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窗外魅影
三人经过万仟房间时，万仟往里指了指：“这里是人家的房间，刚醒来时有个年轻的小姐姐，不知道去哪了。” 这节车厢跟文僧宇的车厢没有什么不同，他唯一感到不适的就是卧铺车的人都很冷漠，行进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跟他们打招呼，让人感觉这些人都是不用组队的大神玩家，当然艾文武除外。 不知不觉中，三人来到了16号车厢，这也是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抛开奢华时尚的装修风格，这里跟前面的车厢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凡，没有任何线索可言。 就在此时，文僧宇的电话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是奚浩打来的。 “这东西还能通话？”艾文武在一旁惊讶地说。 文僧宇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接起了电话：“喂，怎么了。” “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奚浩在电话那头问道。 “毫无头绪。”文僧宇如实回答。 “那你们过来吧，我们这边有些发现。” 挂断电话后，文僧宇看了眼手机通讯录，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上面有车上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一共735人。 “原来这个火车上有735人，好多人哦～”万仟也发现了这个秘密。 一旁的艾文武眉头紧皱，歪着脑袋说：“你怎么知道的？” 万仟把手抬了起来，顺势把大拇指挨个触碰着其他的手指，然后对艾文武说：“我掐指算出来的。” 文僧宇也懒得过多解释，跟万仟他们说明了来电情况后，就赶往硬座车厢了。 回去的路上卧铺车厢没有一个人，凭空消失一般，后来文僧宇发现他们都聚在了餐车车厢，几十人待在这里，显得格外拥挤。 他很想问一下你们聚在这干嘛呢，但他更关心奚浩说的发现。 穿过拥挤的人群，文僧宇三人见到了奚浩。 “跟我来。”奚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呼他们跟着自己走。 他们跟着奚浩来到4号车厢，一扇窗户上的窗花一下就把文僧宇拉入之前的回忆。 在1级轮回域的幻境中，文僧宇在火车上看到的场景就是那一张张精美的窗花。 “这窗花是？”文僧宇忍不住问了出来。 “兄弟好眼力，你仔细看看上面的人。”奚浩指了指窗花上的人。 “这是刚刚那个闯入卧铺车厢的男的？”文僧宇一眼就认出了窗花上的人像。 “没错，前面几节车厢也有类似的窗花，我们研究了一下，全都是车上死去的人。”奚浩叹了口气，除此之外看不出他任何其他的情绪。 万仟上前摸了摸窗花，转过头来问奚浩：“人家想知道这些窗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有人发现窗花就去通知我了，当时我看了一眼表，是15点02分，我猜测是整点时出现的。”奚浩说。 万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认可了这个推测。 文僧宇此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如果说一张窗花对应着一个死人的话，那之前幻境中看到的整排窗花又代表着什么，文僧宇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他当时从4号车厢走到8号车厢时，两边的车窗上贴满了窗花，无一例外，整整400人。 正当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挣扎的时候，旁边的车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能不能让他安静点！自己管不住孩子就不要一起带过来，吵得人头疼！”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指着一个女人的鼻子说道。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着点吗？”女人丝毫没有要败下阵来的意思。 “孩子？孩子就能不遵守规则了吗！晚上他如果要上厕所，你也会让他去吗？”男人继续说道。 “晚上再说晚上的，反正我现在管不了！你能怎样？”女人加大了嗓音。 此时男人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点，看着这对母子不断地发抖，随后转身向车厢连接处走去。 “没理了吧你！有本事回来继续吵啊！你最好是没有孩子，不然你也做不成什么好父亲！”女人还在孜孜不倦地骂道。 此时，男孩向男人的方向扔了一只纸飞机，正巧不巧地戳到男人的头上。 男人顿时停住脚步，一个转身后大步走到男孩面前，把他抱起夹在胳膊下面，然后单手打开了一扇最近的车窗，顺手把男孩扔下了火车。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仅在不到10秒内就完成了，等大家反映过来的时候，男孩已经被扔到了窗外，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哭叫声和众人的尖叫。 高速行驶的列车，让男孩生存的几率为0。 文僧宇、万仟和艾文武几乎同时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时间指向15点58分。 还有2分钟就能知道窗花是否在整点刷新。 此时的车厢格外混乱，男孩母亲与男人厮打成一片，剩下的大部分人都在职责或谩骂这个男人，更有人提出要把他也扔出窗外，但没人敢接近这个冷血的杀人犯。当然也有小部分人冷漠地观察着这一切，就好像这些事都与自己无关。 倒计时结束后，窗花准时出现，此时时间正好来到16点整。 大概争吵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厢逐渐恢复了安静，只有那个女人还在默默地抽泣。而那个“杀人犯”正靠在座椅上安静的休息，似乎已经进入的梦想。 文僧宇他们跟奚浩打了招呼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车厢，折腾一通之后，文僧宇有点累了，他想先睡一会，万仟意外地没有跟他睡在一张床，而是乖乖的回去休息了，说晚饭的时候再过来。看来，她也只是偶尔口嗨而已。 文僧宇很快就睡着了，但跟之前一样，梦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望无际，但没有死神在这里。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拍窗户。 “咚！咚！咚！”文僧宇从睡梦中惊醒，确实是有人在拍窗户。 文僧宇醒来的时候先看了眼对面的床铺，艾文武没有在房间里。 随后他看了眼窗外，但什么都没发现，只有金黄色的麦田在高速后退着。 正当文僧宇愣神的时候，一双血手在车窗上快速拍打着：“咚！咚！咚！” 吓得文僧宇往后退了一点，此时艾文武刚好出现在门口。 文僧宇赶忙回头问他：“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艾文武一脸好奇。 “刚刚有人敲窗户啊！”文僧宇解释着。 “哥...你别吓我啊，我什么都没看见。”艾文武声音都小了些。 文僧宇起身摸了摸刚刚血手拍打的地方，然后又对艾文武说：“就是这！刚刚有只血手一直敲打这里！” 艾文武上前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血手，甚至连血迹都没看见。 “算了，就当我看错了吧。”文僧宇失望地回到了床上，看了眼时间，18点32分。 放下手机后，万仟伸着懒腰从门口走了进来：“僧宇哥哥~睡得好吗，人家睡得很满足~” 文僧宇还在回味刚刚的画面没太注意万仟的到来。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墨，跟我一个房间的那个女生~” 万仟说完这句话文僧宇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多了两个人。 “各位好，我是秦墨。”秦墨看起来也是惊魂未定。 “喂喂喂！僧宇哥哥，你怎么跟丢了魂一样~”万仟看文僧宇没有反应，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见鬼了啊！” “那个...他可能真见鬼了，他刚刚跟我说有人敲窗户。”艾文武在一旁搭话道。 “敲窗户！是不是一直血手？”秦墨瞬间加大了嗓音说道。 “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文僧宇也来了精神，他就知道自己没看错。 “是的，我刚刚被敲窗户的声音吵醒了，然后往窗户方向看去，突然有一只血手在上面敲打着。” 看来秦墨跟文僧宇经历了相同的事，文僧宇也跟他们分享了刚刚的经历，并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艾文武。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是今天的晚餐，乘务长知道二位女士在10车厢，我把你们的餐食也带来了。”乘务员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她把餐食分给了四个人。 晚餐很午餐类似，一样很丰盛，只是少了盒牛奶。 “为什么乘务长这么了解我们的行踪，上次也是一样。”文僧宇把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万仟在一旁点了点头附和道：“僧宇哥哥说的没错，看来我们要多注意注意这个乘务长了。” 随后，文僧宇他们拿起了盒饭，刚准备吃秦墨就在一旁说：“我建议大家晚上少吃东西少喝水，你们忘了这的第一条规则吗？熄灯之后不能离开自己的床铺。” 三人对视了一眼，文僧宇和艾文武随即放下了吃的，只是少喝了一口水。 万仟全然不理会秦墨的建议，大口大口吃着面前的盒饭。 “老娘在外面的世界都吃不饱，在这里面我一定要吃的饱饱的，反正也不会胖！哈哈哈哈哈哈。” 万仟放肆地忘嘴里塞着肉，全然不顾美女的身份，一旁的三人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