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olution of Akashic篇 第二十四章 灵魂交
原先只打算交代自己的计画,道彦还是在最后稍微补充了。 经过刚刚那么一手,道彦已经了解到何谓校方人员,他们的经验差距不是光靠arms的头衔就能站到同一个高度。 衡量他们实力与目标的结果,就是先以大局为重,而不是贪婪地每个都要达成,那样效率太低了。 「就这么说出来好吗?我都听到了喔。」 京喜孜孜地报告了。 「听到什么?我们有说到一句话吗?明明我们是在用眼神交流吧。」 道彦将自己当成了三级文明星球的居民了,沟通怎么可能需要用到言语,眼神或意识就能轻松办到了。 如此了得的他们,在那样的幻想中,与京的位置也是分毫不差,彼此的距离、高度,不拿显微镜是看不出来的。 这时的道彦,已经找回了最早成为魔法师的天真与馀裕。 他的确没有魔力,发动不了魔法,却不顾旁人的意见,坚决成为魔法师,因为他要追查十一年前父亲的真相。为了这个目的,他选择了成为这座居神岛的卖点之一,因为这是最快的捷径。 而现在——他彷彿可以看见当年的真相,近在咫尺,只需要伸手就能触及。 只不过,他还没获得得到真相的资格。 敌人当前,战胜对方是过关条件,一旦这道槛过了,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同考试满分,父母才会给孩子零用钱,这是他在这场战斗之后,可以得到的奖赏。 「八神,接收到了吧?」 红月没有迷惘,静静地点头,两人一致认可了这样的队伍整顿。 「这么天真好吗——虽然要是阿克夏被来路不明的坠饰消灭,我也会很头痛,神怎么可能败在人类的手上,不过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你又哪来的自信认定我会就此放弃?」 京拉下脸皮,委婉地想劝退他们似的: 「八神家的小姐也是,要拖住我无妨,前提是这个战术的奏效,能带来的效益是巨大的,好比那个小鬼说的,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我只把阿克夏当成了抹煞所有魔法师的武器,要是这个武器殞落,顶多让我损失眾多武器的其中之一,而我却还在这里。不过,你说得对,现阶段要先除掉的是阿克夏,而不是我这个主谋,比起我的存在,阿克夏更具威胁。」 「……」 「要我再说得简单一点也行——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刚刚的交手已经清楚划分我和你们的界线了吧。连我这道墙都过不去,还想接近居神的始祖?」 道彦与红月已经能洗耳恭听,要再多听几句也没问题了。 心中没有半点波动,只因为说话者都是京,他们不会再被这傢伙的一言一语收买了,毫无好处的交易,帐单出来前,全数退费。 他们将京的游说当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免费手游,只为享受开局时的乐趣,之后不再经营。 已经了解状况的红月,这次是在取得了队伍的共识后出击的。 红尘出动,冷冽的颱风颳起风沙,混乱四起,恐怕已经到了只有红月可以辨识的程度,而这样的发展,想必也是红月要的。 京会将自己液态化,取决于他看得见对手,而这么做可以避开对手的视线,将其击破,看似偷袭招,其实是正当手段的一种。 今天举办了魔法师的武斗大会,裁判与大会应该也不会为此刁难,因为这算是魔法上的一大突破口。就连明日叶也做不到让身体的一部分与火系统魔法融合,让对手的攻击化为乌有。 但是,红月已经断了京的去路,封印了他最擅长的液态招数,强迫双方正面对决,不得来阴的。 京以静制动,像是觉得这层风沙扰人,但还不到需要投降,只不过前置麻烦,要突破不是那么简单,小心为上。 然后他被京盯上了。 说到底——会妨碍到京的傢伙,都是道彦。 阿克夏的王者之身、上弦月坠饰。 这些要命的东西都在他的身上。 红月这样像是在替他争取时间,反而害了他。 开窍的京,直觉锁定了道彦,翻腾的水流以蛇的样子咬了过来,道彦拉开距离,活下去的慾望让他与京来了一场追逐战—— 然后他趁乱将坠饰丢给了红月。 「八神,接着!」 已经收到的红月,勇气十足地脱离京的视线,一举奔向凛奈。 这才是他们计画的真正样貌。 他们也是有自觉的。 只有坠饰能制伏阿克夏,但常人碰不得,这样来看,多数人都会想到道彦这个持有者,会承担一切。 可是,他们有两个人。 充分利用了这点,只要其中一方去应付京即可。 因为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出面,这场悲剧就不会再延烧下去了。 谁去做都行。 惊恐到这些的京,咬着牙,怒不可遏地来回于道彦与红月之间,大概是没想到他一个大人会被两个小鬼戏弄吧。 「……所以我才说了,我们刚刚没有说话——八神,展现你引以为傲的风系统魔法,当成翅膀,一举飞过去吧!」 红月起飞了。 雄纠纠的气势锐不可挡,就连道彦这样的男人,也对其的男子气概甘拜下风。 「儘管胡说八道!我也不会输给你们这些臭小鬼,看我用最大力的水系统魔法,将整个操场淹没!阿克夏是没有关係的,但还无法成神的你们几个,又要怎么办!」 气急攻心的京,失控到胡言乱语了。 道彦摆出架式,在京发动魔法的那一刻,当场出击—— 已经用不到了。 这个计画还在构思的阶段,当场流產,没有实行的可能。 因为京的胸口已经被一把刀染成血红。 不只是道彦愕然,京也是措手不及。 双方的视线都放在了京伤口的中心。 不久后——他们一起看见了刺杀京的兇手,从被害者的身后探头了。一副从地洞鑽出的土拨鼠,对地上世界的新鲜,他们看见的普路托就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