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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啧。 本来嘛。他们婚后他也经常下厨啊。小青蛇总是习惯性做中餐,还动不动拿煮到糊嘟的面条来恐吓他。他想吃西餐就得回陋居偷吃,又有被莫丽教训的风险,不如自己上手。 想到这他又略带哀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其实小青蛇也有愿意照顾他的口味,但……怎么说呢。 她甜点和中餐做的有多好吃,西餐就有多难吃。他全是靠自己满腔的爱意才能若无其事的夸出口。 ……不过后来,他就是再想吃……也吃不上了。 弗雷德脚步慢了下来,他低头看了小舒曼一眼,心中一叹。 舒曼困惑的仰脸与他对视,碧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反而映得心涌暗潮的他愈发混沌。 他实在控制不住的俯下身,轻轻摸了她柔嫩的脸颊一下。 她的瞳仁略微放大,抿起嘴唇,若有若无的瞪了他一眼。 小猫咪脾气愈发大了。他在心底微嘲着感叹,曲起手指刮了下她的鼻梁。 “干嘛瞪我?”他扯着坏笑挑高眉毛,对她露出一点潜藏多日的獠牙,“不乖的小猫需要一点教训……” 他半威胁半调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脸上柔软的触感打得一干二净。 舒曼的手轻轻贴着他的脸颊,碧绿的眼珠直直对上他,清澈的湖水已经氤氲起了些许雾气,唇角依旧倔强的抿着。 这副熟悉的神情看得他心尖发痒,好像有根细软的羽毛轻柔的从他心脏直直挠到喉口,他指尖控制不住的一颤,几乎就要抬起去用力扣住她的后脑。 “……” 弗雷德深深吸了口气,用力闭眼再轻轻睁开。 “好吧,”他歪歪头,飞快贴合她的掌心,再一鼓作气的站起来,继续拉着她往前走,迈出去的每一步都有些浮软,“看在你那么可爱的份上,我暂且原谅你了。”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舒曼垂着眉眼,也悄悄叹了口气。 ———————— 这里是三年级的日常!感觉大家都放弃我了是因为没有肉了吗quq 单重生·困惑 番外·四 他们两个间的怪异气氛已经持续很久了。 弗雷德有点苦恼,却又有些庆幸。 这当然不是说他变了心想甩脱他的小妻子,而是……他也实在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是很想承认,但他确实已经很久搞不懂自己的真实心绪了。 他究竟是想要怎样呢? 自从他们两个从那个充满粉色以及甜腻爱情气息的……“恶俗”茶馆回来之后。 去那里的希求自然是舒曼向他提出的,碧绿的眼睛水汪汪的,但颊上并没有他喜爱的绯色。 “听说那里装修很好看,”她的语气就和那些无聊大人们的天气寒暄没什么区别,淡得让他一点多余心思都看不出来,“但是陶瓷和乔治有别的计划。”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抬起眼睛直直看向他,但说出请求的语气却并没有多少认真,反而有些随意的漫不经心。 “你陪我去看看?” 弗雷德一面在心中感叹她对自己愈发的熟稔和不客气,搞得有时他会错觉他俩是两肋插刀的兄弟关系,一面一口应下,语气沿用了她所带的不经意。 “好啊,那就去看看。” 听见他的应允,舒曼仍旧没有露出一丝高兴的情绪,淡淡的抿起唇角,定定看了他一眼后垂下眼帘。 “那就这样说好了。”她拈着自己的衣角漫不经心的说,似乎在跑神想着其他的什么,“明天不许再反悔。” “好了,我……?”弗雷德总觉得她情绪哪里不对,刚想调笑几句换换气氛,就见她直接转身离开,只把一只小手背过去冲他随意摆了两下。 弗雷德抓了抓头发,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反省自己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可能惹她生气的事情。 莫非她已经到了生理期? 好在第二天一起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去接的时候已经打扮的漂漂亮亮冲他软软的笑。 所以果然是生理期?她有没有肚子痛? 去茶馆的路上他一直在分心琢磨着这件事,时不时悄悄瞥一眼她的小腹,结合上辈子的记忆努力回忆着她的日期。 不如一会儿观察下她会不会吃冷饮?小青蛇以前还因为他刻意逗她买了一大堆冰淇淋馋她而生过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吃。 记忆中的笑意依旧鲜妍,但不过转瞬就蒙上了暗淡的灰色。 弗雷德心思久久不能回转,沉沉叹了口气。 “怎么了?” 耳畔突然传来柔软的询问,他猛然一惊,抬起头紧紧盯着她,直到被明显稚嫩的面容刺痛双眼,才终于缓缓回神。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这家粉嫩嫩的茶馆坐下了。 小舒曼试探着轻轻覆上了他的指尖,温热而柔软。 “你遇上什么麻烦了吗?”她柔声问,关切的神色愈发与记忆中重合,弗雷德甩了甩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直直盯向桌面。 玻璃下压着淡色的桌布,印花精致的大片铺开。他深吸了口气,勉强集中着精力,妄图再说些什么打散她的疑虑。 “请慢用。”玻璃与瓷器接触发出清脆而细微的一声响,他下意识看去,心脏突然皱缩到了一起。 那是一碟香蕉船。 ——“没你做的好吃。” ——“你喜欢我回去再给你做。” 记忆被瞬间唤醒,曾经的画面与对话无比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青春少艾的少年少女相对而坐,脉脉对视着。 他的心脏剧烈抽痛起来,几乎无法呼吸到空气。他必须要极力的抿着唇,才能克制那汹涌的泪意。 他什么都没有忘。所有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弗雷德绷紧身子,压抑着指尖的颤抖,缓慢舀了一勺放进口中。 是啊。真的没有你做的好吃啊。小青蛇。 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做呢? “……如果、”似乎过了很久,小舒曼的嗓音遥遥远远的飘进他的耳朵,“如果你今天……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弗雷德捏紧手中的叉子,有那么一瞬,他不敢看向她。 他不敢看向那张、与他妻子如出一辙、又分外稚嫩的脸。 所以他只是胡乱而敷衍的嗯了声,推桌子站起身的动作略微踉跄,还因此避开了她的手。 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