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8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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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傲铁接话,“大头咬死的那只应该是派来盯我们的。” 百里心对沉吟不语的庾庆道:“主要应该是来盯你的,应该是被最近的谣言给惹来的,青牙可能是被你连累了。” 庾庆瞟了她一眼道:“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是胳膊肘朝外拐,我能连累他青爷?明明是他青爷自己背着我们在搞事,是他自找的。” 他必须强调这一点。 南竹:“不是,现在这个还重要吗?问题是那个危险老头是谁,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让大头说危险,还能操控昆虫,还有能监视和窃听别人的虫子,这能媲美大头了吧?乖乖,而且还不止一只。还有一大群飞虫在他周围做耳目,想靠近都难,这人谁呀,你们听说过这号人物吗?” 几人细想皆不知,百里心琢磨着说道:“能操控这些个小虫子的,应该是会蛊术的,这种人在修行界多少有一些,不过像金甲虫那么神奇的,还是头回听说,真有这号手段的话,那真是防不胜防,吓人的很,不该是无名之辈,不知是何方神圣。” 又歪头盯着纸上内容瞅了一阵的庾庆疑惑道:“跟霍浪同名,却不是霍浪,还用过‘霍浪’这个假名字,身上还有邪气,这又是谁?” 南竹:“靖远船行的那个掌事不就叫霍浪吗?”他听牧傲铁说起过。 庾庆摇头,“我跟霍浪见面几次,大头都在我身上,它是认识霍浪的,他说不是霍浪,那就肯定不是。” 南竹:“这个简单,琥珀海就这么大,就那些码头,何况我们还知道是在哪个码头,直接问问相海花那边,让她帮忙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实在不行,让她直接帮忙抓人,刚好把那什么危险老头解决掉。” “不行。”庾庆直接否决了,“既是冲仙府来的,他们能这样盯着青牙,应该是知道了青牙在找什么,相氏父女一介入,真要把人给抓了,你猜他们会不会招出青牙?一旦吐露了青牙……青牙找宝藏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宝藏可是我们瞎说的,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牧傲铁:“也不知对方盯了青牙多久,会不会从青牙那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譬如海市那边的。” 庾庆知道他在提醒什么,无非是青牙的那个神秘干娘,想了想道:“应该不至于,青牙口风还是紧的,何况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一些忌讳的事情应该不会再轻易出口了。” 南竹:“不管会不会,这事都要尽快知会青牙一声。” 庾庆撇了撇嘴,“犯不着吧,又没盯我们,我们心里有数防着就行,青牙想吃独食,那就让他吃好了。” 一旁几人皆愣怔。 南竹干瞪眼道:“不是,青牙被盯上了,真要让青牙找到了地方,那我们还介不介入,我们一介入不是同样要暴露。” 庾庆叹道:“唉,暴露就暴露吧,你还没暴露习惯吗?” “呃……”南竹凝噎无语。 庾庆继续唉声叹气,“要不是沾了一屁股的屎洗不干净,类似诸夭之境的事牵涉太大,没办法交代,我自己都想主动给暴露了,最好是拉那几个大势力一起进去玩,人越多越好,咱们又不想跟人家抢什么。 那个什么危险老头,我不怕他危险,也不怕他厉害,就怕他不够厉害,仙府我们都几进几出了,什么情况你们也清楚。说实话,凭我们几个,我心里是真没底,天塌了总得有个子高的稍微顶一下吧。 我觉得吧,还是不要惊动人家的好,青牙让他继续找宝藏,危险老头喜欢盯青牙让他盯。真要找到了入口,他愿意跟我们进去,我们当不知道好了,该装糊涂的咱们要装糊涂。 照我说,他真要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不能不进去,他不想进去咱们也得想办法把他给弄进去。” “……”几人皆凝噎无语看着他,怎么感觉跟大家想的不一样。 “当然,不能连要交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有变难以应对,还是要尽量想办法弄清他们的身份。大头,过来。”庾庆走到一旁扯了张琥珀海的地图招呼,“地图上指一指,看是哪个码头上的仓库,咱们这里得先认认人。” 第1021章 密查 飞到地图前的大头浮空俯视了一阵,忽一个闪身又飞出了窗外。 除了百里心,师兄弟几个对大头的“撂挑子跑人”并无任何反应,因为他们知道,乍看地图的大头有点反应不过来,大概是要再走一遍确认一下地形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没让他们等太久,出去溜达了一遍的大头很快又回来了,这次它在地图上面稍加寻摸后,直接落在了地图上的一个海边码头上。 几人立刻凑近了观看码头上的地图标字,赫然是“靖远船行”四个字。 “靖远船行?”南竹指着,一脸错愕道:“琥珀海应该不会有第二个靖远船行吧?” 庾庆皱着眉头,抠着小胡子,“不会有第二个靖远船行,一个靖远船行也不该有两个‘霍浪’才对……”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感觉到这事有点蹊跷。 情况不明,想不通的问题只能是暂时搁置,庾庆让牧傲铁跑腿一趟,去喊了安邑和苏秋子来。 牧傲铁快速离去,不一会儿便把两人带来了。 来就来了吧,关键苏秋子那眼神不对劲,庾庆一看那眼巴巴的眼神就浑身不自在,关键这位好好的一个土匪头目不做,一有空就想跟他探讨诗词,这让他怎么办,他懂个屁啊! 现在暂不管那些旁支末叶,庾庆直接问二人,“我能相信你们吗?” 这话其实问也是白问,就算两人表示可以,他也未必会相信。 苏秋子有些激动道:“探花郎何出此言,是我等做了什么不足以取信的事吗?” 一只眼睛的安邑也道:“探花郎要如何才能信我们?” 这方面,他们两个早就感觉到了,跟这边是有距离的,至少不能成为这屋里的心腹。 庾庆也不多扯什么,话锋一转道:“有件事情,想让两位帮我拿个主意。” 苏秋子满口应下,“探花郎尽管吩咐便可。” 庾庆:“最近外面有一些有关我的风声你们应该也听说了,都在说什么我在找仙府,搞的一堆人盯着,干什么都不方便,害我连门都不敢出了。” 安邑忙道:“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的谣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探花郎不必放在心上。” 庾庆:“靖远船行的码头上有座仓库,里面有两个人,我想派人去探探他们的底,又不想被周围盯着的人发现,你们可有什么办法教我?” 安、苏二人相视一眼。 苏秋子道:“这个简单,虽然我们有可能被许多人给盯上了,可我们这边人也不少,上百号人,三五成群陆续离开去逛逛,几十批人,不管哪一方想盯我们,其布置的人手一时间都会闹个措手不及,盯梢的力量必然要捉襟见肘,接了任务的人可趁机脱身。” 庾庆笑了,“二位不愧是劫匪出身,这方面果然是行家,不过有一点需注意,你们身边的那十几个心腹不能用,他们肯定都被盯上了,要找两个既可靠又不容易引人注目的,还得杜绝是奸细的可能,事后立刻让他们离开琥珀海,先去幽角埠桃花居避避风头再说。” 二人再次相视一眼,齐齐点头,且颇为振奋,安邑道:“放心,定会安排好。” 事情大致上就这么定了。 待两人一走,牧傲铁立刻对庾庆道:“你不是不相信他们吗?” 言下之意是,你不怕惹出你自己担心的后果? 庾庆沉默了一阵,罕有的未做任何回应,反而是再次交代大头,让大头再次赶去了码头仓库监视。 目送大头飞走后,庾庆又对身边一伙交代,大家身边没了大头预警,从现在开始,外出跟任何人说话必须小心,屋里对外的门窗必须有人轮流值守,屋里各个地方要定时反复检查,不能让任何虫子躲进他们屋里。 另一头,安邑和苏秋子也是说干就干,按照计划好的快速执行了起来,三仙堡那近百号人马开始四处放风溜达,整个知海阁内的住客,似乎都跟着热闹了不少。 一家酒楼的最顶层,一个干瘦如骷髅的男人站在窗前眺望大海,不是别人,正是司南府的前司先生蒙破。 急骤的敲门声忽然响起,令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出声道:“进来。” 酒楼掌柜迅速开门进来,关门后到他身边急报道:“先生,知海阁那边出了些意外,三仙堡那些无聊混日子的人突然全部动作了起来,三三两两的陆续出走,分了几十批四处游逛,我们被闹了个措手不及,人手未能及时跟上,许多人已不知去向。” 蒙破转身,“突然全部动作了起来?” 酒楼掌柜:“是,不知要干什么。” 蒙破挑眉,“障眼法!其中必有人要做什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掌握所有人的位置,尽快知道那些人去了哪,在干什么。” 酒楼掌柜:“先生放心,早已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药,一段时日内身上的气味不会消失,已经紧急加派了人手追踪,只要他们还在琥珀海,不出半个时辰,全部人的位置都能掌握。” 蒙破深深凝视着他,“说没用,要做到,我只看结果。” “是。”酒楼掌柜拱手领命,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靖远船行,码头仓库内,老邱坐在一张案后,提笔书写着一个个名字及相关的住址。 他嗯一声,在他耳朵上的金甲虫便吱吱一阵,然后他便又写一个。 这些人员名单,都是相罗策那边陆续监控到的最近出现在琥珀海的可疑人员,陆陆续续汇总到了相罗策的手上,又被这边陆陆续续窥探得手。 总之这只金甲虫找到名单放置地点后,就躲在了相罗策的书房内坐等,有了新名单,金甲虫等到没人就去翻看,跟自己家一样方便。 旁观的霍浪眼见如此,再次对这灵虫啧啧称奇,真是宝贝呀,难怪死上一只能让这老魔头心疼不已。 突然,外面隐约有谈笑声传来,霍浪毫不犹豫地闪身隐没在了仓库深处。 老邱也迅速搁笔,收放起了写好的东西。 不多时,码头的管事便陪着一名客商进来了,介绍这座仓库的吞吐能力,及靖远船行的运输能力,极力邀请客商把相关事务放心交给他们船行。 仓库里兜了一圈后,客商看到老邱,皱眉说了下,“邋里邋遢的老头,真要来了重要货物能看住吗?” 管事自然是再三保证没事,解释了一下老邱的情况,两人渐行渐远。 老邱目送他们消失后,又拿出了东西继续写那份名单。 写完让霍浪誊抄了一份,给了他一瓶药水,让他照着名单住址去接触每一个人,找机会把药水弄到目标身上…… 海上的一艘大船上,一个蒙在斗篷里的人孤立在船头,天地唯心。 突然一道浪花起,一汉子破水而出,落在了他身边行礼拜见,“四洞主。” 蒙蔽着真容的刍武扫了他一眼,“我要的人呢?” 汉子忙道:“那两个失踪的三仙堡人员已经找到了,他们乔装成了客商,跟靖远船行那边接触了一下。” “靖远船行?”刍武略怔,他自然知道那船行是哪方的产业。 汉子:“是,确切地说是跟船行那边的码头接触了一下,码头管事的说,对方有三百船的货要找地方吞吐,这可是大买卖,他自然是极力讨好,陪着到处看了看。” 刍武:“大买卖不找船行管事,找个码头管事?看来码头是重点,在码头主动表现的意图是什么?” 汉子:“若不知他们身份,确实差点被糊弄了过去,对方主动要求去码头仓库看看,观看过后,对看仓库的老邱过问的比较多,看老邱是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担心能否尽责,最后管事的表示要宴请也被拒绝了,只说容他回去再考虑一下。整个过程下来,鉴于他们的身份,着重点有打听老邱身份的嫌疑。” “老邱?”蒙面下的刍武显然是品味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没什么印象,问:“这个老邱什么情况?” 汉子:“刚从船行西站的中转海岛调过来的,来了没几天,在西站那边也是看仓库的,据说在船行呆了差不多三十年,也看了差不三十年的仓库,没有出过什么疏漏,是船行比较可靠的老人。” “刚来的?这个时期刚来的……有点意思。”刍武哼哼冷笑了两声,偏头叮嘱道:“不要打草惊蛇,秘密看住了,把他的情况细查一遍,密查!” “是。”汉子领命,复又问:“靖远船行是青牙的地盘,要不要让他配合?” “那个老邱若真有问题,在靖远船行躲了这么多年,青牙知不知道未可知,梁家也未必可靠。” 听到这里,汉子懂了,告退,遁水而去。 刍武则自言自语了起来,“一个在海岛上看了三十年仓库的人,居然能让那位探花郎感兴趣,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老邱?在靖远船行看了三十年仓库,就这些?” 知海阁房间内,面对得到的情况,庾庆颇显错愕,感觉目标的成分有点过于简单。 安邑颔首,“没有两个人,就一个人,就那个老邱,据说大部分时间都在一座海岛上看仓库,刚到这边没几天。” “刚来的?”庾庆摸着小胡子嘀咕自语。 突然,房间大门咣一声开了,只见一人如入无人之境般闯入,是个女人,屋里人见之都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大业司的大行走向兰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