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面具
她飞快的打着,再次将屏幕转向舒漾,「那几个护士把病人带走之后,我就看到林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还对电话里的人说「已经把人抓走了,不会让他们见面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然后扫完了那边去之后我没立刻离开,又装作打扫才等来了你。」 「所以,是那个林医生不对劲。」舒漾神色凝重。 「舒小姐,您要是在调查什么可一定得小心一点,那个林医生不简单。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本事不大,但在这里还是能发挥一点点作用的。」朱洁激动的说道。 舒漾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能找到这份工作,真的很不容易,你不用管这些事情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一直在这里呆太久,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如果被人看到朱洁认识她,说不定会惹到什么麻烦。 为了朱洁的安全,她必须立刻和侦探离开操作间。 重新走在走廊里,侦探说道:「如果见不到王妈,线索又在这里戛然而止了。只能重新再找一个头绪,才能重新查起。」 他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舒小姐,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我知道您的身份,也知道容三爷和您的关系。是我直言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和容三爷是朋友,三爷在这家病院也有股份,如果求助他我想或许可以立刻见到王平芳。」侦探挑了挑眉。 舒漾陷入了思考之中,她还真不知道这些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这通电话仅仅说了半分钟,容煜就欣然同意了。 很快,在舒漾和侦探还没走出病院门口,精神病院的主任就亲自过来了。 「舒小姐,怎么来之前不跟病院的人先说一声,好安排几个保安跟着。这里的病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病,万一伤到您就不好了。」 舒漾还没说话,他又说道:「我们院长说了,你想见的人立刻给你安排好了,咱们现在就能去会面室。」 「好,谢谢。」 会面室内,舒漾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头发已经半白,就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桌面。 舒漾看了看主任,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离开了会面室,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舒漾和侦探走过去,一直到她面前,后者都没反应。 她轻声道:「王妈。」 似乎这个声音在王平芳的记忆里深埋已久,虽说几年没听,现在一听,还是能把记忆重新拉回遥远的从前。 王平芳身子一抖,缓缓抬头看向舒漾,那双浑浊的眼睛似乎用了许久才分辨出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小,小姐。」 「王妈。」舒漾坐在了她的对面。 王平芳动容的看着舒漾,「您还好吗?」 舒漾点点头,郑重的说道:「王妈,我这次过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事关重大。我觉得父亲是被人害死的,并且凶手就在最后一次的家宴之中。但是我查了,家宴上当天所有露了面的佣人之后都被换掉了,在过去的两年时间内,那些人要么是中国,要么是因病而死。唯独还在南城的只有您和保安李叔,但李叔也被接去了国外。就只有您了……」 王平芳神色凝重,「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但那场家宴已经过去和将近四年的时间,有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瞒您说,自从呆在这儿精神病院后,每天被位置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我这记忆都有一些衰退的迹象。」 看着王妈消瘦的脸庞,她更加动容,「我会想办法把你接出去。」 她想 ,或许那天晚上所有的佣人都一样,只是因为怕有任何风声走漏,所以才「处理」掉了所有人。 「谢谢小姐。」 「王妈,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或者是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舒漾问道。 王妈思考了很久,才开口:「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来的都是舒家的人。唯一反常的事情就是,舒万钧和舒先生吵了一架。」 「吵架?伯父和我爸吵架?」王妈现在应该很讨厌舒伯父。 王妈点点头,「对,从我到舒家工作一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见过两人吵架。所以那天晚上格外震惊,舒万钧似乎在和舒先生说什么女人孩子的事情,紧接着两人吵得可凶了,舒先生还摔碎了一个杯子,嗷对了,他们还差点动手。不过后面,舒万钧倒是拿了一杯酒过来像是道歉,还说什么看着兄弟情面上,别闹得这么凶,舒先生喝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伯父一向性格蓦然,从来不会争强好胜,性格温和应该不会随便和人吵架。」舒漾说道。 王妈冷哼一声:「小姐,舒万钧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您不要太相信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那都是装的。您别看舒万钧的老婆飞扬跋扈尖酸刻薄,可还是比不过舒万钧。」 舒漾眉头紧锁,为什么王妈要这么说? 「小姐,您看我现在,明明没有神经病,却硬是被逼着在里面住了快四年,家里人全都被收买,串通好了说我发病会伤人。我从最开始还会挣扎,到现在已经学会了坦然接受,反正在哪里活着不是活呢?」 王妈浑浊的眼睛又看向舒漾,「小姐,当初我在老宅工作,见过太多舒万钧做的事情,他真的没有您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不要和他打交道。」 舒漾点点头,其实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自己也有所察觉。 看着王妈花白的头发,她有些触动,「王妈,我会救你出来的。」 「小姐,你斗不过他的,别因为我再惹怒了她。」王妈苦笑道。 舒漾却摇摇头,「您放心,就请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王妈红了眼睛,「谢谢小姐,反正四年得撑过来了,也不差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