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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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许嘉话里话外还夹杂着几分怨气,似是怪钟沁给她惹了这一身麻烦。 “我最近这几日,日日难眠,都怪她。” 听到许嘉的话,苏珞浅忐忑不定,随即眉心微跳。 那日在林永鸿别庄的密室内,她曾见到一方绣着“沁”字的手帕,再结合这许嘉说的话… 苏珞浅顿时明了。 这钟尚书之女钟沁会被掳,竟然还有许嘉这一层关系在内。 难怪。 难怪其他受害者要么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要么是高门大户里的丫鬟婢女,只有钟沁… 只有她是官家贵女。 原来原因竟在这儿—— 那日钟沁被许嘉撺掇着换上了婢女装束,许嘉又未按约定时间赴约,她才会被林永鸿当成丫鬟给掳走了。 苏珞浅指尖下意识用力握紧,这事必须得马上告知陆璟肆才行。 思及此,她正要在泽兰耳边低语几句,便又听到假山那头传来动静。 许嘉的声音已经不复刚才那样埋怨带怒,转而染上几分娇嗔。 “这事也怪表哥你,若不是那日你非要拉着我…拉着我行那事,我怎么可能会失约。” 说话间,有衣服摩挲的细碎声音响起。 苏珞浅透过假山缝隙望去,便见那男子一把抱住许嘉,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语调下流恶痞,“嘉表妹分明也喜欢得紧,那日你还缠着我不放呢。” 许嘉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拍了他几下,嗔道,“表哥你坏~” “这几日表哥在外替你奔走打听,很是疲累,表妹不犒劳犒劳表哥吗?” 说罢,那男子拉着许嘉的手便一路往下。 苏珞浅心惊肉跳,耳尖微红,连忙移开眼。 就听到许嘉旁若无人地调情道,“表哥都累了,还有力气行事吗?” 男子又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有没有力气,表妹亲自试一试便知。” 许嘉连忙按住他的手,“表哥莫急,这及笄宴已经快开始了,等宴后,咱们再来,可好?” 男子得了她的承诺,笑得淫邪不止,“好好好,待会儿就来此处的厢房,嘉表妹可要说话算话。” 第21章 飞花令 两人互相约定好,便理了理衣裳,从廊道的两个方向离开。 苏珞浅眉心紧蹙,因为气愤,也因为听到那两人毫无下限的调情话语,耳根子通红。 四下无人,泽兰才敢出声,“王妃,怎…怎么办?” 苏珞浅深吸一口气,定神道,“你拿着王府的通行牌,去典狱司找陆璟肆,若是见不到陆璟肆,找承影也行,务必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带给他们。” “那王妃您呢?我走了您不就一个人了。” 苏珞浅轻拍她的手,“无妨,太子妃今日会来,我待会儿和她待在一起就好。” 她眸色坚定,推了推泽兰,“现在宴席还未开始,到处走动的人多,你趁这个时候出去,无人会注意到,快走。” 泽兰担心她,但却也知道此时别无他法,“奴婢遵命。” 主仆俩一前一后从这假山旁边走出,苏珞浅回到园子里时,正好太子妃刚到。 太子妃是上宾,许王氏陪同她在她身侧,不少世家夫人也想在她面前刷个脸,但秦舒凝眸光一扫,看到苏珞浅时,笑着朝她招手。 苏珞浅施施然福身,这才走过来。 一旁的其他人不解苏珞浅什么时候和太子妃熟识,但也不好再上前。 秦舒凝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朝许王氏说道,“夫人先去忙吧,本宫和王妃一处便可。” 秦舒凝与太子成婚将近一年,裕京城里的世家命妇多少知道点她的脾性,此时听她这样说,许王氏也没敢继续在她面前晃悠。 有太子妃在,苏珞浅心下微松。 二人落于一桌,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轻声说着话。 那日秦舒凝从苏珞浅那儿带回去的青梅酒,被周胥珩克扣了好些,只留给她一小坛,她只能省着点喝。 说到这儿,秦舒凝抿着唇,有些不高兴。 苏珞浅轻笑道,“嫂嫂与太子情深甚笃,说些好听话,太子必定会同意的。” 秦舒凝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苏珞浅说她与太子之间的事。 他俩凑到一起,三言两语不合就跟点着了的炮仗一样,会吵架。 她当初着实不该怜惜他。 原以为他是瘦弱病体,谁知道这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 亏她一开始还想着,她身体康健,成婚之后可以多让让他。 结果现在可倒好,这男人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思及此,秦舒凝泄愤似的端着桌上的茶水猛喝了一口。 苏珞浅想了想,朝她眨眨眼,小声道,“实在不行,下次我偷偷给你。” 秦舒凝眼底一亮,“这主意好。” 两人在这一边有说有笑,园子月门入口处,今日宴席的主人公——许茵,款款而来。 她头上戴着珠翠步摇,一身纱裙,倒是衬出几分姿色。 苏珞浅顺着众人的目光望过去,冷不丁地和许茵的视线撞上。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敏锐察觉到,许茵眼底的轻蔑和对她的恶意。 但仅是一瞬间,许茵便移开目光,与身旁过来和她打招呼的诸位贵女浅谈说笑。 苏珞浅美眸微闪,待看到跟在许茵身后的孔翠怜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在心底冷笑一声。 原本她还想着找机会将许嘉与表兄暗通款曲的事知会于许家人,毕竟他们二人宴后私会的地方就在这听曲儿赏花的院子旁边,若是被人发现,那今天这及笄宴、还有国公府的脸面,就算是彻底完了。 可如今看来,倒是没什么必要了。 今日这一趟,许茵和孔翠怜必定还有后招。 苏珞浅美眸微抬,目光巡视一圈。 刚才在后边廊道上与表兄私会的许嘉,此时已经出现在这园子里。 只是今日的主角是许茵,她跟在旁边,似有几分不耐。 想到刚才许嘉说的话,苏珞浅心中感慨,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若是许茵给她找不痛快,那今日这及笄宴,将会沦为裕京城的笑柄。 这边众人谈笑风生,客套寒暄,许国公爷和许王氏一同出现,迎宾客入席。 宽敞的膳厅内,满满当当地摆了十余桌,男宾女宾皆坐于此处。 只不过中间用屏风隔了起来。 苏珞浅和秦舒凝被许王氏奉于女宾这边的上桌,而男宾那边的上桌,除了许国公和几位封族贵胄之外,还有一位鹤发老者。 苏珞浅只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并不知晓他是谁。 还是身旁的秦舒凝在她耳边低语,“那位是燕柏、燕老太傅,太子和承安王的老师。” 说到燕老太傅,那是严于律己、端正不阿的人物。 便是当今圣上,以前还是太子时,也曾跟在老太傅身旁学习。 尽管他早已在几年前致仕,但满朝文武无不钦仰敬重。 而陆璟肆从开蒙承学就同宫里的几位皇子一起,因此也得敬称燕柏一句老师。 苏珞浅在心里腹诽,想来今日许国公为了帮嫡子谋个实差,是真真耗费不少心力。 她思绪未落,便听得男宾那边的许国公发话。 “今日适逢小女许茵及笄礼,在此宴请众宾,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以薄酒一杯,代向诸位赔罪。” 说罢,许国公便端起桌边的酒杯,朝众人一举,仰头一干而尽。 在场的其他人便也举杯回礼。 席间一派言笑和谐的场景。 许茵见时机差不多,抬手轻拉了拉许柳氏的衣袖,许柳氏会意,起身以主人家之名,提议大家玩飞花令助兴。 听到这儿,苏珞浅秀眉微挑。 原来是要玩儿飞花令啊。 玩飞花令这件事,许国公也是提前知晓的。 今日许王氏和许柳氏皆抱着为女儿相看夫婿的心思,因此前几日许茵提出这个想法时,她们均不反对。 况且飞花令本就是文人墨客之间常玩的高雅游戏,并无不妥,因此许国公也点头答应了。 有燕柏在,那这飞花令的题目须得由老太傅来出。 许国公让下人备了纸笔,老太傅写下一字,交由国公府管家。 而在管家宣读题目之前,许王氏倏地起身,朝众人福了福身。 “今日宾客众多,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这飞花令,便交给他们小年轻玩吧?” 她看着许国公和燕柏,微微颔首,“公爷、老太傅,咱们就当是跟着孩子们,看个乐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