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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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回答的很快,“我不会。” 喜欢而已,什么时候无趣了,没了新鲜感,自然就该结束了。 电话挂断,沈烈回想这段时间的确有些过度,他有意想要冷一冷,近段时间都不没回过浅湾。 纪弘有来问过要不要联系陈静安,他只说不用。 陈静安那边也没主动问过,一次也没有。 纪弘隐约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出问题,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感觉到气压连续走低,有意想要从中缓和。 直到导演那边发来粗剪,他问沈烈要不要看看,提些意见。 “这点小事也需要让我来?”沈烈抬眼间,目光冰冷。 纪弘以为自己说错话,立刻道歉便要推门出去,刚握住门柄又听身后出声。 “等等。” “既然花了钱,也该知道是什么个东西。” 纪弘松口气,转身回来。 因为只是粗剪,时长五分多钟,但的确是花了钱的,从视频水准就能看出来,乐音前奏响起,十几秒后,一个绰约身影出来。 陈静安着汉服曲裾,白衣红边,妆容清丽脱尘,一眉一眼尽显含蓄古韵,扮相即为出尘,她手持琵琶半遮着面,琵琶声缠绵悲怆,她低眉垂眼,面容哀婉,她手持琵琶起舞,轻盈如飞,过分惊艳。 哀婉又不止于此,虞姬也绝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琴音转为悲壮,她面容神色坚定,不是悲天悯人般自叹,她放下琵琶,手持泛着冷光长剑,自刎时淡淡一笑作别,毅然决然赴死。 …… 沈烈眸光闪动,淡淡道:“凑合。” 纪弘抿唇,并未拆穿他几乎眼不眨地看完整段视频,说自己会跟导演交涉,说完便要走。 “她最近做了什么?”依然是淡淡的语气。 “嗯?”纪弘一时没反应过来,两秒后赶紧将陈静安这段时间的行程报备一遍,除了拍摄都在学校或者学校附近,跟朋友在一块,每天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就这样?” “嗯。” “陈小姐应当在等您联系。” 沈烈哦了声,问:“她联系过你吗?” “……没有。” 沈烈捏着那支钢笔,垂着眼皮瞧不出什么情绪:“她倒是过得很惬意。” — 陈静安这几天过得的确惬意,沈烈不联系她,她乐得自在,也不用回浅湾,拍摄结束后便回学校,跟阮灵四处闲逛吃喝,隔三差五班级或社团聚餐,听身边人聊哪位老师上课过于严厉,谁敢缺课就等着挂科,聊帮同学答到被识破的窘迫……她听着,才真正有放松的感觉。 这次十几个人吃完烧烤,嚷着要去唱歌,也在学校附近,价格也公道,一个大包也不贵,直接通宵到五点。 结完账,一行人便往ktv走去。 陈静安跟阮灵对唱歌既无天赋也没兴趣,跟着其他人玩游戏,有人叫来啤酒当做惩罚。 “输了就喝一杯,不许认怂啊。” 杯子也不大,惩罚也算温和,毕竟都是学生,酒量一般,不至于喝几杯就醉倒。 今晚陈静安运气实在不佳,连喝几杯。 阮灵憋着笑,说要换个座,以免陈静安将霉运转给自己,陈静安只好抱着她的手臂冲她呼气,说全都给她。 麦霸男女有几位,嗓音条件很好,又是专业出身,唱起歌来全心投入,仿佛演唱会般,气氛实在很好。 陈静安喝得有些多了,脸红扑扑的,已经有些醉意,起身去洗手间,洗完手时,才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是纪弘打来的。 在这之前,已经打过好几个,她没听见,红色的惊叹号让她意识回笼一些,只是依然有些飘忽,甚至有几秒在想他是谁。 “陈小姐,您怎么才接电话?沈总过来,在找您。”纪弘语气无奈又急迫。 陈静安撑着洗手池,头晕,一时没出声。 纪弘只好让她跟沈烈联系。 陈静安感觉昏了头,感官混沌模糊,反应迟钝,她挂掉电话,仍立在原地,茫然镜子里的人,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电话里的人让她打电话。 给谁打? 陈静安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不重要,收起手机走出去。 长廊里,她看见道身影,对方也看到她,对视片刻,抬眼间抬腿走过来,她本能靠墙让路,但对方却停下。 距离好近,陈静安只好背部贴墙。 “陈静安,你这是喝了多少?”语气算不上多好,沈烈皱眉,其中的不耐还有挨个房间找人导致的,他找到人,结果是只醉鬼,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酒精的气息。 陈静安也拧眉,抿着唇并没有回答,看着他的眼睛在扑闪,似乎在辨别他是谁,或者单纯不想看见他。 “……” 沉默半晌。 走廊里有其他包间里传出的歌声,或声嘶力竭的激烈,或婉转动人的缠绵悱恻,混合在一块,有种失真感。 好像眼前所见所听所闻,都不是真的。 “陈静安。” 感觉到她出神,沈烈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靠,从善如流握住她下巴,抬起直面自己,他本有些不耐,但她神情茫然又不设防,她化了淡妆,唇瓣上的口红斑驳,露出本来唇色。 她本来唇色就很好看。 他吻过多次,知道有多柔软。 下巴被抬高,沈烈低头,就像往常一样接吻。 唇没碰到,啪的沉闷声响让所有旖旎气氛散尽,陈静安举起的手还没放下,睁着眼看他。 其实并不重,只是手指碰到脸,更像是拍一下。 沈烈抵了抵被打的那边面颊,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一巴掌,气极反笑,嗓音近乎阴沉:“陈静安,知道我是谁吗?” 她最好是喝到断片,没认出自己。 “知道。 好半会儿,陈静安扯了扯唇,回了两个字。 “禽兽。” 作者有话说: 嘴硬阶段 天塌下来有沈总的嘴撑着 第31章 ◎被强吻的感觉好吗◎ 禽兽? 喉咙里溢出声极淡笑意, 陈静安的确喝太多,脸上被酒精熏得通红,沈烈俯下身,捏着她的鼻尖, 她呼吸不过来, 伸手拍他的手, 他才慢腾腾问:“谁是禽兽,陈静安, 喝完酒浑身是胆?” 呼吸不过来, 她张嘴,没一会, 沈烈已经放开手。 陈静安也并非认不出眼前人是谁,只是单纯不想提他名字, 禽兽二字配他正好, 她觉得真烦呐, 自己好像被发飞的风筝, 刚感觉到自由,又被他收线硬生生扯回来。 这里太吵,如果不是来找陈静安,他也不踏足,既然人找到, 虽然是个醉鬼, 也该领回去。 “走了,带你回去。” “我不走。”陈静安摇头, 下意识就想推开沈烈回房间, 恍惚间好似听到阮灵的声音, 抱怨似地问她上个洗手间怎么还不回来。 人没推动, 手被握住。 沈烈空着的手拿过电话,说人找到,让司机将车开至路边。 陈静安听他兀自安排,跟以往一样,她想不想回去不重要,只有他让她回去,向东或者向西,她就得乖乖听话,积压已久的怨念像沉寂已久喷发的火山,抽出手往后背,怎么也不肯被牵住。 沈烈稍愣。 电话那边纪弘听那边声音戛然而止,询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我说了,我不要走,你是不是听不到我说话?”陈静安抿着唇,固执的与他对视,像被逼到角落里,仍要拿角对着猎食者。 尽管这抵抗的力量微乎其微。 “沈总,需要我过来吗?”纪弘仍在问。 沈烈眸底有暗光闪过,对视片刻,他才回道:“不用。” “车还是开过来吗?” “等十分钟,遇见只醉鬼。” 嗯嗯? 纪弘没听懂,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 “……沈总?”阮灵见陈静安一直没回来,以为她喝多找不到房间,往洗手间的方向找来,见到沈烈时明显很意外。 灯光偏暗,墙壁壁纸复古,怎么看,沈烈都与这里格格不入,陈静安背抵着墙壁,两个人距离很近,气氛古怪又暧昧。 沈烈偏头。 阮灵下意识站直,跟人打招呼:“您可能不记得我,我是静安的室友,阮灵,我们见过面。” “我记得你,你好。”礼貌性地回应。 “我们是同学聚会,玩的高兴,静安输得很惨,多喝了点。”阮灵主动解释,“沈总你这是?” “接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