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4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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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家不愿意收留她。而且,季府现在还是安全的,威远侯现在没有精力和季府为难。夫人,不要再耽搁,这个给您——” 他交给柳云眠的,是罗裳出城的令牌。 柳云眠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所以她没有多劝,只道一声“保重”,然后就令人去找衣裳。 ——去找威远侯府侍卫的衣裳! 磨刀不误砍柴工。 他们那么多人,不可能光明正大就出了城。 柳云眠本来就在考虑如何乔装打扮,分批出城,现在季徐行送来了罗裳的令牌,她就打算坐在马车里,假扮罗裳带人出城。 雪仪道:“夫人,奴婢去!” “好,去吧,小心。” 雪仪带着十几个好手,直接潜入了威远侯府侍卫营,从里面偷了几百套衣裳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暮色渐渐笼罩下来,守城的士兵正说笑着准备关城门,忽然就见烟尘滚滚,一大队人马要出城。 “是哪位将军要出城?”士兵看着他们身上的衣裳,也不敢造次,客气地问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滚开。” 里面传来一个暴躁的女声,随后一块令牌被扔了出来。 士兵看到令牌上的“罗裳”二字——那是罗裳特意给自己定做的,要的就是与众不同的待遇,像拿到了烫手山芋一般,立刻恭恭敬敬地把令牌还回去道:“原来是您,有请,有请——把城门开大,恭送罗姑娘出城。” 等人马都离开之后,旁边的人还说:“她不是都嫁人了吗?怎么还姑娘姑娘的?” 士兵得意道:“一看你就是不懂事的,她嫁了个瞎子,最忌讳别人提起这个。这位姑奶奶呀,谁都惹不起,以后跟我学着点,机灵点,要不早晚得吃亏。” 第469章 前线寻夫 他们正准备关城门,却又见两人两马疾驰而来。 士兵这次要拦,却挨了一鞭子。 罗野骄横跋扈道:“瞎了你的狗眼,谁你都敢拦。” 马上的不是罗野和顾清欢,又是谁? 因为有了罗裳的“基础”,士兵还以为威远侯府这是在城外有什么活动。 加上罗野本来就凶名在外,所以他们更不敢拦,直接把人给放出去了。 今日真是晦气,赶紧关城门。 原来,柳云眠临走之前,让胖丫去跟顾清欢说了这件事情,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罗野那边,因为他性情实在难以捉摸,柳云眠就把是否要告诉他的决定权,交给了顾清欢。 顾清欢则直接告诉罗野,跑路,赶紧跟着一起跑路。 罗野还装大爷:“我为什么要跑?” 顾清欢道:“奴婢贪生怕死可以吗?” 罗野都已经跟她交了底,还装什么? 罗野手里是握着威远侯的把柄。 多年之前,皇上刚刚登基不久,发生了越王之乱。 威远侯暗中支援过越王,他想两边讨好,想着越王万一成事,那也可以立功。 罗野的生母知道了这件事情,拿到了证据,死之前,又告诉了罗野,把证据交给他。 这么多年,罗野就是靠这个拿捏威远侯。 毕竟这是谋反,威远侯输不起,只能忍气吞声,纵容罗野撒野。 威远侯这次是真的想反了,那还有什么顾忌? 他肯定要收拾罗野。 所以罗野现在不跟着跑,还等什么? 顾清欢十分感谢柳云眠临走之前还不忘她。 柳云眠是逃命,如果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她依旧告诉了自己。 这份信任,顾清欢得感谢她一辈子。 罗野还逗顾清欢:“是不是担心我?” 顾清欢忍无可忍:“你有病吗?” 火烧眉毛了,他还在这里谈情说爱? 上辈子是不是死在女人身上? 罗野:“这会儿不自称奴婢了?再骂一句我听听,我听着顺耳。” 顾清欢气得脑瓜仁都疼。 最后好歹,他们也赶上了柳云眠一行…… 再说威远侯,虽然有了计划,并不敢贸然行事,力求一击即中,怕柳云眠跑了。 所以,他和两个儿子还盘算着第二天晚上动手,结果第二天天亮之后才听说,人前一天晚上已经走了。 威远侯震怒,摔了茶杯:“废物!不是让你们盯着吗?” 下属瑟瑟发抖:“回侯爷,咱们盯梢的人,都,都被打晕了……” 他们今天早上能得到消息,已经算很快了。 威远侯当即令人去追。 可是柳云眠路上故布疑阵,去追的人走了岔路,越追越远。 柳云眠一行,经过了五天五夜的颠簸,终于赶到了军营。 徐有龙见到柳云眠十分惊讶,连声道:“夫人,您怎么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您来做什么?这不是胡闹吗?” 他年长于陆辞,所以对柳云眠说话,也带着说晚辈子侄的口气。 柳云眠却没有生气,声音低沉:“侯爷出事,我如何能放心?徐将军,麻烦您派人带着我去侯爷失踪的地方,我也帮忙找,不给你们添麻烦。” 她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对待,不给人添麻烦。 她也不觉得自己就比别人强,能找到陆辞。 可是她知道,自己要疯了。 她要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她要做些什么让自己冷静。 如果现在对方再来挑衅,柳云眠甚至都害怕自己失了冷静,直接对他们用枪扫射。 她好恨! 陆辞要是出事,她会疯的。 徐有龙也知道,人既然已经来了,再送回去也不现实,又知道柳云眠孩子还小,就让人带她下去,好好照顾。 柳云眠对韩平川道:“咱们掌握的那些,就麻烦你跟徐将军说了。” “我知道。” 柳云眠被带到了陆辞的营帐里。 看着她亲手替陆辞做的衣裳还挂在屏风上,看着陆辞书桌上还有展开的未写完的书信——那是给她的,柳云眠忍不住泪流满面。 在别人面前,她可以坚强。 但是当独处的时候,当看着陆辞的一切,仿佛他还在身边的时候,冷静轰然坍塌。 柳云眠蹲在地上,双手捂脸,泣不成声。 雪仪在门口,听着屋里压抑的呜咽声,忍不住红了眼圈。 岳行之上前递上自己的帕子。 他也跟着来了。 雪仪却摇了摇头,没接,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试图逼退泪意。 她把岳行之带到几步之外,轻声问道:“岳公子有事?” “没事。”岳行之道,“就是,我身份比较敏感,不敢胡乱走动,怕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想着离你近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有个见证。” 雪仪不知道说什么好。 感觉他冠冕堂皇,但是实际上却知道,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却偏偏说不出什么来。 之前听说了岳行之的事情之后,雪仪以为他是那种苦大仇深,气质孤傲冷厉的。 结果竟然是这样…… 岳行之好像根本觉察不到雪仪的无语,道:“我还是有用的。等王霜来了,我去找庄骁。” “你去找庄骁?你不怕被他们抓住?你别忘了,他们要杀你。” “谢谢雪仪姑娘关心。”岳行之一本正经地道。 雪仪:“……” 这人怎么油嘴滑舌,一点儿也不靠谱? “我自然不会大剌剌地送上门去,我肯定得想办法把人引出来。” 雪仪“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岳行之摸摸鼻子,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了吗?” 你怎么就不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