人,用得着我介绍什么。”

    没头尾的话他也懒得听,全然当周雾又在疯言疯语,松开手后,那女人滑落在地扶着桌角咳的不停。

    “哪个女明星又惹你了?”他没忍住的问,跟了他的人,哪怕不爱于情于理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你最看重的政元在国内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明星纠缠不清。还有小方方呢,你真以为他去意大利只是度假?”

    这一段话下来,薛天纵倒是更惊讶于周雾的消息灵通,政元身边的那个女人他早已查过了,算不上多干净,到底也是个正常人。

    这种事都瞒的很紧外界一无所知,她倒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Zaker聚众淫乱他能理解,因为不敢做什么吸的溜的。

    “你凭什么以为,一个外人的这些叁言两语足以让我去猜忌跟我一个妈的亲生兄弟?”他的眼神中充满威严之色,缓缓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

    “你怎么总是对我有这么多戒心?”她无奈道,双手搭在他膝上做尽伏小姿态,“我怎么就是挑拨离间了,我只是希望你提醒提醒他们不要过火!”

    他推开她的手不耐烦的饮口酒,“一个女性朋友而已,政元和Zaker还没结婚爱玩就玩啊,你管这些干什么,他现在不玩难道结了婚再玩?”

    薛天纵不屑的扫了眼她,他自己结不结婚都爱玩,更别说血气方刚的薛政元和Zaker了,有点花边新闻太过正常了,出生在这个位置没有才不正常。

    想他十八九岁的时候,泡泡罗和前总统塞的女人一车都拉不下,要不是事业心太重早被榨干了。

    周雾目光散乱的抿了抿嘴,索性不再劝他,“峰会明天下午四点结束,你叁点之前来就行,剩下的有我应付。”

    他轻点下巴,脸上的暴躁终于是收起来不少,冷目灼灼透着寒光,“嗯。”

    她站起身,强行扬唇露出笑颜,“我先走了,明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出席!”

    薛天纵懒得在听她废话,起身朝着卧室走去,一副她爱走不走的样子。

    音响随着两人离开也安静下来,卧室里的人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手边放着一本法语版《Hamlet》,一本讲复仇的莎翁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