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还要竞标？

    当天晚上，顿河宾馆宴会厅。

    “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秦涛举起了酒杯，向阿斯纳耶夫说道。

    “来，干杯！”阿斯纳耶夫也举起了酒杯：“秦总，请放心，今天下午已经有一部分领导签字，等到明天，会有另外一些领导签字，最晚后天，那份文件就能走完流程。等到后天，我们就能完成交易！”

    阿斯纳耶夫信誓旦旦：“这次交易，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我保证！”

    “多谢。”秦涛说道。

    薇塔丽亚举着酒杯，也在和各个到场的人干杯，自从她的父亲发迹，她就开始在权力圈子里面长大，应对这种场合，也早就游刃有余了，此时，穿着一袭长款晚礼服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和每一个人都能恬淡地交流，控制着整个宴会的节奏。

    就在宴会进行到尾声的时候，许正阳悄悄地来到了秦涛的身边，小声向他说道：“秦总，有意外的情况出现。”

    秦涛依旧表情平淡：“什么情况？”

    “我们的情报人员发现，在尼古拉耶夫造船厂附近，出现了一批外国人，一直都在盯着那艘船。”

    秦涛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件小事，这个不算什么。

    “后天才能等到他们政府部门的决议，明天我们可以过去看看，顺带要求增强一下安保措施。”秦涛说道。

    许正阳点头。

    “阿斯纳耶夫，既然明天还得等你们的领导签字，我们想要去看看那艘瓦良格号，请你帮忙和那边大个招呼。”

    听到了秦涛的话，阿斯纳耶夫立刻点头：“好，当然没问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到？”

    “宴会结束我们就过去，明天天亮之后就到了。”秦涛说道。

    在二毛这边，也不方便租借直升机，只能开车过去，从二毛首都这边一路南下，还真的得天亮之后才能到达。

    这还真是忙碌的一天！

    阿斯纳耶夫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秦涛一行人来到了尼古拉耶夫造船厂。

    得到消息之后，马卡罗夫大清早的就等待在了造船厂的门口，他的身边，站着现任的尼古拉耶夫造船厂厂长基哈宁可以及负责保卫工作的诺维先科。

    去年的时候，马卡罗夫就已经六十岁了，到了退休的年龄，这些年来，他的生涯，也从高峰到低谷，就如同坐过山车一样。

    当他在七十年代后期接任厂长职务的时候，尼古拉耶夫造船厂正在一艘接一艘的开工建造重型载机巡洋舰，处于巅峰时期，到了前几年，红色帝国崩塌，庞大的热闹的造船厂，突然就失去了活力，到现在，已经是彻底的死气沉沉。

    这些年来，他们虽然也曾经接手过几条外国油轮的建造合同，但是，金额都不高，根本就不足以维持这个庞大的造船厂，至于现在，造船厂更是彻底的没落下来。

    看不到任何施工的迹象，只有那无数枯黄的野草，冷风吹来，那些野草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和冰天雪地的首都相比，这里由于靠近黑海，所以类似于地中海气候，冬季非常短暂，平均温度在零度左右，很少有低于零下十度的天气。

    正是因为这种特点，所以当初红色帝国在选择重型载机巡洋舰的建造工厂的时候，最终选择了尼古拉耶夫造船厂，其他的几个，一年之内有几个月甚至半年的冰冻期，干活儿太费劲了。

    “马卡罗夫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秦涛伸出了手去。

    两双手握在了一起，马卡罗夫带着感慨：“是啊，我们又见面了，希望你们能让瓦良格号获得新生，走，我们上去看看。”

    薇塔丽亚跟在秦涛的身边，也走了进去，远处的舾装码头上，一艘满是铁锈的巨大军舰，越来越近。

    “在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之后，我们特意在码头这边安置了两名哨兵。”基哈宁可向秦涛介绍起来。

    秦涛无奈地摇头：“只有两个卫兵，恐怕不够啊！各位，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对不起，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无法派出更多的人员守卫，我们…”诺维先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秦涛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两个信封，分别塞到了基哈宁可和他的口袋里。

    他没有去看，只是摸了一下，厚厚的，如果里面都是美金的话，至少有两千美金！

    “请放心，我们就算是从其他地方抽调警卫，也会保护好这里的安全。”基哈宁可立刻就承诺起来。

    “码头这里有两个就够了，甲板上要有一个，舰岛上方也要有一个，而且，不仅仅是白天有，晚上也要有才行。”秦涛开始提要求了。

    “好，我们可以做到。”

    “还有，你们存放设计图的库房，也要严加看管，绝对不能让人把资料带走。”

    “没问题，那里的保安措施原本就很强。”

    此时，马卡罗夫依旧走在前面，对后面秦涛塞钱的举动，没有看到，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安排警卫力量，的确是需要花钱的。

    现在的造船厂，什么都缺啊！

    “这艘军舰，到处都是锈迹斑斑，我们买回去之后，能改装好吗？”站在航母甲板上，薇塔丽亚皱起来了眉头。

    整个军舰，外表全部都是铁锈的颜色，飞行甲板上更是鸡肋了厚厚的一层，尤其是，在甲板上一些特制的防滑槽里，几乎都被铁锈给填满了，露出了红褐色来。

    此时，正好有一股海风刮过来，整个甲板上，都扬起来了一层铁锈沙尘暴。

    “请放心，这些都是表面的浮锈，它的整体还是完好的，回去之后，只要打磨重新上防锈漆，它就会变得焕然一新。”马卡罗夫说道，他对航母的钢材充满信心。

    “上面没什么可看的，我们下去看看。”秦涛说道。

    从舰岛的舷梯上走下去，下面的机库区也是空空荡荡，前面反舰导弹发射区域，可以看到有几个被切割开的口子。

    “你们把里面的东西拆开卖掉了？”秦涛指着前面说道。

    基哈宁可点头：“是啊，五年过去了，这艘军舰也找不到买家，所以，我们就将这艘军舰上，一些能拆下来卖钱的都卖掉了。”

    “后面的轮机舱是不是也动手了？”秦涛问道。

    基哈宁可不好意思地点头：“是的，也拆掉了，不过，你们回去是作为海上堵场，也不需要有动力系统，拖船拖回去就可以了。”

    在红色帝国崩塌的时候，瓦良格号的建造进度还不到百分之七十，各种值钱的设备还没怎么安装呢，但是，动力系统是在焊接后面甲板的时候就塞进去了，那东西应该是军舰上最值钱的了。

    但是，在这几年里，瓦良格号上能拆下来卖掉的，都已经被卖掉了，其中自然就包括最重要的主机系统，锅炉，汽轮机，辅助柴油发电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等到几个人走进后面的轮机舱的时候，就看到了满目苍夷。

    几个割开的大口子，没有经过任何的修补，船用主机就是从这几个大口子上，被吊了出来，到了机库里，直接走升降机通道，就能出去了。

    那些割开的口子还能看到熔融的边缘，就像是钢铁在流泪一样，如果瓦良格号有生命的话，那它现在一定也在哭。

    不仅仅是轮机舱，其他凡是有装备的舱室，基本上都被割开了口子，整艘瓦良格号，其实就是一个空壳而已。

    马卡罗夫也没怎么说话，只是一路过来，在不停地叹息。

    “走吧，咱们上去看看。”

    秦涛的兴致还不错，从下面逛了一圈之后，又来到了上层，走上舰岛，站在了航空舰桥上。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军舰。

    宽大的甲板，上翘的舰首，还有波涛汹涌的大海，以及附近的造船厂，甚至是远方的城市，都尽收眼底，毕竟，这里至少有十层楼的高度了。

    回头再看，这里不是很凌乱，因为各种设备压根就没有安装。

    “上一艘订单105，我们用的是12度的滑跃甲板，后来发现这个角度略小了，所以，在这艘订单106上，我们用了14度的滑跃甲板，可以让飞机更好地起飞。”马卡罗夫说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他又有些淡然：“当然了，对你们来说，不管多大的角度，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秦涛笑了笑：“这倒不一定，或许，我们还能利用这里，改装成为游乐场的滑道，角度越大越好。”

    马卡罗夫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跃飞甲板出神。

    “诺维先科先生，您看到了吗？那边好像有几个外国人，在对着这里拍照。”秦涛指着造船厂门口的一个地方说道。

    此时，阳光照射过去，对方的照相机镜头反射着光芒。

    “看到了，我立刻就派人将他们赶走。”看在信封里面绿币的份上，诺维先科格外的卖力。

    “这些外国人，鼻子都非常灵敏，希望他们不要做什么愚蠢的事情。”秦涛说道：“我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去附近的饭店喝几杯如何？”

    这一圈走下来，几个小时过去了。该看的也看完了，接下来当然是继续交朋友了。

    造船厂附近，最好的酒店里，一杯接一杯的伏特加灌下去，几个人的关系就迅速拉近了。

    “秦，对于首都那边的事情，你们要做好准备，可能还会有变故。”终于，现任厂长基哈宁可在又灌下了一杯伏特加之后，向秦涛说道。

    “是吗？还会有什么变故？”

    “可能有人会故意把你们秘密采购瓦良格号的事情透露出去，通过这种手段，向你们索要更多的好处…”

    薇塔丽亚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红色帝国崩塌之后，无数的人从富足的生活中落入深渊，每天在为了果腹的面包而挣扎，也有一批人，得到了大量的好处，愈发的贪婪。

    现在，他们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人，对方的胃口，永远都是填不满的。

    “是阿斯纳耶夫吗？”秦涛问道。

    “不，不是他，他是希望完成这次交易的，但是，也有一批人，希望把这艘军舰卖出更贵的价格去。”

    “基哈宁可，你喝多了。”马卡罗夫开口了。

    于是，基哈宁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秦涛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这天傍晚的时候，秦涛带着薇塔丽亚返回了二毛首都，刚刚回到酒店，阿斯纳耶夫就匆匆而来。

    “秦，非常抱歉，由于某些原因，我们原本的协议被迫暂停，最新的方案，是在三天之后，瓦良格号通过拍卖会对外公开拍卖。”

    “阿斯纳耶夫阁下，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薇塔丽亚在一旁顿时就恼火了：“我们创绿公司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决定来这里购买瓦良格号，今天我们去看过了，这艘军舰的状态太差，我们很不满意，现在，贵方还要玩这样一手，是以为我们非得买这艘瓦良格号吗？告诉你，我们还有法国的、美国的航母可以选择，甚至，我们还可以委托明州集团建造一个仿真的壳子，我们没必要来这里坐冷板凳！”

    阿斯纳耶夫的脸上非常的尴尬：“对不起，非常抱歉，请两位相信我的诚意，这些事情，我也不愿意看到，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交易的事情被泄漏出去了，很多国家向我们提出了照会，对于创绿公司采购航母提出了质疑，而且，他们反对我们这种私下里的交易，要求我们将这艘军舰公开拍卖。希望你们能理解。”

    秦涛点头：“我相信你的诚意，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态度，对于这艘军舰来说，两千万美元，对我们已经是赔本的买卖了，我们只是照顾到朋友情谊，所以才决定继续这个合作的，哪怕多一美元，我们也不会花的。”

    前几年，在明斯克号的拍卖上，秦涛故意和南泡菜国大宙公司唱对台戏，将只能卖几百万的明斯克号抬到了一个天价上，这番操作，早就在国际上传开了。

    所以，秦涛必须要提前说明，咱们不管你们怎么玩，总之，咱们就出两千万，如果你们想要卖更高的价格，那就是在做梦。

    阿斯纳耶夫点头：“我当然知道，秦，请放心，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有关这个拍卖会，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证你们会竞拍成功？”

    这件事，把阿斯纳耶夫也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处是他还是负责了整个项目，竞拍会也是由他来负责的。

    “三天之后拍卖，那么，最晚后天，竞拍各方，就需要将所有的材料交付给你们来审核。”秦涛说道：“比如说买方的资质证明、国际信用证明、用途规划、项目论证报告等等，如果这些资料不全，那他们就不能参加竞标。”

    所谓的竞标，必须得有相应的资格才行，谁有资格谁没资格，那当然是由卖方说了算的，这样就能做文章了。

    这就和公务猿考试一样，会有各种各样的奇葩条件，比如年龄在某个很小的区间里，比如要有某个特殊的证书等等，专门为某个特定的候选人量身打造。

    现在的竞标，也可以这样，让对方没有时间准备材料，到时候就不满足竞选的需要了。

    阿斯纳耶夫点头：“好，我们就这样宣布，秦，把你们所有的材料列表给我们，我们就要求这些材料。”

    阿斯纳耶夫离开了。

    薇塔丽亚依旧还是有些愤怒：“这些该死的官僚，故意放出风声，想要逼迫我们涨价。”

    “是啊，他们玩的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不过，不管来多少，真正的买家就只有我们一个，如果他们错过了这次机会，那瓦良格号，就永远地成为一堆废铁吧。”

    目前的明州集团，正在逐步地发展壮大，现在还需要采购瓦良格，是想要更稳妥一些，如果对方不肯卖，那么，以后也就不用了，直接在明州造船厂里开工建造好了！

    秦涛的铺垫做了很多，为的就是拉回这艘瓦良格号，目的也很多，毕竟，现在国内对于要不要航母还在论证之中，把瓦良格号的空壳拖回去，那就不能浪费掉，肯定得改装起来。但是，如果要是现在就开工建造的话，恐怕很难通过预算，除非是明州集团自筹资金。

    这种事，还真不能自己做啊！

    所以，能把瓦良格号带走，还是要带走，但是，如果对方不停地耍手段，那不要也罢。

    没有瓦良格，等到马工的研发成果出来了，或许上来第一艘就能上电弹呢。

    薇塔丽亚点头：“秦，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信。”

    “对啊，不自信也得自信，这就叫做乐观主意精神，这两天，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既然来一趟二毛首都，也不能闲着，这两天去四处逛逛。”

    薇塔丽亚点头：“我带你去。”

    虽然已经分家了，但是前些年，薇塔丽亚还是来过这里数次的，算是尽地主之谊了。

    “好。”

    第二天，秦涛和薇塔丽亚两人大大方方地在二毛首都的景点逛了起来，原本他是打算躲在幕后的，不过现在看来，别人也已经知道了，他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反正创绿公司购买到了瓦良格号之后，也是要交给明州集团来改装的，现在这样，半公开也不错。

    “秦总，有一名华盛顿邮报的记者，想要采访您和薇塔丽亚女士。”

    “没空。”秦涛摇头。

    他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没看到他正在忙吗？

    “这个记者获得过普利策奖。”许正阳加了一句：“因为他报道过水门事件。”

    秦涛停住了脚步：“该不会是鲍勃-伍德沃德吧？”

    许正阳睁大了眼睛：“秦总，您猜对了。”

    秦涛还真的猜对了，当然了，他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并不是因为水门事件，而是因为这个家伙报道了9一一事件，然后获得了第二次普利策奖。

    “既然是他，那就让他在酒店等着，我们可以给他十分钟的采访时间。”

    伍德沃德等了两个多小时，外出游逛的秦涛和薇塔丽亚才终于回来。

    “薇塔丽亚女士，您真漂亮。”伍德沃德恭敬地说道：“还有秦总，您的年轻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很抱歉，我们尽快进入正题，因为我们很忙，接下来还有工作，所以，只能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各种寒暄就不用了，说正事吧。”秦涛打断了对方的话。

    伍德沃德点头：“好，那我们就开始，我们了解到，创绿公司决定竞标瓦良格号，改造成海上堵场，明州集团属于委托方，我们想要知道，这艘瓦良格号，会有其他的用途吗？比如说，是否可以重新改造成为一艘航母？”

    薇塔丽亚皱起来了眉头：“你是说，我们创绿公司的购买用途造假？我们在妈港建立了公司，我们还拿到了堵牌的授权，我们还和法国，美国的公司接触过，这些都是为了造假？您的这番话，实在是太可笑了！”

    “薇娜，不要着急，还是我来给他们解释吧，毕竟，就算是记者，也不是什么都懂的。”秦涛表现得很淡然。

    “伍德沃德先生，您是荣获过普利策奖的记者，您大胆地报道过水门事件，所以，您一定是个正直的记者，这是我们愿意接受您采访的原因。”

    伍德沃德很高兴，秦涛说的，可是他一生最得意的一件事。

    “在军事方面，您可能是个外行，所以，我可以给您简单介绍一下。”秦涛说道：“那艘瓦良格号，所有的设备都被拆掉了，只是一个空壳，甚至连动力都没有，外表还锈迹斑斑，所以，它根本就不可能再作为军事用途出现了，您想，军队会放心一条在海水里锈了五年的航母吗？”

    伍德沃德的笔在飞快地记录着秦涛的话。

    “如果真的要将它作为军事用途，那么会遇到很多无解的难题，比如它使用的锅炉，我们知道，大宙公司当初得到了明斯克号，想要改装成航母，但是，无力解决锅炉的问题，只能去大毛那里采购，但是，大毛那边的配套工厂因为人才流失，已经无数生产那种设备了，据说勉强提供的产品，在试航中爆炸过。”

    “我们明州集团，已经拥有航母的建造和设计能力，我们给暹罗国建造的航母已经交付，我们给土鸡国设计了航母图纸，如果真的需要航母，难道我们不会自己建造吗？非得千里迢迢来买一艘二手的废铁？”

    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

    ps：前面有读者大大提到书评被删的问题，华东之雄也解释过了，今天突然发现，自己发的书评，也有很多被删掉了，只要有时间，华东之雄还是会关注书评的，还给很多书友大大回书评，但是不知道，居然那么多被删除了，所以，大家就平常心吧，书评是否在，完全就是布朗运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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