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血有亿点快 第477节
但希德却是采取了另一套做法。 他脚下连踏几步,顶着抽向脑门的鞭子,举起重剑护住面具冲向对手。 身上的盔甲片在鞭打中炸裂开来,盔甲碎片散落一地。 暗红色的黏液渗进盔甲裂缝中,但毒素却没生效——盔甲底下可能存在着某种防护力很好的内衬。 杰克再度挥鞭抽向对手的脚踝,蛇鞭缠住了希德右脚。 他刚想拉动鞭子,绊倒对方,却见到希德用另一只脚踩住了长鞭,仗着自己的块头和体重,牢牢地把鞭子固定住,不让杰克收回。 希德趁此机会,举起重剑,剑刃上绽放出金黄色的火光。 杰克的蛇尾在今天未曾出手过,此时化作一道黑影从身后窜出。 希德的反应速度很快,头部向后一仰,勉强避开了刺向燕窝的倒钩,但却仍被倒钩带飞了面具。 杰克惊诧地发现,面具底下确实是希德面无表情的脸孔。 下一秒,杰克的脖子被金黄色的剑刃劈中,火焰席卷全身。 希德抽出重剑,高举竖劈,宽厚的剑刃反复劈开在杰克的脑袋上。 猛烈的冲击力让杰克缓不过神来,左手的长鞭又被对方的身躯压住,他整个人陷入了挨打的境地。 希德眼见对方的头盔即将碎裂,没有丝毫收手的打算,反而加了把力,提起一口气,高举重剑,然后哐的一声砸碎了对方的头盔,用宽厚的剑刃搅烂对方的脑门。 杰克的尸首瘫倒在地,身上的红黑色炼金殖装分解成黑色的灰尘,再由黑灰变成黑烟,最终消散在空气中,露出了脑袋稀烂的尸体。 希德收回重剑,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高举双手庆祝胜利。 观众们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见证了今晚的第一滴血。 喧闹声中,安德鲁绷着脸凝实比赛场上的希德几秒,叫上嚷嚷着“还好没去下注”的罗斯,往观众通道走去。 罗斯推开兑奖台前的人群,走在同伴身边说道: “安德鲁,那明天就由希德来使用狂蟒v型炼金殖装了吗?恶兽竞技场好算盘啊,既赚到了门票钱,又让自己人体验了一把炼金殖装。到时候,他们把炼金殖装从希德的身上剥下来,再把骨囊交给咱们,这趟任务就能结束了。” 安德鲁停下脚步,看向在比赛场上挖取骨囊的希德,对方正用一把短匕首,熟练地解剖尸体,在肝脏下方一顿摸索,扯烂了蛛网状的白色事物,从一团像棉絮一样的东西里找到了骨囊——一枚手指大小的白色茧状物。 “他们将骨囊配置成秘药,来给杰克挂载炼金殖装。而不是使用耦合仪式,让炼金殖装与杰克耦合。”安德鲁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嗯..意味着..杰克没那么多钱来购买耦合仪式所要用的材料?”罗斯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 “对..杰克确实没那么多钱,他只能选择喝下秘药来挂载炼金殖装。而且与殖装耦合之后,殖装和使用者的联系更深,性能更加强大,也更容易发生…意外。” 安德鲁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顿了顿,“走吧。我们回酒馆再说。” 罗斯顺着对方话里的意思继续想了些内容,预感到事情出现了未知的变化,加快脚步跟上了安德鲁的步伐。 夏佐把他俩的对话仔细揣摩了一下,操控躲在枪械店的5号仆从来到比赛场,赶在主持人即将走进后台前,让5号仆从附着到了主持人的外套上。 山羊胡主持人和工作人员嘱托了几句,让打手们看好附近的通道口,带上等候在一旁“希德走进走廊深处的地下通道。 两人在炼金灯具的光芒下,沿着楼梯向下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条分布着铁门的走廊。 希德进入其中一扇门后,解开了武具的面具,然后掀起了套在脸上的人脸面具,露出了疤脸的容貌。 “干得不错。嗬嗬..杰克做得也不赖,他帮你把面具掀开了,省得你自己动手。我想那些观众,还有异株集团的侦探,应该都见到‘希德’的脸了。” “现在我该做什么?”疤脸将人脸面具递过去。 主持人接过人脸面具,指向墙上挂的衣服,“换上你的衣服,去和两位侦探先生打个招呼,打消他们的疑虑,然后回来进行耦合仪式。德肖恩先生亲自掏腰包,帮你买来了所有仪式材料。你等这天很久了,我都替你感到高兴。” 疤脸仰起笑容,布满疤痕的脸有些狰狞,脱下武具,放下元能重剑,穿上平时的黑色夹克,推门离开了这里。 主持人从地上的金属箱里拿出许多瓶瓶罐罐,蹲在低上忙碌起来,看上去是在布置耦合仪式。 夏佐操控5号仆从来到这间密室的上方,眯着眼打量玻璃瓶,不停地施放出探知术确认自己的鉴定结果。 他找来记事本,记录下狂蟒v型炼金殖装耦合仪式所需要用到的材料,然后对照着地板上的纹路图案,在纸页上画下仪式法阵的全貌。 恶兽竞技场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这枚骨囊估计是品级、品质很高的殖装主材料,本身具有极高的价值。 它勾起了恶兽竞技场的贪欲,引得这帮人铤而走险,使用奇谋来强占它。 现在不确定的是.. 是三岛集团下令他们这么做的,还是德肖恩、山羊胡主持人和疤脸私下里的合谋?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 都不妨碍夏佐详细记录仪式的材料和法阵,顺带观摩一下仪式过程,汲取炼金殖装的知识。 话说回来,如果真让恶兽竞技场得手了,安德鲁和罗斯再想要回骨囊就难上加难了。 … 红丽酒馆内。 一楼大厅角落的牌桌旁。 罗斯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朝桌上丢出几张纸牌,眼神飘向酒馆门口,那里有个高大的人影正好走进来,对方的脸上布满了褶皱和疤痕。 安德鲁则淡定多了,两眼盯着自己的手牌,直到沉重的脚步声逼近牌桌,才张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