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離經之地?紜宮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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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离经之地?紜宫 14 凌天带着尸首回藤蛇故地了。 宋千波除了脑袋还有些问题,已无大碍,但几个人谨慎,将宋千松暂时留下,带在身边,与他们一起返回离经山。 离经山北面山势陡峭,马车过不去,几个人将马车变卖掉,徒步而行。一行人行至山间断壁处,夏嵐走在最前,花惜晴驾轻就熟的伏趴在夏嵐背上,夏嵐揹起她,脚下蓄力,踏起轻功。安然兔子紧随其后,兔子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她和安然一起展开长鞭,捆住猼訑的前肢后腿,二人并行飞过山崖断壁,猼訑被牠们带往上空,惊叫声连连。宋千波轻功本就不差,萧渊在他后面,只见他身姿一轻,使出的轻功甚是俊俏。 这边只剩萧渊和宋千松没过去,萧渊有些犹豫,上次离开是凌天和夏嵐带着他的,仅凭他一人之力,怕是无法安好无恙的过到对岸。宋千松看他扭扭捏捏的不愿走,许是心中多有纠结。宋千松只是一届文人,他轻功不比他们好,但他可以幻回原形飞过去,打定主意,他双臂幻出原形,萧渊见他振翅高飞,看似就要飞远,急忙伸手抱住他的下襬。 宋千松惊叫一声,「你做甚么?」 萧渊可怜兮兮道,「大伯,你行行好,你就载我一程罢。」 数日后,眾人终于回到?紜宫。 药房里的草药备置完善,宋千松便在?紜宫中留宿下来,给宋千波调配方子治病。丹烟在二人之间周旋,恍惚间,宋千松竟有种回到儿时的错觉,小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相伴相陪在一起,一起读书学医,配药看病。 宋千松听脉相听了许久,宋千波觉得奇怪,便出声喊他,宋千松这才如梦初醒。樑上,青鸟歪头看他们,见宋千松诊完脉,牠才飞身下来,踩在宋千波的肩头上,宋千松见状,面色一沉,心道,他们之间终究还是与过去有些不同了。 安然和夏嵐回去青云轩了。 花惜晴下山回去老巢看那帮小蜘蛛们去了。花醉山被她留在离经山,託付夏嵐照顾。 夏嵐心想花惜晴还未将她们之间的事情告诉花醉山,她不好暴露,便与花醉山保持距离,可她并非是那种耐得住性子的人,她成天到晚对着花醉山傻笑,笑得人家孩子都觉得她心怀不轨,甚是害怕。花醉山盼着自己娘亲能早日归来,将他带回。 安然将天雪的内丹葬在青云轩后面的树林里。安然已经有叁年多未归青云轩,她走进院子,景物依旧,就是屋中那些器物许久未经打扫,染上一层厚重尘埃。安然来到房间,她环视一圈,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她并未多想,她放下布包,擼起袖子,清扫起屋子。 晚间,她和夏嵐一起用膳。二人刚用完膳,正在收拾餐桌,忽地听见院子传来声响。夏嵐拎着盘子出去看,正好与来人对上眼,她诧异道,「芯妤?都这么晚了,你还大老远地过来青云轩找安然?」 安然在夏嵐之后探头出来,见到兔子过来,也是一脸惊讶。 兔子乖巧的过来帮忙她们收拾桌子,夏嵐识趣,洗完碗筷后,便先行告退。兔子等了一阵,听得夏嵐脚步声走远,她才开口,「安然,你先前不是说了,要我过来与你同住么?我就想着早点收拾好,要在你歇息前过来才好。安然,我今夜过来,是不是太打扰到你们了?」 安然擦拭手上的水珠,她嗯了一声,「是有些唐突了。」 兔子轻咬下唇,深怕安然赶她走。 安然将乾布递给兔子,眼睫弯弯,「但不觉得打扰。」 兔子迎着安然的目光,咧着嘴,笑得灿烂。 安然烧了一锅沸水。那日兔子没能完成的心愿,如今得以实现,她欢喜的将浴桶整理好,安然将热水提来时,兔子已经木桶搬进房里了。 兔子是空手而来,安然去衣柜取乾净的衣衫给她。等了一阵,兔子没等到人,她走到屏风旁探头往内看,发现安然站在衣柜前发愣。兔子眼珠子一转,她静悄悄走到安然身后,安然似有所觉,她无奈一叹,兔子听她说,「衣柜里被人添置了许多新衣裳,我料想是千波夏嵐他们做的,可我当时并未嘱咐他们,如今看来,这给我送衣裳的人,芯妤,便是你罢。」 兔子尚在发育,矮了安然些许,她脸颊压在安然后肩上,笑意甚浓,「嗯,确实是我买的。安然,你也送我衣服呀,你看,我现在身上穿的,还是你当时託千波下山给我带回来的呢。你想要我收,我便依你的意思收下,但你却没说,我不能给你送呀,所以,我便依着款式,给你添置了几件与我相近样式的白衫,以作回礼。」 安然打开衣柜后,柜子便盖不回去了,她微微拧眉,「你确定只是几件?」 兔子哎哎两声,她鑽到安然身前,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取出两套乾净的衣物,柜子中衣服一减少,衣柜便能闔上了。兔子在安然审视的目光下,漫不经心道,「本来确实是只有几件,可是,你已经叁年多未归了,除了千波下山买来的衣服外,有时,我也会下山,亲自选购,有时,看见了几件觉得合适的,衬你的,我一时忍不住,便...」 「安然,我不晓得你的喜好,我就是看着觉得衬你便买了,你若是真的觉得不好看,可以拿去?紜宫分发,就当是捐给那些没衣服穿的小妖兽。」 安然,「...。」若是在她们尚未互诉衷肠前,安然定是不会平白无故地接受兔子的好意,可如今,她俩关係微妙,安然不好与兔子细分的这么清楚,她也不是说不喜欢兔子给她买东西,就是她作为长辈,这些物什,她明明可以自己买的,怎么好意思让兔子为她破费。 安然一口咬定,「不行。」 兔子抱着衣物,侧头看向安然,安然严肃道,「先不论我的喜好,这些衣物皆是与你的同款,你若是将这些送出,岂不是那?紜宫里的小妖兽,都显得与你关係亲近了么?」 兔子好笑道,「怎么穿了相似的衣服,就是显得关係亲近了?但你不喜我将衣服送出,我便不送,本来这衣服就是要给你的,东西既是已经交到你手上,我也不好拿回来再做打算。嗯...安然,这些衣服,不论你喜不喜欢,皆该由你处置,我方才就是提个建议。」安然闷闷的嗯了一声,她走过屏风,脱衣沐浴。兔子看出安然许是还在为衣服的事情纠结,不免无奈摇头。她跟在安然之后,相继脱衣入水。 二人泡在水中,相对而坐。安然倚在一侧,闭目养神,兔子划开水面,来到安然身前,玩弄起两人浮在水面上的发丝,兔子捏起一段自己的头发,又寻到安然的,两两合併,缠绕作同心结。兔子记得宋千波曾经在授课时说过,人类在成亲那天,双方会将自己的长发截下一缕,併入编织,作同心结,他们又将其视为一种誓约,称作结发夫妻。 安然睁开眼时,发现兔子在玩弄她的头发,她看了一阵子,兔子玩得很是入迷,也没察觉到她在看她。兔子着迷地看着那用发丝做成的同心结,好一阵子,忽觉水下有异动,安然的手从她腿根处摸来,一路向上,探至她腰间,又来到身前,在她肚皮上轻轻掐了一下。 兔子抬眼看过去,安然说,「你缠得这般紧,一会儿扯着可要疼的。」 兔子愣了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安然的意思。她有些失落,心想,难道安然没读出她的意思吗? 兔子噘起小嘴,闷声道,「解不开就剪了罢。」 安然立即应她,「那我这就去取剪子。」 「你!」兔子急道,「你怎么能说剪就剪呢!」青丝便是情丝的意思,安然这一剪,若是不慎将她们的情丝也剪断了,那该如何作好? 安然笑了笑,「那你将它解开?」 兔子不愿意,她果断拒绝,「不要。」情丝难解,岂是她们说解就能解的。 安然长吟一声,「那今后我们怕是要难分难捨了,做些个大小事都要被捆绑在一起,唉,好没自由啊。」 闻言,兔子激动的要跳出水面,安然眼明手快将她按下,兔子气呼呼的哼着气,安然将她拉进怀里,二人依偎在一起。安然问,「这就生气了?」 兔子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这就开始嫌弃我了,我能不气吗?」 安然觉得自己实在冤枉,「我甚么时候说了我嫌弃你了?」 「你刚才就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 兔子一口咬定,「你就有!」 「没有。」 「有。」 安然不再应她。兔子表面看着像在生气,可她又老老实实的待在安然怀里,不打不闹,她就是在和安然逞口舌之快。 安然把飘荡在水面上的发结拾起,在手中把玩一番,「这只是人类的一项习俗罢了,怎地能让你如此迷信?」 「安然,你明明晓得我意有所指,还要这般逗我...」兔子脑袋就枕在安然颈间,她一时气急,张口咬向安然,兔子就近咬在她锁骨处,惹得安然心尖泛起一阵酥痒难耐。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她双手捧起兔子的脸,阻止兔子继续撩拨她。 兔子嘴上咬不得她,却也不甘示弱。安然感觉到身下有异样触感,她顿时睁大眉目,惊慌道,「芯妤,你做甚么?」 兔子双手从安然下腹处往上攀升,放到她胸前的圆润上,兔子坏心眼的捏了几下,「我在与你亲近啊。」 安然掌心来到兔子肩膀,正打算要推开兔子,可就在这时,她眼角馀光无意间瞥见,那一枚漂浮在水面上的结发。安然动作一滞,兔子逮着机会欺身向前,她凑到安然唇边,细细品嚐。安然眼底淌过一丝柔光,缓缓闔上眼睛。 水面兴起一阵涟漪,安然情难自己地勾住兔子的脖子,细密的轻吟声,回盪在二人周身。兔子轻吻着安然的肩头,游移向上,行至颈间,下顎,唇角,她将安然的喘息声吞入腹肚。 安然呼吸越渐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吻过后,兔子退开些许,她敛着眉目,轻轻扫向安然那被她吻至艷红肿胀的唇瓣,再往下看,安然脖子上留有淡淡红印,兔子伸手要去触碰那块红印,安然以为她意图不轨,急忙牵住她的手。 兔子无辜的望着她。安然嗓音喑哑,「芯妤,不可以。水...已经凉了,再继续下去,会冷。」 安然气息还有些不顺,兔子双手搁在她腰间,将她抱上去。安然坐在木桶边上,她迷茫的低头下看,兔子潜入水中,安然感觉到右脚脚踝处被人捉住提起,身体一时失重,她顾不得兔子在做甚么,慌忙地抓住木桶边缘,这才将将稳住身型。 兔子从水面下探出来,仰头上看,安然光洁姣好的胴体,在她面前一览无遗。兔子将安然的右腿提在肩上,她扭头,在那大腿内侧处,轻柔地亲吻着。 细密轻浅的吻,缓慢游移,落至腿根,安然适时按住兔子的肩,兔子动作停下,头顶上传来安然的声音,她咬字轻飘,声音微抖,「别...」 兔子抬眼去看安然,她有些意犹未尽,安然与她视线触碰,似是看出兔子的心思,她心中触动,忽地改口,「别在这里,我要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