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来此只杀冷魔
战斗又进行了一段时间,陷入了周旋状态。 焦灼的战士,高难度的攻击,让两方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总体方面而言,冷魔手下的精锐已经占领了绝对的主动权。 但是侧面讲,队员们的适应程度也在快速上升。 从那现在小队里面还没有出现死亡就可证明一切。 李无涯快速攻击了一阵,趁着冷魔手忙脚乱之时,偷偷观察了一下局势。 发现战场上没有改变的更好的方法后,只得泄气。 转而用一只手臂护在头部与胸前。 强挺着挨了冷魔几下,身体旋转。 让视野变得更开阔的同时,也退开了一段距离。 冷魔打的正过瘾,看距离拉开了,心中有些不爽,又往前走了几步。 同一时刻李无涯感觉身上的异能力量正在缓缓的消失。 也许是刚才挨了几下,万界统计仪的力量没有爆发出来,现在又陷入了虚弱状态了。 李无涯心中惊慌连连,在异能空间中喊了几声。 可无人作答,可能真是一语成谶了。 在抬头看看快速靠近的冷魔,不经往来时的路上望去。 知道就带点尸鬼山的人保驾护航了,可能这一次真要折了。 惊慌之余也不禁想象,哪怕现在有敌方的异能者来了,也是个转机呀。 心中叨叨念念,视线顺着无人的路一路远行。 冷魔也顺着李无涯的视线看了一眼,还以为逆道的援兵到了呢。 但看见空空荡荡的路面后,心中的怒气更加几分。 有些是以前的仇恨重复,也有些感觉自己很丢人。 脸上火辣辣的,速度更快几分。 李无涯苦笑。 “我也没让你看啊,你招那么大急干嘛!” 千钧一发时,李无涯低语一句,继续后撤。 现在灵力早见了底,灵魂还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与冷魔对碰,无讲的这么一说吧,无意于以卵击石。 但有些事也是躲不过去的。 偷偷往其他队员身上看了一眼,都没有时间过来帮忙。 本来唯一有机会过来的冷轻松,现在身边又多了两个异能者,紧紧把他束缚在原地。 李无涯试着打开眼睛上的束缚,开启断运瞳。 可无奈这个能力本身用到的灵力数目太过巨大,终归失败了。 跟着眼角流下了两行血泪,眼睛暂时失去了光明。 李无涯看要不好,马上停止了动作。 从背包里摸索着快速拿出两瓶药剂,一瓶快速喝下,一瓶洒在了眼睛上。 经过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后,眼睛模糊的再次恢复了视线。 慌忙间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保证自己安全后才向远处看去。 随后马上呆住,直愣愣的盯着远处。 “人皮婆婆,你不死了吗?” 迷惑间李无涯问出一句。 面前的老婆婆慈祥的笑了笑,把推在冷魔砸下来的拳头上的手轻轻动了动。 “你说的是我姐姐,这一次只为杀冷魔而来,本与神龙无仇,还望不要掺进浑水来,救你一命就算诚意了。” 李无涯惊讶了一下,脑中快速思考。 她是人皮婆婆的妹妹,这一次为了复仇而来。 看样子已经卧薪尝胆了许久了,力量也不算小。 为了不让别人掺和两人的事,还救了自己一命。 由此可以得出,两方积怨已久。 如果自己不出手,也不会对于原本的事件造成伤害。 现在只需要养精蓄锐,看一场大戏就好。 想明白一系列的事的关系后,也不再说话。 抽身退出好远,在一块巨石旁定身。 感觉后背一凉,不知有什么情况。 回头看了几眼,也没有什么对于自己不利的事情发生。 加上冷魔的那几下打的太重,可能是受了内伤。 也不顾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巨石上。 一边恢复灵力,一边观察胜败的走向。 而那股凉意一直久久不去。 在打斗声中,无声的一只手攀上巨石。 五指成爪,在李无涯后脑比了好几次。 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手臂,身体匍匐在了地上。 有些事情自己要为自己负责。 虽然是以前自己特别想干掉的目标,也承认他的脑袋很值钱。 可现在自己都不需要了呀,自己需要的只是出了自己不甘的那口气。 如果把他杀了,冷魔第一时间就能发现问题。 自己捡漏还行,但要是冷魔跑的话,自己肯定追不上。 如此自然而然的,这一次的行动不可能为一个不重要的人放弃一件重要的事。 深思熟虑着,他摸摸自己那张狰狞的面孔。 从自己死亡,然后化为尸怪。 原本那个儒家大能,现在已混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还记得自己的幼年,父母的艰辛。 自己问怎么能过上更好的生活,父母说要多读书。 自己听了,读了万卷书,翻遍了儒家珍藏。 可伴随着力量的增加,异能的觉醒,仿佛慢慢的已经忘了初心。 少年的骄狂,青年的目空一切,中年的低声下气,历历在目。 那个家已经回不去了,那个仇已经结下了。 当初与那人学摘星手时说的话,还盘旋在耳畔。 我会是你最好的学生,我会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结果。 有些思想不能留,若一旦结下因果,必然后果不堪设想。 狰狞丑陋的面庞微微湿润。 是啊,说的世界上在明智的话,做着最荒唐的事。 那思想不能留,自己只想到了冷魔,终归忘了自我。 也许不知何时坠入了仇恨之河,在难向远方跋涉了。 那个头顶恢复的少年。 他们身上闪烁着青春的光,哪怕有些许的沧桑。 但他们的机会还在,不像自己如今这般凄凉。 看着手背上的伤口,生命的仇焰在燃烧。 “是啊,这一次不光是你人皮来取冷魔之性命的,我也是。” “今日只杀冷魔一人,此生与他一起共行黄泉,弄个明白。” 打斗声中,轻言轻语是无法被得知的。 一滴滴泪水落进土地,也许只有岁月和黄土明白他的痛。 一去无回的痛,开心而死的痛。 那是解脱,也是对于一个末日协会低层头领一生的交代。 生命是光明的,是开心的。 人原本全是善良的,但人生旅途的不同终归造就了数种结果。 如一场答卷,有的简单有的难。 无法逃避,只得面对的情况下,做回自己就好。 人生旅途旅游共3万多天,自己也许不知不觉中替别人活的时间太长了。 一生谋略,算计利益得失,等解脱时终归是累赘。 不知是人生的尽头还是莫名的感应。 那时某个一辈子不讲礼节的乱如,好像明白了许多。 他不在用力的恨,而是把衣服的褶皱放平。 又把面庞上的灰土扫净,眼神变得清明。 那个刹那,仿若多年前的某个白衣折扇很不听话的学子又回来了。 他无声地开口,唱着第1次进入学校唱的歌。 朗读着一篇篇秀丽的诗章。 在天目无眼的苍穹下,一人一歌独送自我。 /93/93788/314324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