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7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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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真心中疑惑难耐,看向庾庆,问:“你真有办法解决这个怪物?” 庾庆却偏头看向了南竹头上的发簪,而南竹和牧傲铁一瞅便知是什么意思。 南竹嘀咕了一句,“也不知对这怪物有没有用。” 庾庆:“还有得选择吗?” 南竹唉声叹气:“就算能解决此怪,咱们能从这怪物老巢逃出去吗?你在凤阿刀面前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样子,我看你回头怎么交代。” “难道我要表现出一副没把握的样子给他看,增加他的忐忑犹豫不成?”庾庆鄙夷了一句,也不想多扯废话,目光在两位师兄身上打量,“那怪物皮坚甲硬,直接硬来肯定不行,寻找弱点的过程中搞不好要受点罪,谁上吧?” 这话感觉是先把自己摘了出去。 南竹也不愿受这罪,立马看向了牧傲铁,一本正经道:“老九,这里就你身体厚实,你又是炼体的,大家法力受制后也属你力气最大,这事非你莫属了。” 受罪的事,向来是牧傲铁来接的,他也习惯了,嗯了声,“我来吧。” 南竹:“那就脚下滑一个?” 滑一个就滑一个,两人一副要往岸上爬的样子,结果沙堆又塌了一块,直接将二人带入了水中。 向真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也听不懂在打什么哑谜,满头雾水,只见两人再从水底钻出来后,南竹头上的那支碧绿发簪已经到了牧傲铁的头上。 然后牧傲铁继续往沙堆上爬,最终爬上了岸,找了个地方随便一躺,求得了舒坦的模样。 不出预料,石柱露台上的怪物守卫很快便飞了过来,一把就将牧傲铁掀飞了出去,人直接哗啦砸落水中。 怪物飞回露台,牧傲铁也游回到了岸边,再次奋力爬上了岸,又跑到之前的大概位置一躺。 空中影子一闪,怪物浮在了他的跟前,俯视,突然一脚直接将牧傲铁踢飞。 这一脚显然动怒了,牧傲铁噗出一口血来,再次砸落水中。 这一幕看的庾庆和南竹揪心握拳。 向真和凤阿刀皆默默看着,两人隐约能猜到,应该是跟庾庆说的那个动手解决有关。 当牧傲铁再次浮出水面时,怪物守卫到了他的头顶,警告道:“再上岸,我杀了你。” 牧傲铁朝庾庆那边看了眼,口中突然呛出一股鲜血,眼白一翻,四肢无力一松,如同死去了一般,整个人慢慢沉入了水中。 怎么回事?南竹一惊,就要过去,却被庾庆在水中伸手拦了一下,因他看到了牧傲铁刚才有递眼色给他。 浮空的怪物守卫一怔,看到人沉没不见了,也还是没有去捞。 然等了好一阵,还是不见牧傲铁现身,怪物守卫才略显不安了,知灵大圣可是交代了不能弄死的,当即施法护体,如一个气球般冲入了水中寻找,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人就在水底躺着,很容易就找到了。 找到时,人还有微微抽动,怪物守卫伸手查探,发现果然还没死,只是溺水了,顿松了口气,一把将人抓了起来,溺水者却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嘴里呛水的气泡咕咕,四肢拼命缠上了它。 哗啦出水的怪物守卫正要一把推开人,身形却陡然一僵,连同牧傲铁一起哗啦砸落水中。 没错,那怪物不是钻入水中,而是砸下去的。 唰!两眼放光的庾庆拔剑叫嚣,“上!” 他第一个埋头进了水里,拼命往水里钻去。 拔剑而出的南竹紧随其后,扑腾入水。 向真愣了一下,旋即也拔剑钻进水中,啥也不知道,傻乎乎跟着闯。 很快,碧绿的水底就冒出了大团的殷红血水,露台上的凤阿刀看的心惊肉跳。 好一会儿后,沉沙岸边的水中才有东西晃动,水下几个人陆续冒头。 率先出来,半泡水中的牧傲铁趴在岸边一口口呕吐出混合了血水的液体,为了演戏,他喝了不少。 庾庆单臂勒着怪物的脖子爬到了岸边才罢手,大口喘气。 怪物守卫的两只眼眶里还插着剑,眼眶和嘴巴都已经被利刃反复捅烂了。 真的死了?凤阿刀看的瞠目结舌,满脸的难以置信,几个修为受制的家伙杀了这高阶怪物? 大口喘气的南竹拍着牧傲铁的胳膊,“老九,你刚才吓死我了。” 还在干呕的牧傲铁摇头,“没办法,它不是随手一甩,就是随脚一踢,我根本接近不了他的软肋,只好另想办法试试,差点失手,幸不辱命。” 第943章 提心吊胆 “不辱命,不辱命。”南竹连连拍着他胳膊表示肯定。 心知这哪是什么辱不辱命的事,修为受制,想用簪子插进这高阶怪物的“软肋”,那和普通人在虎口拔牙没什么区别,这是在玩命了,不然他哪会害怕,幸好事成了。 见牧傲铁不时还能干呕出东西来,又神情抽搐道:“你喝了这池子里的东西?” 牧傲铁再次摇头无奈道:“装溺水,不装像一点,不好下手。” 庾庆拔剑归鞘后,在旁朝石柱露台上发傻的凤阿刀用力挥手,示意他赶快过来。 南竹则向牧傲铁伸手索要,“簪子呢?” 牧傲铁一愣,看向那怪物,“不在我手上,之前插在了它口中。” 南竹也扭头看那怪物,只见怪物浑身大致完好,那张獠牙大嘴内却已经被捅烂了,哪还能看到什么簪子。 这也是没办法,怪物的鳞甲防御太强悍了,正常情况下都难攻破,何况他们现在修为受制了,只能朝软处捅刀子。 他二话不说,立刻扑到了怪物边上,直接伸手到了怪物嘴里,一只胳膊整个慢慢掏了进去乱摸,看着怪恶心的,愣是把向真给看呆了。 腾空飞来的凤阿刀刚好也目睹了这一幕,想不傻眼都难,不知这胖子搞出这么恶心的行为在干嘛。 很快看到了结果,只见南竹拔出了血糊糊的胳膊,拿着一支血糊糊的簪子乐呵,就那么随意放水里涮了涮,然后抓了头发一拧,直接别了上去,反正簪子和水都是碧绿色的,有没有洗干净也看不太出来。 别说其他人,就连庾庆也看的呆了呆,旋即才对凤阿刀道:“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解开我们身上禁制?” 他早就预谋好了,如果凤阿刀敬酒不吃,那他就要上罚酒,直接威胁。 从他直接告诉凤阿刀要动手开始,就已经将凤阿刀拉上了贼船,这妖怪遇害前,凤阿刀事先没提醒就足够他脱不了身,将他们灭口也同样脱不了身。 好在并未出现那不愉快的一幕,凤阿刀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后,施法破开了他身上的禁制。 庾庆一得自由,立刻惠及同伙,先施法破了南竹身上禁制,又去扶了牧傲铁站起,问:“你伤怎么样?” 明显伤的不轻,但牧傲铁就是那硬性子,只要不到站不起来,就不会显得孱弱,摇了摇头道:“死不了。” 现在也没时间跟他慢慢诊治,庾庆二话不说,先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然后又去帮向真破除了禁制。 大家一身的法力都恢复后,庾庆指了指碧绿水中晕染开的血迹,“瞒不住了,只要有人来就会识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人。”回头对凤阿刀道:“凤兄,接下来就看你了。” 凤阿刀本就有些忐忑,闻言差点没被呛死,指了自己鼻子,“我?” 庾庆:“对,我们对这里的路线不熟悉,还需要你带我们出去。” 凤阿刀惊疑道:“只是带路吗?” 庾庆:“路上若遇见了什么情况,自然需靠凤兄帮忙应对。” 凤阿刀瞬时瞪大了眼睛,差点喊他祖宗,一开始见他信心十足,一切都不在话下的样子,再见他真有办法杀了这怪物,还以为他真有办法离开,闹了半天,就这? 他很想问问,你不知道怎么出去,杀这怪物干嘛?这不是找刺激么,不是给自己的处境雪上加霜吗? 他不得不提醒道:“探花郎,这里可是噬灵鸮的老巢之一,大大小小的通道内,到处是噬灵鸮,避都没办法避开,何况我也是刚到这里没多久,对这里的地形也并不熟悉,我哪有本事把你们给带出去,我想帮忙应对也没办法应对。” 此话出,牧傲铁和向真的面色都很凝重,知道这是事实。 庾庆沉默了一阵后,斩钉截铁道:“避不开那就不避,直接闯出去。” 凤阿刀指了指半泡水里的怪物尸体,再次提醒道:“这里类似这样的高阶怪物可不少,你确定能直接闯出去?” “我又没说硬闯,你先去找几个帮手试试……”庾庆放低了声音指点对方去做。 凤阿刀听完后有些傻眼,满脸提心吊胆的神色,然他现在也没了选择,不得不硬着头皮闪身离去了。 目送其离去后,向真很是担心道:“这样真的行吗” 庾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不行也得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吧?” 确实如此,向真又看向了半泡水中的妖修尸体,问:“这算不算也先说的高阶噬灵鸮?” 一听这话,在地焰堡呆过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们如今都在噬灵鸮的尿液里泡过了,只怕都已经中毒了,尤其是牧傲铁,为了演的逼真诱惑怪物上当,还喝了不少这玩意。 庾庆沉吟道:“也先的意思是指,不知中了哪只噬灵鸮尿毒的情况下,可用更高阶的噬灵鸮鲜血来解毒,可这尿池里只怕不知混合了多少高阶噬灵鸮的尿液,说不定还有知灵大圣的尿液,用它的血只怕未必有用。” 牧傲铁:“不管有用没用,都要抹上它的血试试。” 向真点头,表示认同。 庾庆:“抹了它的血,身上有太明显的噬灵鸮血腥味,肯定就逃不出去了,是没办法将那些怪物糊弄过去的。我的意思是,先逃出去再想办法。” 现场陷入了沉默,这其实是个两难的选择。 庾庆深吸了一口气,做主拍板道:“行了,大家先上石柱露台上等着……”说着一怔,四处看了看,竟发现少了一人,而且还是体型很明显的人,诧异道:“老七呢?” 话刚落,便隐约感觉到有纷纷洒洒的东西飘落,一看是沙子。 向真指了指沙堆上面,表示人去了上面。 庾庆也听到了唰唰挖掘的声音,一个闪身到了沙堆上,结果发现沙堆之上又起了新的沙堆,新起的沙堆后面不断有沙子抛出堆积。 几人飞身过去一看,只见才刚这么会儿的工夫,南竹居然就挖了个差不多两丈深的坑出来,其人正吭哧吭哧地在里面忙碌,配上身上的兽毛,一只肥大的地老鼠似的,挖的就是之前发现的那朵小花的根茎,没想到根部埋这么深。 庾庆挥手扫开扑头盖脸刨上来的沙子,恨铁不成钢道:“老七,你疯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挖什么挖,哪来那么多宝贝给你捡,没时间了,还不快走?” 他一看就知道南竹在干什么,不就是在其它仙府顺了几件宝物,再进仙府又有了同样的念头,总想着重复以前的际遇,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宝贝给人随便捡的,这不痴心妄想么。 牧傲铁看了也着急,也对下催促道:“老七,别挖了,快走。” “快了,快了,咦,挖到了,挖到了。”南竹忽在下面欣喜一声,已停止了挖掘。 搞的上面几人都忍不住伸长了脑袋往下瞅,只见南竹从下面拔出了一个桌面大的球体,其实也是那淡蓝色的沙子,只不过像是形成了结晶一般,散发出的淡蓝色光辉似乎也比周围的沙子要显眼不少,看起来聚集的灵气好像也比周围的沙子多。 透明琉璃似的藤蔓露在外面,根部就在结晶球体里面,南竹用拳头敲了敲,嘿了声,“还挺硬的。” 庾庆回头看了看石柱露台那边,又朝下喊道:“南胖子,你快点,是捡便宜要紧,还是命要紧?” 听到这话,南竹当即不客气了,挥拳施法,轰一声,直接将那球体给破开了,旋即拎着藤蔓从破碎的结晶里提溜出了一根萝卜。 没错,看起来就是一根巴掌大的白萝卜,略带弯曲,整体像是一块白玉雕琢而成,内里有微微朦胧的紫雾,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周身长了好多细细根须,整个轮廓隐约像是个侧卧蜷身的老头。 南竹嗅了嗅,别说香气,连点气味都没有,指甲掐了掐,表皮还挺坚韧,看起来其貌不扬,没看出什么宝物的感觉来,令他多少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