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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1115节

    裘老不动声色地看向了苏小小。

    他是领教过苏小小的医术的,不在他与聂金凤之下。

    苏小小微微摇头。

    她暂时也没弄清楚夏侯仪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有传言,这是一种诅咒。”

    出来后,聂婆婆对苏小小说。

    聂婆婆以要与裘老商议医治办法为由,来到了隔壁厢房。

    苏小小随行。

    “诅咒?”苏小小不明白。

    聂婆婆道:“我初到聂家时,聂阳山的爷爷尚在人世,那一任的城主不幸也发了病,有个大夫提出为他出岛寻药,聂阳山的爷爷作为护卫一起离开了千山岛。在寻药的过程里,他们听到了一些秘密,夏侯家的祖上背叛了君主,受到了国师的诅咒,自此夏侯家便世世代代落下怪病。”

    “这谣言是不是有些过于荒诞了?”

    苏小小是不信诅咒之说的。

    但夏侯家背叛君主……这个就有点儿意思了。

    千山岛是没有君主的。

    如果传言属实,夏侯家的祖上背叛的是谁?哪一国的君主?

    当然,也可能这些传言没一条是真的。

    聂婆婆对裘老道:“我没什么好办法,你看着办吧。”

    裘老嗯了一声,写了个新方子,拿过去给了夏侯卿。

    同时又从怀中拿出一瓶安神药,说是聂婆婆给的,可在夜里减轻夏侯仪的痛苦。

    夏侯卿对也回到这边的聂婆婆说道:“多谢婆婆。”

    聂婆婆道:“我们先走了,城主与二太爷保重。”

    裘老也想走。

    夏侯卿道:“裘长老难得回来,就在府上多住几日吧,也好替我二叔治病。”

    裘老幽怨地看向苏小小。

    苏小小抿唇,冲裘老默默挥了挥手。

    临行前,她察觉到夏侯仪又在盯着自己,回头朝夏侯仪望了过去。

    此时的夏侯仪忽然动了动嘴唇,用唇语对苏小小说了一句话。

    第1033章 1033 公主驾到

    从城主府出来,苏小小、卫廷、聂婆婆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苏小小摸了摸下巴道:“方才夏侯仪是不是和我说了什么?可惜我不懂唇语。”

    聂婆婆:“……”

    卫廷沉吟道:“他说,‘所有人,都会死’。”

    苏小小瞬间有一股肩膀上趴了一个厉鬼的惊悚感。

    她的胆子算大的了,天不怕地不怕,可这个夏侯仪给人的感觉太古怪了。

    “他说的所有人是指谁?我们吗?”

    苏小小说着,看了看一旁的聂婆婆,“算不算婆婆啊?”

    聂婆婆嘴角一抽。

    臭丫头,能不能盼着点儿我好?

    卫廷想了想,摇头:“暂时还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认出你了。”

    苏小小琢磨道:“他没见过我,居然能认出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见过我的画像。再往前推,他在调查我,或者确切地说,他在调查整个卫家。再结合那句‘所有人都会死’,他是想将卫家斩草除根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何这么做?他与卫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聂婆婆忍无可忍地开了口:“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考虑一下马车里还有外人?比如我?”

    苏小小莞尔道:“婆婆不是外人!”

    聂婆婆:“我是。”

    这些秘密别告诉她行吗?

    你们能不能有点儿警惕和觉悟?

    二人先将聂婆婆送到聂家,聂小竹想去找三小只玩,苏小小与卫廷将他带上了马车。

    “我今天有事走不开。”萧如烟说,“拜托你们照顾小竹了。”

    苏小小摸了摸聂小竹的头:“放心吧,萧姐姐!”

    三小只见到聂小竹开心极了。

    “小竹哥哥!”

    三人哒哒哒地朝他跑了过来。

    聂小竹今日带自己的小宠过来,是一头漂亮的小白羊。

    二虎道:“我们有马。”

    小虎:“四斧!四斧!”

    四虎迈着矫健的身躯,雄赳赳地蹦了过来。

    聂小竹:“哇。”

    四小只在院子里玩。

    卫廷则去了书房,一待就是大半日,连午饭都没吃。

    苏小小与杏儿站在门口。

    杏儿望了望笔耕不辍的姑爷,小声问道:“小姐,要不要给姑爷送点吃的?”

    苏小小看着满头大汗的卫廷,食指在唇上轻轻碰了碰,低声道:“别打搅他。”

    终于,卫廷画了最后一笔,整个人虚脱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在外守了许久的苏小小赶忙拿着酥糖走了过去,喂了一块酥糖到他嘴里:“赶紧吃了。”

    卫廷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苏小小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然而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苏小小喂他喝了两口,又拿出干净的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你先歇会儿。”

    卫廷靠在椅背上,不歇也不行了,他的脑子已经空白了,整个人天旋地转的,头疼得几乎要炸裂。

    苏小小看着桌上一幅又一幅的画像,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把夏侯仪屋子里的画全部画出来了?”

    不是临摹,也不是只画一幅两幅,足足八幅山水画,连青草与水波的细节都还原了。

    苏小小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能考状元,不是因为卫廷的实力只到状元,而是科举最高只有状元。

    苏小小仔细看了每一幅画,目光停留在了第三幅画上。

    “我怎么觉得……这幅画有点儿眼熟?”

    她顿了顿,从耳房进了药房,拿了一张图纸出来。

    这是卫胥在南疆的地下矿井中画的画。

    当时卫胥正处于神志不清的阶段,她与宗政徽谈着话,卫胥在一旁唰唰唰地画下了这张图纸。

    卫胥的画功不怎么样,但对照眼前这幅山水画,还是能看出卫胥画的这座山、这条小路,正是画像上的一部分。

    苏小小问道:“你是不是也是发现了这个,才决定将夏侯仪的画像全部记下来的?”

    卫廷点了点头。

    卫胥过来了,看着儿子一副快瘫掉的样子,问道:“画几幅画就虚成这样了?”

    苏小小将事情的经过说了,特地指出了复原八幅画的难度。

    卫胥是武将,他理解不了一口气复原八幅画在文人界怎样炸裂的存在,直到苏小小说,约莫是公爹您一个人单挑了八个秦沧阑,还打赢了。

    卫胥沉默了。

    苏小小道:“爹,这幅画是您画的,您还有印象吗?”

    卫胥仔细回忆:“有是有……不过我不记得我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地方了。”

    苏小小道:“有两种可能,您去过,您见过与之相关的画像,我倾向于第一种。”

    卫胥画的线条更像是地图。

    如果是把见过的画像画出来的话,不是她要贬低自家公爹,实在是公爹没这么天赋。

    卫胥看着自己的画,有些嫌弃。

    他又看向了卫廷画的,栩栩如生,令人仿若身临其境。

    卫胥喃喃道:“我去过吗?什么时候去的?”

    苏小小指着画像的右下角说道:“山下有水,这个地方会不会也是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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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尽的海面,波涛磷磷。

    大船只刚经历了一场暴雨,万幸是扛过去了。

    一个晒得黝黑的少年与一名戴着面纱的粉衣少女,狼狈地坐在远处的一艘小船上。

    粉衣少女道:“都怪你,说了是荒岛,你还非要去看,这下好了,大船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