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毕业
“苏西很久以前对我说” “亲爱的，请不要加入军队” “他们只喜欢大惊小怪和打架” “他们穿着紧身裤看起来有点怪” “他们的餐桌礼仪很差，而且很粗鲁” “他们有一种热情的幽默感，他们的笑话很粗鲁” “......” 杰克一直觉得警员们跑操时唱的这首歌挺有病的，奈何教官这么教，大家也都这么跟着唱，反正从头到尾就一个调，还有教官喜欢乱改词的，怎么粗俗怎么来。 身边那位身材略显发福的中年大叔唱的还挺陶醉，明明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了一位熟悉的美剧人物，当时杰克的心情颇有几分复杂，这位中年大叔叫约翰·诺兰，是《菜鸟老警》的主角。 这是杰克穿越前追的最后一部美剧，这种单元剧每集的剧情他不可能记住，但当他看到约翰，终于恍然为什么当初看到佐伊会那么眼熟了。 佐伊正是剧中为掩护约翰被匪徒射杀的那位女警察局长，杰克之所以没能一眼认出，是因为真实的佐伊比那位女演员要年轻漂亮很多。 “嘿，杰克小子，想什么呢，今天是最后一次驾驶考核，好好表现啊。”约翰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推着他快步走向训练场。 “在想怎么赢你。”杰克咬着后槽牙说。 约翰这个奇葩，一个40多岁的前装修工跑来警校和一帮年轻人玩内卷，一帮平均年龄30岁的学员居然还卷不过他，除了体能测试和学术知识笔试，其他项目杰克都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拿到第一。 昨天的手枪射击测试中，他一个不留神，被约翰抢走了第一名，痛失4点经验值。 坑爹系统的经验值获取难度很高，日常测试合格只给1点经验，必须拿到第一才能拿到5点。 今天的驾驶考核估计又要栽了，杰克前世就没怎么开过车，穿越之后在佐伊的指导下重新拿了驾照，但是也一直没买车，驾驶技能在警校教官的指导下才勉强练到了娴熟，哪里是约翰这个能开大卡车的老司机对手。 看着面板上提示把娴熟技能点到精通需要花费5枚系统金币，杰克咬咬牙选择放弃。 虽然第十五周开始每天都有一些项目测试，但到现在他也不过就攒了2枚金币，根本就不够。 只要最后结业时他能拿到警校4个综合奖牌中的两个，就算不枉费佐伊特地为他预留的一个名额。 别以为老美社会真不讲人情世故，佐伊为了那个预留名额肯定欠了不少人情，他可不想辜负美人恩。 等拿到正式成为警察的系统奖励，再考虑升级一波技能，杰克死活想不起来佐伊被杀的那段剧情，打算实在不行就把治疗先点到精通，然后盯死约翰，真到万不得已哪怕他自己上去挡子弹也要让佐伊避开剧情杀。 谁让佐伊御姐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呢。 果不其然，驾驶考核结束，成绩第一的约翰得意洋洋的在原地尬舞了一圈，双手指向杰克：“今天晚上第一轮酒你请。” 杰克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分割线---------------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一个最年轻的警校学员和一个最老，究竟是怎样成为好朋友的？” 杰克、约翰和露西三人今晚约在了一家小酒吧消遣。 拥有一副亚裔面容的露西·陈用食指在对面一老一少两个帅哥之间来回指点，发出了灵魂拷问。 杰克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示意要问约翰。 坦率说，最开始他的确是刻意接近约翰的，方便以后可以盯着他，以便拯救佐伊，没想到一来二去两人居然成了学员中关系最好的朋友。 约翰耸耸肩，斜了他一眼，“当所有人都用怜悯或者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认为我这个年纪来参加警员培训是因为我刚离婚，遭遇了中年危机。” “只有杰克，他问我，是不是男人只有到了中年摆脱了荷尔蒙的影响，才会真正的去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有么？”杰克装出困惑的表情，“我怎么记得我问的明明是，是不是只有男人到了中年，才会将兴趣投向钓鱼或者维护正义之类的事情上面？” “嘿！”恼羞成怒的约翰表示老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却有些心虚的转头看了露西一眼。 一旁的露西笑到打跌，暗中将手偷偷放在约翰的大腿上，安抚这个老男人。 旁观两人眼神交流的杰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你们两个准备怎么封我的嘴。” 他可是知道在剧中一开始，老男人约翰和露西这个花心小妞是有过一段地下情的，看两人现在的样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好上了。 两人都没想到才几天就被杰克看出了端倪，露西心虚的开始瞎掰：“我有几个好闺蜜，都是模特......” 杰克抬起右手，抵住自己下巴，微微眯起眼睛，用充满磁性的男中音问道：“亲爱的露西，看着我，你觉得我像是不会找乐子的人么？” 说完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和8颗整齐的牙齿。 露西的表情瞬间凝滞，不但忘记了呼吸，心跳也漏了半拍。 “娃娃脸，你这是作弊。”约翰急忙搂过露西，宣誓主权。 杰克当然没兴趣勾搭露西，事实上他对美剧编剧那些编不下去故事就各种瞎安排各种男女关系的行为早就深恶痛绝。 但是既然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他倒是挺有兴趣观察一下，这些有血有肉的剧情人物，还会不会像美剧中如同被编剧摆弄的傀儡一般，被命运所摆弄，亦或者，会以他们真实的性格去演绎自己真正的人生。 至少现在看来，杰克是保持乐观的，比如剧情原定的菜鸟三人组，少了个非裔小哥，多了一个他。 再比如从未在美剧中见过的德州小妞汉娜，以及他视线所及的芸芸众生，他们都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有着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喜怒哀乐。 ------------------分割线--------------- “所以我们被泰瑟枪电击，辣椒水喷脸，被摁在水桶里直到窒息，就是为了在8月份的洛杉矶35度高温下穿这么一身玩意儿？” 杰克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lapd正式警服，这套深蓝到近乎黑色的玩意儿居然还是羊毛材质。 “他们说上衣有短袖款式，等你脱离菜鸟身份以后就可以自由选择了。”一旁的约翰已经迫不及待的穿戴起来。 按下脱口欲出的脏话，杰克无奈穿上这套价值160美元的制服，这是他穿越以来在衣物上开销最大的一次。 事实上，要成为一名lapd的花销可不低，警校培训费加置装费将近1万美元，要不是卖掉了前身父母留下的那套小公寓和杂货铺，杰克估计只能依靠贷款了。 好在成为警校学员后，洛城警局就开始给他们发工资了，杰克手头多少还留了点钱准备应付之后的租房费用。 “哇哦，真是个帅哥。你真应该考虑穿这一身去比佛利山庄转一圈，我相信你一晚上赚到的钱绝对顶得上你做警察几个月的收入。” 看到穿戴整齐杰克，约翰不由得调侃道。 杰克忍不住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你也不差，据我所知比佛利山庄有钱的老女人更多。” 作为一支纪律部队，洛城警察还是比较注重荣誉感和意识感的，在毕业仪式上，学员们一改平日里嘻嘻哈哈，一个个正襟危坐，聆听警队高官的训导。 这也是杰克第一次看到佐伊身着制服，一副高冷的美式精英范，这大概才是她作为一个洛城警察分局的最高指挥官，在旁人眼中展现最多的形象。 在最后的颁奖典礼上，杰克和约翰均分了四个综合奖牌，露西的成绩也名列前茅，这对一名亚裔姑娘来说，相当的不容易。 深夜，佐伊的住所内。 敏锐的感受到佐伊突然低落的情绪，杰克轻轻抚摸她光滑的后背，低声问道：“怎么了？小饼干。” 佐伊羞怒道：“不许叫我小饼干，那是我爸爸的专属称呼，被他知道你这样叫我你就死定了，他会用他那把心爱的柯尔特蟒蛇爆掉你的头。” 自从意外知道佐伊童年的小绰号，杰克就经常在两人亲昵时这么调笑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佐伊突然捧起杰克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又再次将自己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静静感受男人的心跳。 察觉到胸膛上传来的湿意，杰克有点意外，“亲爱的，你是在哭么？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低头查看，佐伊将脑袋埋得更低，躲开他目光的探寻，才匆匆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只是觉得维持这种关系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又舍不得你，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嗯？”杰克一脸的疑问，不明白这傻姑娘说的是啥，这大老美的妹子也会得恋爱脑或者犯文青病的么？ 佐伊生气的在他胸口留下个牙印：“我们马上就是上下级关系，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一旦我们的关系被曝光，那我的事业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杰克有点懵，心说以前看美剧，离谱的关系多了去了，不就是地下恋情么，小心点不被发现就可以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琢磨明白了，佐伊今年才35岁就已经是分局局长，这既意味着她在上层关系匪浅，也代表了会被不少目光所注视。 “那你还点名把我招募进威尔希尔分局？”杰克感觉被这御姐神奇的操作秀了一脸。 “那时候我认为你可能对我只是一时的激情，毕竟你那么年轻，也许很快就会厌倦我，或者为了汉娜和我分手。” “可是我发现，跟你相处越久，我就越不想离开你，我开始后悔了，看着汉娜真的喜欢上你，我开始嫉妒她，嫉妒她那么年轻......”佐伊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细不可闻。 杰克被惊住了，这是什么奇葩的脑回路，合着这傻大姐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情敌？ 回忆了下和佐伊的过往，杰克感觉问题可能出在自己身上。 一开始两人确实属于各取所需，但是谁让这个年轻的身体住着一个中年赛里斯暖男的灵魂呢。 看到佐伊这个女强人忙于工作就顺手给她做点好吃的，发现她不太注意身体就去唐人街整些红枣党参当归啥的炖个药膳。 前段时间还假借家传药酒的名义帮她推拿了几次，其实是试用了下治疗技能，看看能不能改善下女性肤质，有一说一，几次之后手感有了显著提升。 结果这就把美艳御姐拿下了？明明美剧里不是这么演的！ 面对御姐的示爱，杰克肯定不能无动于衷，他前世虽然感情方面被动了些，但对于怎么哄女人，还是很在行的。 况且佐伊这种皮肤光滑无毛，又没什么体味的欧美女性实在太稀有了，年纪大点怎么了？年纪大会疼人，这不，计划着分手怕他伤心还预先送个德州甜妹给他当备胎，这样的傻大姐上哪里找去？ 想到这里，杰克决定使出美剧男女关系的必杀技，翻身将佐伊压在身下，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爱你，傻瓜。” 同时脑海中打开系统，都懒得去翻那些未读信息，也不看从警校顺利毕业系统奖励了多少经验获得了多少枚系统金币，直接选择治疗技能，将其从娴熟点到了精通。佐伊御姐救定了，杰克说的，耶稣也拦不住。 杰克表示以后“我爱你”这种必杀技要少用，太伤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