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放弃
还在车中的温盏满脑都是疑惑,爷爷到底在做什么。 助理的手机响动,他低头看了两眼,声线有些颤抖:「小,小姐,公司发了邮件。」 温盏敏感的看过去,眼睛如鹰的看向助理的手机屏幕,瞳孔猛颤,「为什么?」 这是一封来自公司的邮件,她知道这是爷爷下达的命令,毕竟除了她之外也只有温老爷子才能发出这样的邮件。 上面是人事变动,原本属于她的位置现在空缺了,全部的事务由副总来接手。 可是为什么? 她才被市政厅赶出来没多久,爷爷就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并且还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回了家,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爷爷,但是周阿姨拦住了她,「小姐,老爷现在有些事情,你不如等等,他现在估计不想见你。」 「爷爷在哪?」她问道。 周阿姨并没有瞒着温盏,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他现在在书房。」 温盏不顾周阿姨的阻拦,直接上了楼梯走上了书房,敲了敲门,「爷爷,是我。」 门没开,也没有人说话。 她不死心的继续敲门,但依旧没有人说话,她尝试握住门把手,想要打开门,但是很可惜门被反锁了。 两行热泪从脸上滑落,她更咽的说着:「爷爷,我知道我这次又让你失望了,但是我真的有很努力想要让温氏发展啊。」 她哭诉着自己的辛苦,那门露出了一条缝,她擦干净眼泪,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并且将门锁上。 「爷爷。」 温老爷子站在书桌前,手拿着巨大的毛笔,在写一个字,「忍。」 「别说话。」温老爷子冷声道。 温盏不敢再说话,她静静的呆在一旁,等待着爷爷写完字。 终于,她站了足足一个小时,而书房的地上摆满了温老爷子写的字,全都是「忍」。 「这一个小时,你什么心情?」温老爷子问道。 「紧张,忐忑,恐惧,头疼。」温盏没有隐瞒他。 温老爷子笑了笑,「这才一个小时,你就快坚持不住了,你害怕的从来都不是温氏的未来,而是容煜会放弃你对吗?」 温盏抿抿嘴,不敢反驳,她知道爷爷说的是对的。 温盏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问了一句,「爷爷,你决定放弃我了对吗?」 说是疑问句,更像是一个陈述句。 这个问题,从被赶出去的那一刻,一直到这煎熬的一个小时,她终于问出了口。 温老爷子背对着她,「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温盏自嘲笑笑,对,她怎么忘了,温老爷子做事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那封邮件已经把大部分的疑问都问清楚了,就是温氏要放弃她了。 她缓缓挤出一抹笑容,「爷爷,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的。」 市政厅门口。 舒勉拿着刚签订好的文件看向身后的人,容煜慢悠悠的刚下楼梯,「怎么谢我?」 「为什么要谢你?」舒勉挑了挑眉。 「谢我把合作让给你。」 舒勉冷哼道:「这合作是我争取过来的,和你有关系吗?」 容煜笑笑,「舒先生玩的一手的过河拆桥啊。」 舒勉的眼神重新变得凝重,他幽幽说道:「我们是不是把温盏逼得太紧了?她这种人从来都是破釜沉舟,那种魄力就算你我都不能及。」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温盏,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就是如此。 「你是怕她做什么?」容煜问道。 舒勉眼神微眯,看向远方,「她又不是没做过,她有多狠,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记忆抽丝剥茧般传来,那些恐怖的记忆让他一时间浑身发冷,惨烈的画面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一直间有些刺痛,他神情阴郁,就连声音也变得低沉:「怎么敢忘记?出事后的那几天我简直生不如死。」 见他的神色,舒勉就知道他没有忘记,他们都没有忘记,那是一种耻辱。 「快了,我会亲眼看着她受到相同的惩罚。」容煜再一次说道。 舒勉有些紧张,「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几天我会让漾漾现在家里。」 「我会多派些人在你们那边。」 舒勉没有反驳,算是同意了。 雾岛酒店顶级套间。 「厉先生。」女人惊讶的张开樱桃小嘴,似乎很是不理解他方才所说的话。 厉桑嘴角含笑看向她,眼神却暗藏锋芒,「怎么,不愿意去?」 女人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忙讨好的贴上去,「厉先生说笑了,我哪敢违背您的意思。」 厉桑仰头大笑,勾起她的下巴倾身过去,「你把我说的好像是一言不合就杀人泄愤的暴君,宝贝,我有这么可怕吗?」 说完,没等女人做出反应,他直接松开手,朝外走去。 女人望着他的背影,下意识松了口气。 没办法,以她的社会地位,根本就不足以同这些财阀对抗。 说的难听些,这些资本家真上了心,捏死她定然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司机轻车熟路的把他们送到了魅融酒吧的门口。 厉桑在下车后对司机打了个手势,而后绅士的打开后座,微弯腰,朝内摊开手掌。 很快,车里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轻轻搭上了他的大手。 厉桑顺势握住,将女人拽到怀里,亲密的揽上她的腰身。 随即大摇大摆的带人走进酒吧里面。 喧嚣的声音让女人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双手又被禁锢,只能咬着牙隐忍不发。 她一直被带到了吧台上。 调酒小哥正在花里胡哨的玩酒杯,见到两人一点也不意外,还热切的同厉桑打招呼,「厉哥,这是什么时候换的人?」 厉桑转动指尖的黑金卡,闻言仅勾了勾唇,随即便不屑的说道:「想换就换了。」 调酒小哥跟着笑了起来,「还是老样子?」 厉桑用手撑着头,姿态慵懒,语气也随着疯狂的音乐声变得缥缈,「给她调一杯血腥玛丽。」 调酒小哥把两只酒杯往空中抛去,一个绚丽的动作接住,「得咧,您且稍等片刻。」 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的机会,再加上她怕说错话。 /86/86085/321710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