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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第38节

    “你坐下来,有件事,我要跟你谈一谈。”

    俞斯年的表情有些严肃,让郑殊也收起了笑容,“什么事啊?”

    俞斯年想到了方才跟母亲的视频,无论怎么劝,俞女士的态度都很坚决,而他显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到这里,他说:“我妈要回国了。”

    “哦,那就回来呗……”郑殊顺嘴说,但很快他意识到了,声调瞬间往上提了八度,“你妈?不是,咱妈!”

    俞斯年点了点头,肯定道:“我妈。”

    郑殊是知道俞斯年的母亲常年在国外养病,因为没接触所以没啥感觉,但现在提到了她要回国,顿时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丈母娘!

    他看着俞斯年,“方才,你是跟你妈在聊天?”

    “嗯。”

    郑殊一听顿时脸色一变,“那你为啥不说一声,我好打个招呼呀。对了,她有没有发现我进来,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没礼貌,不尊重她?你不会告诉她今晚我去干嘛了吧,千万不许说啊!”

    这一连串的追问让俞斯年简直哭笑不得,也让他明白之前的顾忌有些多余。

    “抱歉,是我的问题。”

    “没事,那妈回来就回来呗,需要我做什么吗?你说房子要不要重新装修一下,她老人家喜欢什么风格,什么时候回来?”郑殊估摸不准俞女士的喜好,记忆里,好像他们结婚这位都没参加,他也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赞成这门婚事。

    俞斯年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会给她另外安排住处,不会打搅你的。”

    郑殊闻言就不高兴了,“这算什么打搅,她好不容易才回国,人生地不熟的不跟咱们住一块儿住哪儿?孤零零地将她老人家丢到一旁是人干的事?再说,她还病着呢,咱们得体谅!”

    这话让俞斯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怔愣了许久。说真的,他从来没想过郑殊会这么善解人意,可以说将贤惠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怎么,我说错了吗?”郑殊望着他。

    俞斯年摇头。

    见他无言以对,郑殊狐疑地看过去,小声地问道:“那……你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想想也是,儿子这么优秀,到哪儿都能自闯一片天地,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跟个草包二世祖结婚,过得又累又憋屈,图什么。

    俞斯年立刻回答:“不会,无论你做什么,她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耳熟,郑殊忽然记起之前自己曾经问过秦伯,为什么只要他不放手,俞斯年就不会跟他离婚,但是秦伯卖着关子,守着秘密就是不肯告诉他。

    现在俞斯年也这么说……明明作为伴侣,原主之前做得特别差劲,任何疼爱孩子的父母知道跟这么个玩意儿结婚,都会心生芥蒂。

    俞斯年不跟他计较,不代表他妈也不计较,那可是丈母娘,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物!

    “斯年哥,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我当初那么讨厌你,为什么你还要答应我爸一直照顾我?”

    第36章 奋起

    郑殊飞奔下楼,一把推开房门,将正在结算家中帮佣工资的小老头给吓了一跳。

    “少爷,您有事喊我一声就成,怎么忽然跑下来了?”

    郑殊一把拖过边上的椅子,坐到秦伯旁边,压低了声音问:“秦伯,你知道斯年哥他爸是谁吗?”

    秦伯闻言顿时怔住了,他推了一把鼻梁上的老花镜,神色有些凝重道:“少爷,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你紧张什么,是斯年哥跟我说他妈要回国了,顺便提起一段往事,正好解答了我长期的困惑。”郑殊踢掉了毛拖鞋,将两只脚.交叉地盘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掰着脚趾头,以标准的小朋友聆听故事的姿态,信誓旦旦地说,“所以,你也不要再瞒着我了。”

    秦伯惊讶地问:“俞女士要回国了?”

    郑殊点头,“嗯,说是过年前。”

    秦伯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您跟俞先生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好转了,不然他不会让您知道俞女士的事,更不会告诉您他的过去。”

    郑富源临死前叮嘱过秦伯绝不能告诉郑殊,就是知道以儿子的性格一定会挟恩以报,逼俞斯年做过分的事情,而且一旦口风不严泄了密,谢家必定搅和进来,那时候的局面恐怕控制不住,很有可会能毁了俞斯年,也毁了郑殊。

    郑殊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那么兴奋地冲下楼,按耐不住地找秦伯问东问西。

    “所以你快说啊,能逼着老爸老妈远远地将人送出国,他们母子隐姓埋名地留在国外二十多年,斯年哥他爸绝对不是简单人吧?”

    既然俞斯年自己都把这个秘密交代了,秦伯也没必要再隐瞒,“是京市谢家谢章。”

    郑殊闻言一愣,“谢家?”

    “嗯,就是控股丰裕的谢家,地产业的龙头……”

    郑殊不等秦伯介绍,直接打断了他,“这我知道,国内排名第一的大企嘛,我就是惊讶居然那么巧,也是谢家……”

    但他转眼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要不然,那么拽的谢晟风找谁合作不行,非得是俞斯年,按照原书剧情发展,那时候的俞斯年早已经离开了地产业,开拓了另一个科技领域。

    现在说得通了,作为同仇敌忾的堂兄弟,携手报仇摧毁这个罪恶的家族不是应该的吗?

    谢家要是有点道德感,就不会任由这样一个人渣爹,没用的家暴男这么欺负他们母子俩,要是有人主持大局,也不会逼着俞女士不顾重伤连夜将儿子带走逃跑……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但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听到这个故事都会义愤填膺,更别说郑殊那么喜欢俞斯年。

    “这见鬼的家族迟早要完蛋!谢章是吧?好,我记下了。”

    “少爷,您想干什么?”秦伯听着郑殊的语气,眼皮子开始乱跳。

    谢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郑殊要是乱来,怕是要惹麻烦。

    郑殊莫名地看着他,“我能干什么,我当然只有更加坚定地支持我家斯年哥啊!”

    开玩笑,有两个大佬联合对付,轮到他一条富贵小咸鱼蹦跶?

    秦伯:“……”吓了他一跳。

    知道了真相后,郑殊踢啦着拖鞋上楼,虽然在狙击谢家这件事上他帮不上任何忙,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更靠近俞斯年,他总想再做点什么。

    不过他工资已经都上交了,私房钱也没有,似乎没什么能够再给出去的了。

    要不……

    手机的震动提醒有人来电,他低头一看,莫林,正好。

    “阿林,你说我把万煌的股份分一半给我家斯年哥,他会不会很感动?”

    莫林:“……”

    请问他究竟为什么要打这样一个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无力道:“你又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斯年哥太不容易了!”

    郑殊这一声感慨万千,只听得莫林呵呵两声。

    俞斯年不容易?开玩笑,以赘婿的身份嫁入豪门,直接坐上万煌董事长的位置,连唯一跟他对着干的郑殊现在都恨不得化身二十四孝保卫他俩的婚姻,在外人眼里这世上就没有比俞斯年更顺风顺水的人了!

    莫林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妒忌,于是凉飕飕道:“我也很不容易,你要不要也分我一点,不用多,1个点就够了。”

    郑殊哼了一声,“那不行,你又不是我老婆。”说完他又是轻轻一叹,情意绵绵道,“他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我发现我更加爱他了。”

    莫林只觉得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手拉手地跳起拉丁舞,手机差点拿不住砸脑袋上。

    请问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被这混账劈头盖脸地秀恩爱!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他没好气道。

    “当然,你找我什么事?”

    郑殊的声音瞬间压下八度,让莫林嘴角一抽,他说:“那谁,你救下的美人醒了,问出了点事,你想知道吗?”

    傅若飞?

    郑殊顿时感兴趣起来,“想啊,怎么回事?”

    “很简单,他的经纪人不干人事,暗地里将他‘卖给’了一个脑满肥肠的大老板换取资源,他以为只是单纯来参加一个活动,最多陪着喝喝酒,结果一杯药下去,人来真格儿了。幸好这小子看着柔弱,劲不小,掀了肥猪老板自己跑出包厢,还遇到了你,这才逃过一劫。”

    这其实跟郑殊脑补的差不多,傅若飞长相堪称绝色,又是舞蹈系毕业,气质出众,走哪儿都能引起一大片注意,这样的人投身娱乐圈大染缸,运气好遇到伯乐能振翅高飞,翱翔云端。

    但运气不好……签了一个糟糕的经纪公司,那就只能深陷泥潭,步步难移,等待他的只有纯粹的压榨和利用,以及层出不穷的出卖。

    很可惜,傅若飞年纪轻,刚出校门不谙世事,第一次参加选秀就凭借出色的舞姿一舞成名,成为资本角逐的对象,被哄骗进了一个业内有名的皮条公司。

    这样的容貌和身段,今晚估计卖了不菲的价格。

    “哦,那他人呢?”

    莫林说:“已经走了。”

    “自己走的?”

    “他男朋友来了,就跟着走了。”

    郑殊闻言一愣,“男朋友?”谢晟风也在那儿?

    “对啊,虽然小美人看着单纯,但也不是傻子,一进包厢就应该知道不对劲,脱不开身当然是赶紧给男朋友发消息过来接,你走后不久,人就到了。”

    莫林说来还有些可惜,他虽然不喜欢男人,但好这口甚至通吃的朋友不少,这样漂亮又干净的男生,只要傅若飞愿意,他能介绍好几个优质的金主。

    本来其中还包括郑殊,莫林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哎,你是不是觉得挺失望?”

    “失望个屁,我对我家斯年哥矢志不渝,天仙搁我面前我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这话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莫林呵呵两声,“你跟俞斯年说去。”

    “你当我没说?为了这事,我迟到了10分钟,我当然得解释清楚。”说到这里,郑殊得意起来,“你知道吗,他不仅没骂我,还说以后再遇到这种麻烦,直接给他打电话,他来帮我解决!”

    这种炫耀的口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林满脸黑线,“这种事还要劳烦俞董?别了吧,我的郑少,谁敢动你呀?一听说把人带走的是你,那包厢里的客人马上跟老顾道歉了,回头还想请你吃饭赔罪来着。”

    莫林实在难以想象俞斯年出现在天上月门口的情形,那一身的气场走进来,冰冷冷的视线一扫,谁还敢寻欢作乐?砸场子来的吧?

    郑殊贱兮兮地哼哼,“你个单身狗懂什么,这叫情趣。”

    “行行行,你一个当人弟弟的,赶紧施展勾魂术,把你哥睡了,免得一个人独守空闺,对着老子唱闺怨。”

    来呀,互相伤害啊!莫林心中冷笑。

    “滚!”一提起兄弟,郑殊就不高兴了,说来俞斯年为了报恩绝不提离婚是件好事,但从另一个侧面表示他根本没把他当做一个结婚对象,而是需要照顾的小弟弟,所以由着他胡闹,根本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