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傻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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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当初霍时渊和江沅二人在自己眼盲时狠狠地羞辱了她,将她当做是他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现在又羞辱了她的三哥路鸣。 在这一刻,路漫深深地觉得自己在他们二人面前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笑至极。 来之前她甚至还想着男人多少会念及旧情,看在她的面上放过三哥一马。 现在看来,自己当真是愚蠢极了,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居然还抱有期待,真是傻的无可救药。 三年,和这个男人结婚三年,自己倾其所有感情付出的那三年,却依旧输给了他心头的白月光! 即便和霍时渊结婚那三年里,男人对她如何的讽刺和冷落,甚至霍家人对她又是怎样的百般刁难和嫌弃,路漫自始至终看向男人的眼神里永远都是充满了爱慕和崇拜,从来都没有过一丝的怨恨和抱怨。 可现在,路漫的眼神里不但满含怨恨,眸底更是多了一丝释怀。 路漫看向霍时渊眼眸处划过的一丝讥讽和对他从未有过的怨恨的样子,让男人的心头仿佛是被重物重重击打一般,难受至极。 霍时渊搂着江沅的手忽然一顿,眼下不动声色的看了路漫一眼,心下微微一颤,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默默付出了三年,以牺牲自己的眼睛为代价救下了这个男人,如今该报答的恩情早已一笔勾销了。 只是她付出的那三年,一味委屈求全的那三年里,此刻却被霍时渊生生的甩在了她脸上,很痛很冷,却让路漫彻底清醒了过来。 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深,她看着霍时渊,话语里带着极致的冰冷和决绝。 “霍总,我还是那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希望你不要为你今天的行为而感到后悔!” 冷冷的说下这句话,路漫头也不回的从办公室走了出去,不愿和二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但步伐却显得有些急促。 霍时渊看到路漫离开时决绝的背影,漆黑深邃的黑瞳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流露的恨意实在是太过强烈,让他本就烦躁的思绪再一次的慌乱起来。 此时的江沅见到路漫离去的落寞背影,心头更是得意至极。 “时渊哥哥,漫漫姐来公司是找你有事吗?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是不是看到我之后不高兴啊?我突然来公司找你,会不会让她误会了什么?” 江沅早已察觉到二人之间似乎气氛不对,看到路漫走后,她才抬头看了一眼霍时渊,话语里满是体贴且关怀的问道。 一想到路漫来公司的目的,男人的眸子很快就黯淡了下来,眉头本能的一蹙。 “没什么事,我和她早就离婚了,她都已经另寻新欢了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男人讥讽的勾了勾唇,似是自嘲一般,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苦涩。 走出了霍氏大楼之后,路漫挺直的脊背才慢慢的软了下去。 这一刻,她承认,看到霍时渊对江沅百般呵护的样子还是有些嫉妒了,她的心头像是针扎般闷疼的难受。 刚才那般怨恨的话语,不知道是针对霍时渊,还是因为看到了江沅。 又或者,看到二人卿卿我我的画面让路漫的情绪有些失控起来,虽然说结婚之前她就知道霍时渊心头白月光江沅的存在,可当初的她执念太深,她想着只要自己付出足够多的时间和耐心,霍时渊总有一天会看到自己的好,会像自己爱他一样爱上自己。 当然,这也只是她天真的想法而已。 她在霍时渊面前敛去了自己所有的光芒,甚至违背了家人的意愿自己隐藏身份嫁给了他,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那样的爱他。 没想到,到了最后,她在霍时渊身上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葬送了一片真心,可真是讽刺,当真是自己瞎了眼! 一想到那个男人抱着江沅一脸深情的样子,路漫的指尖攥紧掌心,既而隐隐发疼。 顷刻之间,霍时渊将路漫对他多年执着的爱意磨灭的干干净净。 办公室内,霍时渊的脸色依旧阴沉,显然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看到路漫离开的落寞背影时,男人的心更加的烦躁了几分。 江沅敏锐的察觉到了男人眼底淡淡的失落,心底划过一丝强烈的嫉妒和不甘。 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表现出如此失落的神情,又想到路漫明目张胆的来办公室找霍时渊的情景,江沅的心里气得愈发的难受,可她却只能生生的将着不甘和愤怒化作温柔与体贴。 她知道,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霍时渊面前装的大度,温柔,体贴,只有这样,她才能一步一步的接近男人,最终得到他的心。 “时渊哥哥,怎么了吗?是不是和漫漫姐之间有什么误会了?我看到她那样生气的样子,会不会是因为看到我和你走的这般亲密让她不高兴了?” 江沅咬了咬唇,略显为难的模样,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歉疚。 她表现的如此识大体且对男人温柔体贴,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动容。 可霍时渊的视线依旧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与之前那亲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没什么误会,时间不早了,我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你先出去吧!” 霍时渊沉声道,他的话语里很是客气,没有作为恋人之间的一点温情。 表面上很是客套,可是语气却总让她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闻言,江沅的眼里染上一丝失望,可很快就恢复到一贯的在霍时渊面前表现的识大体且温柔体贴的模样。 江沅不情不愿的挪动到门口,推开门,临别时双眼满含失落的看了男人一眼便走出了办公室。 “好吧,时渊哥哥,那我把饭盒放这儿了,你工作那么累,每天处理公务又那么辛苦,记得按时吃饭,我就先出去了。” 霍时渊只是抬手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点头应了应,却没有抬头再看江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