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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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赫子辰挑眉,笑问,“那你能告诉我,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么?” 圣凌摇头,道:“我只说不会阻止,却不会亲口说出来,借旁人之口说出来难免偏颇,何况谁能没有私心呢?陛下怎知我告诉你的就是真相呢?你恢复记忆了自然就知道。” “那好,”赫子辰收起笑容,正色道,“那我希望,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向别人询问时你不要再使禁言术了。” 圣凌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点头道:“好。” 就此,二人达成协议,之后圣凌果真没再阻止他向任何人询问以前的事,曾经那种什么都被人掌握在手里的感觉也消失了,大约是摘星楼取消了一系列禁令,宫人们不再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只是,赫子辰发现,圣凌说得对,旁人说的难免偏颇,他问了一堆人,竟然各自言辞大相径庭。 首先,他问的自然是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伏月宫众人。 赫子辰问:“朕以前和国师大人关系如何?” 青柏答得简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青松答得直白:“您不待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也瞧不上您。” 紫竹想了想,谨慎道:“奴婢觉得陛下从前和国师大人虽然三天两头闹别扭,但感情应当还是不错的。” 赫子辰:“……”告诉他,为什么这些人的看法能相差这么大。 然后他在宫中溜达时也问了御膳房、御马监、宫廷守卫等人,得到的答案却是“您两位根本不熟吧”、“没啥交情,稍有嫌隙”和“不清楚,但是听说陛下和国师大人幼时经常打架”之类的。 后来他干脆去问摘星楼的人,结果一个个回想起来面上都有些隐隐的不悦,只是说哪回哪回他做了什么事,却又不肯细说,都是说到一半就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总之,在他们眼里,赫子辰从小就欺负圣凌,是个无恶不作的混世大魔王,而圣凌就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朵善良大度圣洁无暇的白莲花。 所以关于他们到底是感情深厚还是水火不容,或者干脆就不熟,赫子辰也不好分辨,干脆不再问别人,只希望自己能早日想起来。 这一日,赫子辰从掩云宫出来后径直去了摘星楼。 摘星楼是有生国国师及其门徒所居之处,高九层,形如宝塔,高高耸立在一片碧叶白花中——那是一片珙桐林。珙桐花颜色纯白,形似叶片,缀在层层翡翠般的碧叶间,有清风拂来,便如碧浪白潮,煞是好看。 赫子辰穿花掠叶而过到了摘星楼,白衣佩剑的门徒们正在楼下空地上三五成堆地切磋……斗蛐蛐。 这群在外人看来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仙者们在自家地盘上终于展露天性,如此童心未泯,就连那总是一副棺材脸的阿赦也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直叫赫子辰大开眼界。 赫子辰不知道圣凌以前是个什么样,他少年时是否也有过这般无忧无邪的时光,但就现在来看,圣凌真是摘星楼唯一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每次赫子辰前来,他不是在处理门徒们报上来的大小事,就是在抚琴(以灵力注入琴音练习某种技能)或翻阅书籍,就没有那么半刻闲暇放松的时候,又或许在他看来,这些事已经是属于闲暇消遣的范畴——真是表里如一的无趣。 圣凌在摘星楼顶层,是一般人不得轻易踏入的禁区,而赫子辰每次都厚着脸皮往上面跑,圣凌的态度竟是默许,其余人也就不好多管了。 赫子辰发现,他提出的要求圣凌真没有几回不许的,那份默许中带着几分几近温柔的纵容,绝不是某些人口中“水火不容”的态度,于是他便一次比一次要求得更多,看似漫不经心地试探,想要探出圣凌的底线。 很满足也很遗憾,他目前还没探出圣凌的底线。 一层一层地爬楼,由于学会了体内灵力运转,并没有觉得累。赫子辰爬上第九层时,恰好听到第一声琴音,沉静幽远,如静水流深,紧接着一阵清越的笛声与之相和,活泼明丽,恰如溪畔雀啼。 赫子辰知道国师大人与其弟子的授课开始了,不禁低笑一声,心道来得刚刚好。 他推开琴室的门,乐声戛然而止,里面一坐一立、一大一小两人同时扭头看他,赫子辰倚门而笑:“啊呀,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白衣男童咧嘴偷笑,朝赫子辰开心地眨了眨眼睛,他最喜欢这时不时来捣乱的陛下了,师尊太严肃太无趣了,只有陛下来了气氛才能活泼一点。 圣凌垂下眉眼,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不是让你晚些来么?” “无趣,实在太无趣了,有些手痒,”赫子辰走到另一侧棋桌前,执起一枚乌黑的棋子,挑眉笑道,“圣凌,快来陪我来几局。” 圣凌眼皮都不抬一下,道:“我在授课。” “授什么课?多无趣啊!”赫子辰走过去,蹲下身与那男童对视,问道,“兰因也不想成天学这些无趣的东西,是吧?” 男童抬起脑袋,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一脸苦大仇深地正要点头,被圣凌低声一喝“兰因!”,便慌忙摇头,把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表示自己非常喜欢学习。 赫子辰伸手爱怜地摸了摸兰因的脑袋,心中叹息:多伶俐的孩子啊,可惜是个哑巴。 是个哑巴就够可怜了,还要成天反复学这些无聊的东西,啧啧,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