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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外人知道皇后竟敢给朕戴绿帽子,而且还是个女人,你说,朕要如何处置了这勾引皇后,狗胆包天得女人?” 旭妍听得一颤,立马否认道:“我没有!”不能让他知道是罗佳瑟,以赵循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信阳侯府都要完了。 “你没有那等磨镜之好?也是,朕有什么不能满足你,地位,权势,还能在床上将你弄得欲死欲仙,倒是朕哪里不好?还不如一个女人?” 他复而又攥着旭妍的下颌,将她潮红的面色纳入眼底,也说着令人遍体生寒的话,“柴旭妍,你真叫朕恶心。” 说完,赵循翻身下榻,套上衣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春宫。 ...... 自那以后,赵循果真就嫌旭妍恶心一般,再也不来了长春宫,就连太皇太后逼着都不去。 大家都晓得,皇后这是彻底失宠了。 旭妍疼得卧病在床的几日,修亦已经进了京,而且鸿胪寺还将修亦请去了四夷馆,为馆中几位暹罗学子充当译员。 在旭妍的暗中保护下,赵循一直没有查到送旭妍合欢镯的人是谁,虽然旭妍好声好气的和他说,那只是图好看才买下来的,但赵循依旧半信半疑。不过先帝在位时出了一桩冤案,好在赵循忙着给受蒙冤家族平反,倒也将这件事搁置了下来。 这么平静的过了一年多,旭妍主动切断了与后妃之间的走动,不到请安的日子便绝对不会见她们,也好安了赵循的心。 就在旭妍想好了办法离开皇宫之时,闻宣抓获了百鸟令一众影卫。 “臣追查了三年,整整三年,才破译了百鸟令的令符,最终追查到柴阁老府上!”闻宣目光如炬,迸发着火一样恨毒的光芒。 赵循拿着这些证据,仿佛烫手一般。他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竟然是柴见屏,竟然是柴家... “此事不可声张。”赵循坐在龙椅上,说出这短短几字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闻宣怒道:“皇上!为何不立马处决了柴见屏?您忘了义父是怎么死的?!”闻宣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不着边际。但在追查百鸟令这件事上,简直要疯魔了一般。 “朕没忘!”赵循暴怒,他怎么会忘?他怎么敢忘?他发过誓,害死了闻将军的幕后凶手,他势必要诛他九族才方能一解心头之恨!整整八年,八年!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柴家!是柴家! 闻宣哪还有不懂,皇上是在意柴旭妍,为了她,皇上辜负了黄姐姐的一片真心。如今,竟然连报仇这样的大事也在摇摆不定。 闻宣火上浇油一般,逼视道:“皇上可别忘了,柴旭妍可是百鸟令的继承人...她在百鸟令的地位,犹如太子爷一般,所以该死的人,也有她一个!” 赵循咬牙,双拳紧握,隐忍不发的模样可怖至极。 闻宣不想把皇上逼得太紧,道:“皇上总该言出必行才是,既然眼下不声张,那便让微臣信服才是。” “你要如何?”这是赵循欠闻宣的,是他的原因,让他没了父亲。 “那就给柴旭妍下毒...” ...... 足足三日,赵循终于想通,原本拥护闻将军的老将。是因为闻将军才会对他鼎力扶持,如今那些老将也都得知是柴家暗害了闻将军,一个个义愤填膺,且都在盯着皇上的态度。赵循不能让他们寒心,柴家本就在清算之中,若不是因为柴旭妍,他早就要动手了,如今只不过是本末相顺。 赵循一个人坐在太极殿中,周遭安静极了,这一夜,他仿佛老去了好几岁,他是想要和柴旭妍好好过的,但这个女人,一次次折辱他,又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线,赵循知道,再这么让自己放任对柴旭妍的感情下去,她就会左右他的心,他的决定,将他推向万劫不复。 他是皇帝,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有情郎,他不可能为柴旭妍放弃这一切。也不可能让她比死去的闻将军,还有一众忠良更重要... 赵循拧了拧眉间,沉重的挥了挥手,让人照着闻宣所说的安排了下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赵循犹豫的这三日,闻宣憋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竟然将柴阁老杀了,这一震惊朝野的大事,众人都不知为何闻宣要杀柴阁老,旭妍得知后,吐出一口鲜血,全部洒在了玉玲珑上,将娇艳粉白的花朵染成了惊心的血色。 一夕之间又一个亲人去世。旭妍终于撑不下去了。她发了狂似的,满眼通红,那是带着仇恨的杀气,旭妍杀气腾腾的赶到了金銮殿,任谁也拦不住。 她手里拿着泛着寒光的长剑,朝臣惊得都往后退。金銮殿上的侍卫谁也不敢伤了皇后娘娘,旭妍不管不顾的砍向跪在金銮殿上认罪的闻宣。她已经没有了理智,那是她的祖父,哪怕他利用她,害了阿爹,算计祖母,可他还是她的祖父,是教她一笔一划写字的祖父,也是一口一个妍妍,真心爱护过她的祖父。 而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祖父,竟然被人杀了。旭妍挣着一口气,嘴里不断的吐血,也要向闻宣砍向第二刀。 赵循从龙椅上一跃而下,空手抢过旭妍手里的剑,怒吼道:“你疯了!” 旭妍挣扎不过,看着闻宣血流不止的肩头,完全失了理智的大喊大叫:“我疯了,不是你们让我疯的吗?赵循,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第57章 沁仁七年秋 旭妍头痛欲裂醒来的时候, 内室空无一人,四周静得可怖,她半晌才回想起来。她砍伤了闻宣,赵循夺过长剑的手也血流如注。 她疯了似的在赵循的怀里挣扎, 最后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 她呼喊着双喜的名字, 可没人理她, 接着她又喊着清荣的名字, 也没有人回应。 旭妍穿着松松垮垮的中衣,不知所措的起身下榻。 昏暗的内室中坐着一个人,他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旭妍定睛一看,确实是赵循。 他坐在那里恍若未闻, 拿着她桌案上的花瓶。良久,在这近乎诡异的沉默中,旭妍率先开口:“我昏迷了多久?” “两日。”赵循看着如今冷静下来的柴旭妍,又免不了想起她在金銮殿上呕着血,眼睛通红的砍人模样,不知为何, 心揪做一般的疼,他守在她身边两日, 太医说她身体越来越不好,撤了温香散之后,本就该好好调养身体, 却接二连三遭遇变故,受到打击,她身体内脏在弱化,若是再不好好将养, 恐怕日后的寿命也不长。 “我的宫人呢?”旭妍没注意他眼里的痛色。 赵循心里藏着事,手上却不紧不慢的燃起了一盏烛。他在温黄的烛光里就像深秋的落叶,萧索寂然。 旭妍看着男人手上缠着白色纱布,动作有些不自然。那只手想必伤得很深。旭妍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