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重返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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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权相说到这里,我已经相信这些民间小邪法肯定都是真的了。 因为我明显感觉到我的阳气在流失。 浑身发凉,后背直冒冷汗,手都有些抖,我觉得我要完。 “井月,你怎么了?不舒服?” 王权相发现了我的异常,冲我问了一句。 我咽了口口水说:“相…相姐,就您刚刚说的这个换命的法子,就,就那病危的老太太,还离我挺近?能多近?不能就在我家床底下之类的吧?” “井月你瞎说啥呢?” 王权相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这不是在跟你举例嘛?又不是啥好事,你怎么还往自己身上套呢?怎么?难不成你在你家镜子后面真发现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里是个很有年代感的年轻女人?哈哈…” 我扭头冲王权相露出个她肯定看不懂的,情绪复杂到我自己都觉得我做不出第二次的笑容,但却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现在特别想跟她说:相姐,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你算的是真特么准,一个字都不带错的… “不过,你刚才说的床底下什么的,就有点夸张了,再近也不能离人家这么近啊…” 王权相说完这句,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声说了句“还好”。 王权相接着说道:“最近也就到邻居就了不得了,或者楼上楼下什么的,我以前倒是听说,真有那缺德的,故意搬到年轻人楼下,对应年轻人睡觉的床的位置,在自己家里给老人弄一个巨高无比的单人床,老人家躺在那张床上,连翻身都翻不了,只能平躺着,打个喷嚏鼻子都能撞到天花板。” “这…这么近的吗?” 我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一个风烛残年的古稀老人,就在我地板下面盯着我… 王权相完全没察觉到我已经快要尿裤子了,她自顾自说道:“是啊,硬算距离的话,也就在年轻人身下可能不过半米处,这老人每天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盯着天花板看,怎么样?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就像年轻人躺在坟地上,身下坟里有口棺材,棺材里的老人正隔着棺材板和泥土看着年轻人?有时候想想这场景,我都替那年轻人觉得瘆得慌,我甚至觉得,要是老人家得的是什么传染病的话,虽然隔着一个屋顶,但是距离这么近,应该也能感染到年轻人吧?” “相姐,咱聊点别的吧?比如,我有一个朋友…他真在家里镜子后面发现了一张老照片,那该怎么才能破解呢?相姐您不知道,我这朋友可是个好人啊,长的也好身体也好的,就是命不好…” 我感觉我说话已经带上点哭腔了,但王权相却丝毫没察觉,她乐呵呵的说:“破解?哈哈…这有什么好破解的?要是真的放张照片就能把人的命给换了,别的不说,那些职业摄影师们不都得变成千年万年的老妖精啊?这种事啊,说难听点就是迷信,说的直白点,无非就是老人的家人给自己搞的心理安慰,不用当回事。” “所以…”我试探着问道:“这东西其实根本没用?不会对那个年轻人造成任何实质伤害?” 王权相想了想说:“从逻辑上来讲,肯定是这样,但是…我们是人,人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被思想主导着的,就拿这事儿来说吧,如果这年轻人完全不知道也不信这些东西,那这些照片肯定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但如果这年轻人知道并且相信这些东西,井月,你知道‘心理暗示’吧?有时候,人是有可能因为这四个字,不知不觉间自己杀死自己的。” “就…这还能出人命?” 该说不说,此刻我彻底明白了‘字字诛心’这四个字的意思。 王权相真是一句一把刀一字一根针啊,我刚遭遇的这点破事让她给剖析的明明白白的。 心理暗示,唉,我现在是即知道了那张照片的用意,也…也多少有些信这些东西…那我特么是不是可以等死了? 我正走神呢,王权相忽然说道:“怎么感觉把你说郁闷了似的?那聊点别的吧?” 我赶忙说道:“对对,聊点别的吧。” 既然这事儿的关键点是‘心理暗示’,那我干脆不去想这事儿,应该就完全没问题了吧? 嗯,肯定是,干脆不要想我住的那个房子,肯定就不会有问题。 王权相接着问道:“你在平安里住的还习惯吗?那边环境挺不错的,晚上安静,怎么样?现在的房子住的还挺舒心的吧?” “…相姐,要不咱还是聊咱的目的地火葬场吧,我觉得咱聊这个还能喜庆点。” “喜庆?”王权相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但接着就说道:“不用聊了,已经到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俩已经到了平安里…不是,到了火葬场了。 “井月,擦亮眼,等会儿认出那人直接跟姐说,剩下的交给姐。” 王权相杀气腾腾的说完,就下了面包车。 我答应一声,也下了车。 跟着王权相一起走到火葬场门口,我冲她指了指旁边的门房,王权相会意,径直走了过去。 “大爷,我找一下咱们这儿的烧尸工,请问在不在?” 走到门房门口,王权相冲里面正在刷手机的一个大爷问了一句。 大爷慢悠悠的把视线从手机上那个正在跳擦边舞的女孩的下半身挪开,直到看到王权相,忽然眼前一亮,按灭手机,冲王权相问道:“啊?找我啊?啥事?” 王权相回头看向我,我冲她摇了摇头,这大爷明显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王权相又扭头冲大爷说:“大爷,咱这儿其他工人呢?我们找的不是您。”m.zwWX.ORg 大爷豪爽的一甩手说:“嗐,找谁不一样?我跟你说姑娘,你别看我岁数大,我…” “大爷…”王权相语气不善的说:“我们要找的人跟我们有点私人恩怨,您要硬说这儿没别人,就您一个的话,那有些账…我们可真就跟您算了,要不您再好好想想?” 眼看王权相没有逗闷子的心思,这大爷撇撇嘴,继续按亮手机,边刷边喊道:“墩子!墩子出来!有人找!”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门房深处传来,几秒钟后,一扇侧门开启,一个傻乎乎的胖子打着哈欠来到门房大爷身边,冲大爷问道:“谁找…哎?姐姐?姐姐你找我啊?嘿嘿,你找我干啥呀?嘿嘿…” 看见王权相,这胖子顿时两眼放光,语气轻佻的问着话的同时,还用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鸡窝头。 顿时,头皮屑一阵纷飞,落了刷手机大爷一脑袋。 王权相有些皱眉的后退半步,再次看向我,我再次明确的摇了摇头。 王权相有些无语的再次冲大爷说:“大爷,还有吧?这儿不能就你们俩吧?” 胖子傻乎乎的问道:“就俺俩啊,俺俩就够了,跟你说,你看俺这一身腱子肉,不管你家死的人有多重俺保证都扛的动。” 我… 要是换个其他场合,这胖子说这种话,估计我们两边已经吵起来了。 但这儿是火葬场,他是烧尸工,而我们是主动找过来的,他这话虽然难听,但好像完全没有想要冒犯我们的意思。 王权相似乎也挺无奈,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对胖子说道:“老弟,姐要找的真不是你,你就当那人欠姐钱吧,你再想想,你们这儿还有其他工人没?” 胖子“啊?”了一声,有些生气的说:“怎么能欠姐钱呢?太不好了…但是,姐姐,我们这儿真没其他工人了…常大爷,是你欠的不?” 说到最后,胖子非常认真的低头问了一句。 常大爷仿佛早就习惯这胖子的说话方式一般,头都不抬的说:“姑娘,这儿确实只有我们爷儿俩,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咱滨海城倒也不是只有一个火葬场。” 王权相好像也被说懵了,她扭头看向了我。 说实话,要不是这种地方给我的印象实在深刻,我确定我俩肯定没找错的话,就冲大爷说话这真诚劲儿,我自己都有点动摇了。 “那什么,大爷…”我走上前,冲大爷比划着说:“就那么个人,脸…有点方,有点黑,三七分的头发,中等个儿,那天我们家老太太是他给烧的,对了大爷,您是天天在这儿上班吗?我那天来时咋没见过您二位?” 我说完这话,常大爷表情怪异的缓缓抬起头,冲我问道:“您是说,烧一个老太太那天,您在这儿没看见我,完了是一个脸挺黑挺方的人给你们烧的?那…是不是来了小一百辆送殡车那次?” 我说道:“要是您这儿最近就接待过一次上百辆车的出殡队伍的话,那就是我们那次了。” “呦,那肯定没错了,我们这儿…多少年没接待过这么排场的送殡队伍了。” 常大爷语气感慨的说完,眼神变得有些忧郁,像是有点羡慕那种排场。 我问道:“所以,您还记得对吧?那,那个工人呢?” 常大爷疑惑的问道:“你是跟他们一块儿的?那你不知道嘛?那不是你们自己人吗?” “自己人?啥意思?大爷您给细说说呗,你把我说糊涂了。” 常大爷摘下眼镜,一边擦一边说道:“哎哟,那可真是个大户人家啊,要不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呢,非不让我们烧,说是怕冲撞了八字什么的,面都不让露。唉,脾气也大,我们说不行,那上手就要打人,可把我们家墩子吓坏了,没辙,我们就听人家的,躲在里屋,一直没敢出来,要说这大户人家倒是也有好处,给钱时是真大方,呵呵…” 我和王权相对视一眼,转回头再次冲常大爷问道:“所以,那天帮我们烧老太太的人,不是您这儿的人啊?那他有说他是谁吗?您对那人还知道什么不?” 常大爷有些惊讶的冲我反问道:“他说他就是你们一伙的啊,咋?你们是不是门户太大人太多,相互之间没通好气儿?这咋还上我们这儿找你们自己人来了?” 我想了想,最后问道:“那,大爷,那人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吗?他们一共几个人?啥时候走的您知道不?” 常大爷回忆着说:“来时…比你们大车队能早半个钟头,一共俩人,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没看着脸,另一个就是你刚说那人…啥时候走的…这倒是没注意,我们就按他说的,一直在屋里躲着,直到眼看你们车队彻底走没了,我们爷俩才出来的…倒不是我害怕,主要是我们墩子胆小,嘿,话说回来,那天出来一看,就在这桌子上,愣是放了这么厚一叠钱,有钱人真是大方啊…” 我转身回到王权相身边,问道:“相姐,估计问不出别的了,您看…” 王权相冲我问道:“那天负责操办的,全程都是于小舟的人?” 我点了点头,王权相说道:“走。” 我问道:“去哪儿?” 王权相答道:“去南天,找于小舟问明白。”九宝斋的诡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