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且慢 第846节
书迷正在阅读:算命吗,我媳妇儿专业的、以兽之名、大明:我的祖父是朱元璋、旭日少年(年下nph)、城楼之下(双重生 追妻 1v1 HE)、重装机兵:战车恰恰、在种地综艺,操庄稼汉爱豆(NP高H)、一步之遥(1v1,H)、占有你的身体(女尊)、锦鲤娇妻:摄政王宠妻手册
坐在窗口的梁帝,上次来这种市井酒肆,还是当太子读书的时候,因为身份特殊,跑去青楼厮混不方便,又厌倦宫里的生活,才偶尔和好友到这来消遣。 至于陪着过来的人,自然是李逸良等同窗伴读,不过左贤王李锏并不在其中。 李锏是梁帝的兄长,但由妃子所出,并非嫡长子,和梁帝的关系,便如同当今的胖太子、三皇子。 而李锏后来之所以能封左贤王,并非梁帝宽厚,而是李锏不争皇位,本事也确实大。 李锏自幼刻苦习武从军,从伍长做起,硬靠军功步步高升,成了征伐西海的首发大将,又在燎原悍不畏死围剿天琅王,打到亲兵死完了都没退,战后‘西海王’的位置只能让李锏来做,换成其他皇子根本没法服众。 虽然受封左贤王,但李锏和梁帝的关系并不算很信任,这点从西海都护府的布局就能看出来——军饷粮食全靠湖东道输送,也不准造船,说是提防西海入侵北梁本土,但左贤王被关在门外面,同样没机会往回打,永远都是背水一战。 不过如今李锏真战死了,至死都在给北梁尽忠,梁帝难免是有点后悔。 毕竟李锏用死证明了,他确实没暗藏反心,唯一愿望就是证明自己比项寒师厉害。 雪湖花开那次,梁帝如果优先保左贤王而非雪湖花,那只要李锏活着,西海诸部就没人敢明面造反,夜惊堂也没法轻而易举整合西海诸部,当前局势绝不会乱到这种地步。 不过人死如灯灭,想这些显然没意义,听见掌柜的询问,梁帝只是平静开口: “马上到了,这次过来,便是给朋友接风洗尘。” “是吗……” …… 两人闲谈不过几句,外面的巷子里就响起了脚步声。 踏踏…… 梁帝转眼看去,可见暗巷之中,走过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人,身着粗布长袍头戴斗笠,背着一把剑,标准的江湖客打扮。 梁帝打量了一眼,便露出了笑容,抬手让掌柜先行回避,和煦起身: “慕寒,多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快进来吧。” 江湖客走入酒肆后,先对着梁帝拱手一礼: “我本想入宫觐见,没想到圣上在这里等着。在外面待了几十年,名字都陌生了,还是叫我逸良吧。” 梁帝示意李逸良在身侧就坐,而后拿起酒壶倒酒: “知道你在官城潜心习武,我本不想送那封信打扰……” 李逸良都回来了,自然知道梁帝的目的,抬手接过酒壶: “身为李氏儿郎,即便没有家信,这个年纪也该回来看看。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国师是从何处得知了我的下落?” “绿匪的幕后之人,给项寒师送了封信,上面写了你的下落。都是同族兄弟,我还把你娘叫三姨,风雨飘摇之际,是真不想把你叫回来。但时局如此,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就能不做,太后还为此训了我几句……” “太后如今可安好?” “唉……好的很。” …… 李逸良的生母,和太后是表姐妹,为此太后时常挂念的话,真不是梁帝信上瞎扯。 两人如此叙旧片刻,梁帝又开口说起了正事: “逸良,你常伴奉老先生左右,对夜惊堂是何看法?” 李逸良对此回应道:“天纵之才,不输奉先生,恐怕再过几年,就能走到先生面前了。” 夜惊堂是梁帝的肉中钉,只要这根钉子拔掉,当前的危局便迎刃而解。 听到李逸良的话,梁帝斟酌了下,轻叹道: “国师有把握对付夜惊堂,但无论成败,事后必死无疑。朕把你叫回来,是想让此事万无一失,不要让国师白白赴死。你一定要把命保住,否则吕太清这些人,就真无人能限制了,我也对不起你爹娘……” 李逸良是奉官城的嫡传徒弟,知道夜惊堂当前什么道行,也知道项寒师准备如何换命,对此道: “国师智勇双全,若是要活一个,也该是他留着,继续辅佐圣上。我无妻无子,这辈子也没什么牵挂,把命留在燕京,也算尽了忠义。 梁帝作为掌权者,肯定是想让项寒师活下来,用李逸良把夜惊堂换掉。 但此举太过无情无义,梁帝得从大局出发来权衡利弊,又不得不当个小人,稍微沉默后,也只是一声轻叹,给李逸良倒了杯酒…… 第二十八章 女土匪 码头上发生江湖争斗,商客江湖人怕沾染是非,在搏杀结束后,就陆续离去,海边小镇变得格外安静。 月上枝头,镇子上一家涮羊肉的馆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桌客人,不过气氛却很热闹。 夜惊堂和三个姑娘同坐一桌,面前摆着好几盘鲜切羊肉,还有葱蒜料碗、酒壶酒杯等等,正和云璃玩骰子喝酒。 青芷出身世家大族,自幼家教严苛,既不会玩骰子也很少喝酒,只是抱着鸟鸟好奇打量,不时拿起筷子,把涮好的羊肉夹起来,在鸟鸟望眼欲穿的目光下,放到到夜惊堂碗里,惹来一声: “叽叽?!” 薛白锦肯定没玩游戏的兴致,因为心情烦闷,香喷喷的涮羊肉都没胃口吃,只是孤零零坐在对面自斟自饮。 虽然神情看似平平淡淡,但夜惊堂和云璃加起来才喝完两坛,她脚边却已经多了三个空坛子。 折云璃一坛烈酒下肚,已经有了点醉醺醺,不过还是注意到了师父半天没说话,光在那儿喝闷酒,或许是为了活跃下气氛,她便和当年在云安时一样,摇骰子的同时,偷偷用脚蹭了下师父小腿。 结果师父就是师父,可不像师娘那样被轻薄不敢出声,她刚蹭一下,脚背就是一沉,如同被大象踩了一脚。 “嘶——!疼疼疼……” 薛白锦正心乱如麻想着事情,发现腿被偷偷蹭,本能踩住贼脚,发现旁边的云璃忽然坐直身直抽抽,她连忙收腿松开,眼神莫名其妙: “云璃?” 折云璃脸都绿了,不过自作自受,这时候也不好叫委屈,只是尴尬解释: “没事没事,喝多了蹭错了……” 蹭错了? 你想蹭谁? 薛白锦眼神一言难尽,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见小云璃一坛酒下去都喝飘了,便开口道: “行了,别喝了,明天还得赶路,回去歇息吧。” 夜惊堂早已今非昔比,不看桌子下面,也察觉到了云璃的小动作,心头有些好笑,见都吃饱了,便起身结了账,扶着青芷回客栈。 薛白锦为了忘却烦恼,喝的最多,也没有运功解酒,回到客栈后,便拉着云璃回了房间。 华青芷并没有喝多少酒,在海上耽搁好几天,现在满心都是生娃娃回去交差,等薛白锦拉着云璃离开后,华青芷眉宇间便显出几分欲言又止,临到房门时,小声询问: “相公,你今晚睡哪儿?” 夜惊堂瞧见青芷羞答答的模样,含笑道: “都叫相公了,我能睡哪儿?先进去歇息吧,我去打点热水。” 华青芷脸颊红了几分,低着头也不说话,轻手轻脚进入了房门…… …… 转眼已至深夜,镇子彻底安静下来。 中心地带的客栈上方,能看到吃饱喝足的鸟鸟,独自在屋脊上走来走去。 二楼的厢房中,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灯,隐隐能听到些许话语: “我自己洗就行了,你是男人,怎么能帮女人洗脚……” “夫妻俩计较这些作甚,坐好别缩。” “有点痒~” “哪儿痒?” “?,夜公子,你真是……” …… 相邻的房间中,灯火早已经熄了,喝多了的折云璃,脸颊微酡躺在枕头上,睡的很是香甜,哪怕隔壁再度响起了亲昵动静,也没被惊醒。 而把自己灌醉的薛白锦,回房后便想倒头就睡,但已经喝的开始头晕了,却怎么都睡不着,此时躺在枕头上,脑子里全是隔壁的动静,以及在岛上和夜惊堂一起相处的朝朝暮暮。 薛白锦不想胡思乱想,已经和夜惊堂划清界限,就该当机立断。但脑子根本不听使唤,不停闪过两人练功时的点点滴滴,以及夜惊堂在面前时的谈笑话语。 她以为自己划清界限后,就算一辈子都在步履维艰中饱受煎熬,也能压住心念不去犯错,毕竟练功太慢,大不了就不练功了,这辈子止步武圣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这才过去短短不过几天,她便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她本以为彼此斩断孽缘后,考验她意志力的会是双修的进步神速、彼此的肉体欢愉。 但此时却发现,她对练功完全提不起兴致,快与慢根本不会在意;而肉体欢愉虽然让人飘飘欲仙,但她脑子里也没有想这些,心底甚至没有半点欲念。 她现在想的,只是和夜惊堂在一起的感觉,她冷冰冰不开心时,夜惊堂果断认怂;她心情不错时,夜惊堂胆大包天逗她;她负伤有危险时,夜惊堂舍命护着她…… 这种感觉就好似一种无解毒药,让人不知不觉中病入膏肓,失去之后,她对世间所有事都失去了兴趣,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几天该怎么活,更不用说余生都得在这种感觉中苦熬。 薛白锦明白自己必须割舍,但时间和距离没有把这种感觉冲淡,反而愈来愈浓,有时候她都想扇自己两下,来压下那些妥协、认命的念头。 听见隔壁传来的郎情妾意,薛白锦心湖的波澜根本压不住,如果待会两人开始练功,华青芷继续激将她,她触景生情之下,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为此她必须阻止这局面。 而且和夜惊堂在一起,完全可以不做出格事,就和上次一样,互推拿一下,既不算过线,内心的度日如年也会消减很多…… 念及此处,薛白锦睁开了眼眸,但内心深处也明白,这是自己骗自己,在给妥协找借口。 她沉默片刻,本想起身悄然离去,眼不见为净,但也在这时,一句能把人肺气炸的话,从隔壁悄然传入了耳中…… …… 哗啦~哗啦…… 房间内一灯如豆,夜惊堂在床前半蹲,手里握着一双白皙脚丫,揉捏间还故意挠挠脚心。 华青芷身着白色睡衣,双手撑着床沿,被撩拨的眼神都拉丝了,想缩又缩不回去,只能柔柔弱弱道: “好相公,你别折腾我了,我……我任你处置行吧?” 夜惊堂握着脚儿不放,摇头道:“你本来就任我处置,这价码可不够。” 华青芷对于夫妻之事懂得也不多,不过胜在博览群书,稍微斟酌了下: