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我只想杀了她
进到电梯里,厉桑在想,现在的温氏真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否则温盏才不会住这样的地方,她一直是一个对物质有着极高标准的。 敲响房门,过了很久门才被打开。 温盏在看到是厉桑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紧接着蹙眉问道:「你来干什么?」 「几天不见,你就这么憔悴了,找你也找不到,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厉桑不满的说道。 温盏满脸疲惫,双目猩红,看到厉桑的脸突然想起来那天被带走时,给厉桑打出的没被接起的电话。 「那天,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她脸上带着怒意。 相反,厉桑格外放松的坐在沙发上,腿搭在茶几上,仿佛在自己家一样随意,无所谓的说道:「你之前做错了事情,教训而已。」 「所以,你一点也不知道那天我经历了什么?」温盏咬了咬唇。 厉桑挑了挑眉,「所以,你经历了什么?」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来究竟想干嘛?」 厉桑眼神示意厉九明,后者立刻说道:「温小姐,去的前一天你去海边别墅带走了舒小姐,当时您换走的那个人是谁?」 温盏愣住了,怎么又提这件事了? 但她还是回答道:「徐若微。」 「为了能和舒漾一模一样,我带她做了微整,做了仪态调整,甚至还做了增高,嗓子也做了调整,做了这么多准备,就毁在一个手表上。」温盏咬牙切齿的说道。 厉九明又开了口,「做这么多只是为了骗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杀了她,你应该明白啊。」温盏冷笑道。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温盏意味深长的看着厉桑,「莫非,你现在觉得舒漾难搞,想找徐若微解解闷?」 不等厉桑回答,温盏又开口了,「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徐若微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她的母亲现在就在医院里,急需四十万来做手术,这对你来说连钱都算不上吧?只要你给了那些钱,她绝对对你死心塌地的。」 就在这时,厉桑打断了她,「你觉得现在在我身边的人是舒漾还是徐若微?」 温盏眉头紧锁,「你为什么这样问?」.z.br> 「你没看新闻?」 温盏摇摇头,这几天她连电视都没打开过。 厉九明立刻将电视机打开,随意换了个台,就放了今天参加的慈善拍卖会的新闻。 刚好播到舒漾和容煜一起进场的画面,温盏也看呆了。 她已经有两三天没有看过新闻了,主要就是怕看到自己的负面新闻,但也因此错过了不少的重要新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视上的舒漾,震惊的说道:「她,她是舒漾还是徐若微?」 「你是不是也分辨不出来了?我只想知道,那天从海边别墅里你带走的确定是舒漾吗?」厉桑冷着脸问道。 温盏点点头,「我分不出来。」 她微微眯眼,更加认真的看着电视里的人,却发现无论怎么分辨,她都没有办法看出破绽。 无奈之下,她只好关掉了电视,耸耸肩说道:「你亲眼见过她,还分不出来?你家的那个每天都能见到,是真是假你一点都没察觉?」 「如果我分的出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厉桑托着腮。 温盏垂眸浅笑,「所以你来只是为了找我说这个?收购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我要你帮我,我要容煜彻彻底底的后悔。」 厉桑脸色沉下来,看着沙发旁的地上散乱摆放的酒瓶嫌恶的说道:「你现在变得我是一点都不认识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这幅鬼样子?」 蓬头垢面,眼窝深陷,半死不活的样子。 温盏突然激动的大叫起来,「还不是被舒漾害的!」 「她?她做了什么?」 「都是因为她,容煜才会对我这么绝情,我永远都不会放过舒漾。」温盏气的手指颤抖。 激动之余,她跑厉桑的身侧,将胸口的衣服狠狠地扯下来,密密麻麻的红肿,撕咬的痕迹还残留在胸膛,仿佛永远都好不起来。 这样难怪,她恨不得一天洗五次澡,洗的时候大力去搓,直到把皮肤搓的通红。 某些伤口快要好时的结痂都这样被搓掉,更不要谈痊愈。 「这是?」尽管厉桑有些猜测,可到底没有说出来,他还想给彼此一些颜面。 「你没接电话那天,容煜设计做的,我怎么能不恨他?」温盏说话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厉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从小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他没再提这件事。 「徐若微在哪?」 温盏脸色阴沉,「联系不上了,估计是去那个娱乐场所筹钱去了吧。」 厉桑回到家中仍旧心绪难宁,在吃完饭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提起徐若微的事情。 「你还记得上次冒充你的那个人吗?」他神色如常的问道。 舒漾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沉思片刻才回答道:「记得,怎么了?」 「我见到温盏了,听说那女的联系不上了。」厉桑装作无意的说道。 舒漾的筷子险些掉落,立刻又平静下来,「怎么联系不上?能拿到你还想联系她?」 厉桑苦笑道:「没有,只是随口听温盏说的。不过那人倒是挺可怜,她自己选择的倒也没什么,可怜的是她爸妈跟着受罪,听说她母亲欠了医院钱直接被赶出来了。」 他挑着眉试探性的看向舒漾,面前的人仿佛一瞬间丢了魂似的,菜都没夹住,筷子都是空的就像嘴里放,可谓是一个慌乱。 「被赶出来了?」她立刻询问,过不久才察觉到自己反应是有些过激,连忙解释道:「我见过她,只是可怜而已,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想给她一些钱。」 「她曾经害过你,还想取代你,难道你还可怜她?」正常人怎么可能对害她的人还那么善良? 虽然舒漾不是坏人,可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从不圣母。 厉桑眼睛微眯,他已经察觉到了不正常。 发自心底的别扭,看着面前的舒漾总觉得她蒙着一层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